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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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x而来的事实打得惋芷有些措手不急,忙扶着桌沿也站起来,担忧的喊她。“明婳……”

李明婳回头朝她笑,“你别想太多,我很好,与俞宇森也很好,我们都会过很好的。我只是憋在心里不舒服,也只能找你说了,说过后也就好了。对了,你家那位好像和我家那个达成了什么共识,以后我到这来他再不敢吭一声的。”

那添了清冷的美丽女子风一阵的来,风一阵的又走了。

惋芷坐在炕上透过窗扇看她渐远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来。

这是她再一次感受到后宅女人因私心而扭曲的疯狂。

居然陷害自己丈夫与继婆婆有染,还下那种狠手,连丈夫都一同想除去,让公公以后只扶持孙儿。她想想都有些心悸。

若不是轩哥儿福大命大,真是不敢想,俞家分了家也是好的……惋芷视线落在廊外美人蕉红的黄的花瓣上,看着高高的花径随风摆了摆,她心里又打了个突。

俞大人的嫡子被分了出去,难道只是因为那媳妇的事,若只是那媳妇的构陷,俞大人应该不会这样分家的。莫不是那俞大人嫡子真的有窥明婳的心思?!

惋芷想得心直跳,有些明白为何李明婳会愤怒到真动了刀,她吃惊好大会才敛了神思,将李明婳今日所说的每一次话与猜想都烂到肚子里去。

***

六月初,秦勇回了京。

本就高大的壮汉越发强壮,皮肤也晒成小麦色,一身劲装显得他身上肌肉线条特别明显,让人光是看就能感受到内中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他上来就要先给徐禹谦、惋芷行礼,让徐四爷给拦下了,惋芷还笑眯眯喊他一句秦大人,让他直不好意思的挠头。

陈虎在边上吃糖,悠悠说了句:“总是一副怂样。”言毕还挑衅朝他冷笑。

两人险些在书房就要打起来,明叔照头就给两人一下。

晚间徐禹谦与一众亲信给秦勇接风洗尘,在前院热闹到二更天,郑二老爷不知从哪儿溜完回府,居然也跑去乐呵呵在边上蹭起吃来。

惋芷听到自家舅舅与一众侍卫拼酒干倒一片,揉了揉额头,就这样酒荤不戒的人当初怎么想着要出来家的!

徐禹谦也陪着喝了不少,便在书房沐浴后才回的屋,只是他才掀了被子,惋芷还是醒过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怎么就让舅舅跟着在边上胡闹?”她挨上前去。

徐禹谦却是往后避了避,“聚在一起热闹,而且郑二爷得人心,这些个护卫除了陈虎,就没有不喜欢和他的。今儿连秦勇都要有和他成为莫逆之交的意思。”

“你们都纵容着与他胡闹吧。”察觉到他的躲闪,惋芷有些不满,又蹭上前去,徐禹谦不躲了而是拉着她手放到腰下。

“你明知这种情况不能的,何苦撩我。”

惋芷临近满六个月的身孕,他不敢再碰她,有人却无辜极了。“习惯挨着你睡,要不还是分床吧。”她可不能保证自己睡着睡着不滚他怀里。

帷帐里就静了下去,良久才听到男子叹气的声音:“为夫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

惋芷便在暗中偷笑,徐禹谦也没能看到她桃花眼里那点促狭与得意。

自打徐禹谦五月忙过一阵子,惋芷发现他好像又清闲下来了,每日按时辰就回了府,沐休时还会陪她往娘家走一趟。若不是听明叔说府里除了明梢还增加不少暗梢,两人出门又是防得那样严密,她都要以为他前些日所说的事已经过去。

惋芷在内宅中感觉到的是平静,朝堂上实则已是风涌云动,前去祁王封地的锦衣卫同知原定六月底回京复命,直至近七月底也未见着人。皇帝有些心惊,连连派了几批人马沿路打探未果。

如此一来,就是张敬那边已早收敛不再纵人弹劾,在皇帝心头的疮已不止是化脓,从而开始腐烂再也愈合不了。

皇帝便密令让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将祁王直接压回京城。

严瀚很快就从吕义那收到消息,神色异常平静,连着几日在内阁被张敬有意为难都只一笑置之。

八月十五前,锦衣卫指挥使传信回京,已暗中控制住了祁王,准备密送回京。皇帝像是去了块心病,又缝倭寇彻底败退太子妃再有身孕,心情越发的好,连身体都感觉轻快不少。在得吕义提意下,决定中秋那日宫中举办宫宴,京城官员七品以上皆携家眷参宴。

在早朝上听到这个消息,徐禹谦便朝严瀚看了眼。

严瀚立于张敬身后,他从后边斜看过去,只能看得一边侧脸。严瀚神色异常平和。

徐禹谦早朝与宋大老爷碰了个头,后回府让惋芷给皇后写了折子告病。

待到八月十五宫宴这日,皇城内张灯结彩,丝竹声声。

皇帝入席开宴,张敬与内阁一众阁老自是领头说吉祥话,再群臣附和,一时间气氛再推到高点,皇帝脸上的笑意便没有落下过。

待宴散去,徐禹谦理了理衣摆与众大臣步行出宫。

严瀚本走在他前头,却是放缓了脚步,待到徐禹谦快与他平行时,朝他笑了笑。

徐禹谦停下,与他揖礼。“不知阁老是有什么吩咐?”

“哪就有什么要吩咐徐侍郎的,不过想起徐侍郎回京荣升后,我还没有给你道声恭喜呢。”严瀚又是笑笑,是真为此事一般。

徐禹谦自然也只是笑着道谢,又闻他道:“听说徐侍郎娇妻有身孕近生产了,我还是再道声恭喜吧,省得你喜得子我却又忘记了。”

肩头落有月光的徐禹谦眸底瞬息起了冷意,“下官再谢过阁老。”

“早些回去吧,你那小娇妻或许也等得着急了。”严瀚依旧是笑,只是那笑意已变得极冷,阴柔的面容在月色下竟使人有些心悸。

徐禹谦不动声色盯着他看,一顶轿子缓缓而来,在两人跟前停下。

帘子被掀开来,张敬朝两人探头。“你们宴上不多喝几杯,倒是在这站着说起话来了。”

两人皆朝他行礼,徐禹谦喊了句老师。

严瀚则道:“我是羡慕首辅的门生个个都出色,一时心血来潮见着徐侍郎就出个题想让他猜谜来着。”

“哦?”张敬显出来极有兴趣的样子,“可是出了谜题了?子冲猜中与否?说与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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