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睡着去楼下拿的。”周棉清摸摸鼻子,有些心虚,毕竟能精准从众多衣服里挑出两件并不合身的,很难看不出可以。
哦,凤凰城现在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经理办公室了?柳岸了然地点头,根本没去想自己已经被某位姓周的老板单方面辞退这件事,也完全没发觉身上穿的有什么问题。
如果注意观察,确定关系的两人通常会形成一种外界无法打破的屏障,即使再避嫌,行为举止也会在细微方面体现出比旁人更亲密,是肌肤之亲留下的后遗症。
比如吃饭时要坐在同一边。
周棉清熟稔地挨着柳岸坐下,胳膊肘碰胳膊肘,分筷子时手指的接触面也多了许多。柳岸有些别扭,捧着碗自顾自害羞,见周棉清故意盯着她要求回应,才勉强从白米饭中抬起头给她夹一筷子青菜。
“为什么前缀要加个小字?”周棉清又准确无误选个此时此刻柳岸最不想谈论的话题。
“你本来就比我小。”回答得不近人情。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
“嗯,还有个吃饭不爱说话的。”用余光看周棉清,正愁眉苦脸对着那碗绿色。多大的人了还讨厌吃蔬菜,在心里叹气,又于心不忍地捻过去一块瘦肉。
“那你更喜欢哪一个?”不管柳岸说什么,她找好理由无理取闹,怎么也要讨点好处回来。
“现在是这个。”再夹一片菜叶放进碗里,喜不喜欢都在一念之间。
终于消停下来,周棉清撇撇嘴把菜塞进嘴巴,仓鼠似的包在腮边咀嚼,待碗见底才出声:“昨晚上郁山来过。”
她醒的时候刚走,柳岸知道那时候外面有两个人的交谈声,但她听不清也不想去辨认,昏昏沉沉地等周棉清进来。原来是郁山,那也说得通周棉清为什么进得去办公室。
“你怎么请动那尊佛的?”柳岸好奇,按理说这两人的关系不该交好。
“办手续当然要本人来。”避重就轻回答,她当然不可能告诉柳岸是她收到消息,非要把人大半夜拖出来。显得太急躁,连忙接着说:“她说晚上想和你吃顿饭。”
和你,不是我们。
柳岸挑眉,和周棉清对上眼神,她粲然一笑,问:“你想让我去吗?”
她都能猜到郁山要跟她说什么,不能让周棉清知道的,无非就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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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暂时告一段落,为了酝酿更大的架吵,需要一些日常作为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