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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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梵拿了本书从书房出来,看她吮手指,问她:“甜么?”

“甜呀!”她答,“你要不也尝尝?”

说着把手指伸到他面前,他一看,切口又渗出血来,“怎么回事?”他抓住她手,皱了眉。

她笑:“切菜切到手了。”说完立马又补充道,“不准笑我笨!不准毒舌!”

他无奈看她一眼,找到医药箱,耐心地给她处理伤口,先用棉球沾着酒精给伤口消毒,再小心翼翼给她贴上创口贴,耐心又细致,她就看着他笑,他问:“傻笑什么?”

她学着狗血剧里妖冶女人的模样,照葫芦画瓢地眯起眼睛,想让自己看起来性感一点:“我现在特别、特别、特别想扑倒你。”

他一脸禁欲样,收拾医药箱,头也没抬:“试试看?”

说做就做,她立马扑过去,他也顺势倒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倒在沙发上,她压在他身上,照着他的唇亲了一口。

姜梵手扣在她腰上,正经脸:“最近长胖了吧,活生生被你压倒的。”

她气得锤他,轻车熟路地去咬他脖子,他一副皮糙肉厚不怕咬的淡定样,气定神闲:“老咬脖子多没劲。”

她抬头看他,他就指指自己的嘴:“下次朝这里咬。”

她骂他不要脸,就势咬住他下唇肉,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使劲撩拨,等把他身上的邪火点上来了,她又一把推开他,娇娇俏俏扔下一句“自己解决”,快速溜进卧室,把他扔在沙发上,火大得他简直想把她就地正法。

她把课本装进背包,准备去上课,被徐馨坑了把,陪她选修了生物,害得每周四下午都要去上无聊透顶的生物课。刚要出门就被他揪住,他一脸欲求不满:“教你的老师没告诉你读书不能死学?”

“什么意思?”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扛到了肩上,课本从包里掉出,可怜巴巴地躺在地板上。他一路把她扛回卧室,扔到床上,二话不说就倾身压了上去,她推他,气愤:“什么优等生,竟然强迫我逃课!我要向学校揭发你的丑恶罪行!”

他笑着吻她撅起的唇,笃定道:“你在国内的时候,语文一定没学好。”

她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他边吻她边说:“连‘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领悟,我都知道。”

他在她唇角轻轻咬了一口,她推开他:“无赖!”

“给你上课还无赖?”他锁住她的身体,不知餍足地吻她。

“流氓!”她原本是真想去上课来着。

“能给你上课的流浪就是好流氓。”他捏了下她腰间的痒肉,她不小心笑出声,他唇角弯弯的,翘起一个迷人的角度:“今天就给你好好上一节人体奥秘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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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胡佳瑶带着钱盛琳一起去了趟姜梵公司,签约很顺利,事成后,钱盛琳建议一起吃个饭,胡佳瑶不好拒绝,一行五人便去了附近一家酒店,她和钱盛林一辆车,姜梵和姚一曼一辆,韩中全自己一辆。

姜梵对她倒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之处,目光在她贴着创口贴的食指上逗留了一秒,很快便又移开,钱盛琳完全没看出他俩之间有何不同,只以为她和姜梵是刚见过几次面的合作伙伴关系,在车内便说起来:“姚小姐能找到姜先生这样的男友,真是好命。人跟人太不一样。”指的是自己离婚的事。

胡佳瑶出声安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也都有几个幸运和不幸。”

到了酒店,一行人被引进了包间,姜梵嫌包间桌子太大,他们只有五个人,这么大桌子,靠在一起坐不好看,分开坐又太生分,酒店只好给换了一个包间,胡佳瑶暗自想他刁难人,头一抬,发现他在看她,她第一时间想转开视线,但脖子一僵,想想无需躲避什么,便大胆跟他对视,他笑了下,把目光移到姚一曼身上。

进了包间,姜梵颇具绅士风范地为姚一曼拉开椅子,她笑着说了声谢谢,落座后,姜梵拉开她左边的椅子坐下,韩中全又坐在姜梵左边,胡佳瑶和钱盛林也不扭捏,也都入了座,很快便有服务生拿菜单上来,他先把菜单给了姜梵,姜梵又把它递给姚一曼。

姚一曼点完菜,又看向胡佳瑶:“点几道胡小姐想吃的。”她知道胡佳瑶的口味,但又不想在这个场合帮她点,便要把菜单递给胡佳瑶,让她自己点。

胡佳瑶没接菜单,说:“不用了,我随意,你们看着点就好。”

姚一曼只好把菜单给了钱盛琳,钱盛琳接了菜单却没点,又把菜单给韩中全,这样传来传去,惹得姜梵扯了下唇,笑了。那淡笑正好落进胡佳瑶眼里,她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不属善意范畴。

韩中全点了两道菜,把菜单交给服务生前,姜梵又把菜单给截了下来,一边看一边报菜名:“玉带虾仁,扳指干贝、蜜汁山药、香菇菜心、火烘鱼。”说完抬眼去看胡佳瑶,问:“胡小姐觉得这几道菜怎么样?”

她怔了下,说:“姜总喜欢就好。”

姜梵微笑,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把我刚才报的菜名都加上。”

服务员点头:“好的,先生。”

旁边姚一曼略有些失神,他点的那几道菜,哪一道不是按胡佳瑶的口味点的?

☆、chapter 17

菜很快上了桌,胡佳瑶无意中瞧见姚一曼往她这里看了眼。

那眼神她说不清,不止于寻常眼色。

落落大方,又似是带着一味探究,仿佛一秒钟就想把她里里外外看透一般。

发现她也看了她一眼,姚一曼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收了回去。

胡佳瑶借口上厕所出去透口气,推开椅子走出去,刚到门口便觉得浑身卸了一副支撑脊椎的钢铁架子,轻松自得舒服闲适,就像大学时每次回家,都会率先把胸衣脱了的那份惬意感受。

往女厕走去,过廊里迎面遇上一人,她看他模样,脚下步子一顿,胡成磊也看到了她,显然始料未及,步子也缓了下,两人对看一眼,她发现他鬓角已有零星白发,可模样却很是精神。

喉咙像是被刺卡住,胡佳瑶紧视他,所幸眼神杀不死人。也不知道胡成磊看到她是什么心情,但表面上却像是看到一位陌路人般,他很快便转走了目光,没有半点要跟她打招呼的意思,平静地跟她擦肩而过。

胡佳瑶停下步子,转身看了眼他背影,印象里他严厉死板的形象还历历在目,他是一位严肃的父亲,在她面前很少笑,他也是一位强势的丈夫,对她母亲很少流露出体贴,她一直以为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严肃强势,但内心对她和她母亲总是在意关心的。父爱如山,沉稳不善言辞,她一直这样以为,直到看到他在赵语檬面前变成一位慈父,直到看到他对赵语檬的母亲体贴入微呵护有加。

父亲的形象在她眼前彻底崩塌了。

她是他亲生,他对她冷漠疏远,赵语檬跟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只因为她是他所爱生下的骨肉,他就愿意把她当爱女抚养。他把父爱都给了赵语檬。

她在他心里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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