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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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即使与生母有隔阂,即使与亲弟弟有成见,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心真意关心自己,亲近自己的人。

胤禛阴冷的面色渐渐地柔和了不少,他看着年若兰跟只小蜜蜂似的忙忙碌碌的身影,不由缓缓地吐出了口气。

年若兰女红的手艺自然没有书女的高,不过因为有幸继承原主的一些才艺的原因,所以一些简单的东西倒也会做,这件无袖的大衫就是年若兰做的,布料是那种凉丝的,穿在身上滑滑凉凉,也不沾身子,款式有点像是跨栏背心,穿戴起来特别的简单。

不知道是不是胤禛现在正感怀着的原因,面对着这种无论不类的衣裳,他居然倒也穿了。

别说,这全身上下一件大背心子,露出胳膊,光着两条大腿,整个人瞬间就感觉凉快起来,似是连呼吸都痛快多了。

年若兰让胤禛上了香榧榻,又找出治痱子的香粉给他涂了。

胤禛爬在上面,脑袋压着胳膊,从年若兰的角度上恰好能够看见他那条垂下来的大长辫子。、不知道是不是看熟了关系,年若兰现在居然还会觉得男人梳个长辫子什么的也挺好看。

“爷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您生气了吗?”年若兰一边给他涂粉,一边随意地问道。

小三这职业想要干一辈子,光凭美貌什么的,绝计是不行的额,还得从感情上抓。

年若兰也不指望自己成为什么解语花之类的,她只期望有一天,胤禛能够不把她当外人,换句话说,她希望胤禛在她面前能够更加轻松,自在,能够把一些不能给别人说的话,跟她说。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年若兰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底下却传来闷闷地声音:“今儿在乾清宫门口碰到了佟大人。”

年若兰脑袋微微一转,便记起了他说的这人是谁。

佟大人指的便是佟国维,这位大人在康熙朝可是很了不得,其位高权重暂且不说,他与胤禛还有一层较为特殊的关系,胤禛的养母孝懿仁皇后,就是佟国维的亲生女儿。

年若兰仔细倾听,她知道胤禛肯定还有话没有说完。

果然————

“我与佟大人本是偶遇,见了便上前打个招呼,却被十四弟看了去,可恨他不知情理,不知上下,竟出言讽刺与我,说我忘本,还说我只知道巴结佟家,这真是岂有此理!!!”胤禛显然是气的狠了,攥起拳头使劲儿往榻上砸去。

年若兰听了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十四阿哥真的是这样说的?这也太不分是非了吧,佟大人是重臣,又是当朝国丈,而且还是长者,除了皇上外,任人都不可能视而不见,这是最基本的礼数吧,十四阿哥这样说您,可真是太过分,也太没有道理了!”年若兰一脸义愤填膺地样子。

人在生气的时候,总喜欢有人附和自己与自己一起讨伐“敌人!”

年若兰说的这番话,一下子就对了胤禛的心思,可不就是嘛,只是平平常常的打个招呼罢了,平什么就被说的那样难听。

胤禛狠狠地磨了磨牙花子。

“不过爷也不用太生气,若是气坏了自己便不值当了。”年若兰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十四阿哥年少气盛,有些事情想的怕也不够周到,您可是他的嫡亲兄长,找个机会好好与他说道一番,让其俯首认错,也就是了!”

兄弟?胤禛暗自冷笑一声,恐怕在老十四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亲哥哥吧!

否则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还有额娘……是不是也在十四面前说了些什么,所以才导致他……

胤禛的思维散发的极快,而且越想心里面就越不得劲儿,偏偏在这时,苏培盛在外面禀告道:“爷,福晋派人过来,想请您过去一趟。”

胤禛回府却没上新格格那,反而跑到年若兰这边来的事情,现在基本上是个人都知道了。

乌拉那拉氏有意抬举武格格,所以此时就派人过来“提醒”了,至于她想要提醒的是胤禛,还是年若兰,那就不得而知了。

胤禛现在心里面正烦着呢,闻言立刻就露出满脸不耐烦的样子,然而,还不待他开口,身后的年若兰便一马当先的开口道:“去回福晋,就说年侧福晋身体不舒服,爷过来探望,这一时半会的怕是回不去了。”

其表情之骄,言语之横,活脱脱地把“恃宠而骄”这四个字演绎的是淋漓尽致。

外面候着的苏培盛暗自砸了砸舌头,立马脚步轻快的走掉了。

胤禛支起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年若兰。

年若兰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伸出跟小手指头,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点着胤禛的后背,嘟嘟囔囔地说道:“爷不会立刻说,要走啊之类的话吧!”

那岂不是被打脸?

胤禛看着她一脸怯怯,一脸讨好的样子,心里面忽然暖融融了起来。

宁愿自己担着善妒的名头,也要顺着他的心意,处处为他考量,这样的女人怎能让那个胤禛不心头欢喜。

“兰儿身子不适,爷自然是要陪着你得!”胤禛长臂一伸,年若兰整个人便跌进了他的怀抱里。

两人面对面的躺在榻上,胤禛把头埋在了年若兰的秀发中,有一种淡淡的冷香味传来,十分的好闻,他不由微微闭上了眼睛。

“爷困的话,就睡一觉吧。”年若兰老老实实的躺在他的怀中。

“嗯,你陪着爷!”胤禛声音暗哑地说道。

“好!”年若兰伸出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十分奇异的,胤禛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这一夜,胤禛留在了年若兰的身边,而那位新进门的武格格却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里,独守空闺,自此以后年若兰这三个字便被她狠狠地记在了心里。

虽然没有伺寝,不过究竟是已经过门的格格,按礼节,武氏在第二天来给乌拉那拉氏敬茶,年若兰作为侧福晋自然也是到场的。

只见这位新进门的武格格,年约十六七的样子,穿着一身桃红色的绣蝶旗装,梳着两把头,头上带了一只金累丝嵌红宝石的花形簪子,样式独特,做工精美,一看就是宫里面造出来的物件,应是德妃赏给她得,至于长相,倒也十分标志,身材不错,看起来珠圆玉润的有点“好生养”的意思。武格格跪在了乌拉那拉氏身前,十分恭顺地敬茶道:“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请用茶。”乌拉那拉氏微笑着用了武氏敬过来的茶,而后又十分自然的从手腕上退下只老玉色的镯子,赏给了武氏。

武氏眼含感激的看了乌拉那拉氏一眼,而后站起身,复又跪倒在年若兰身前,敬茶道:“婢妾给年侧福晋请安,请侧福晋用茶。”

不知道是不是年若兰的错觉,她总觉武氏把“侧”这个字,似氏念的格外用力些。

“日后都是一家人,武妹妹不必多礼。”年若兰用唇边略沾了沾茶水,便放下了,身后的绿琴递了只葫芦形的香囊过来,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

武氏低眉顺眼的接了。

年若兰便让她起身。

“咱们府上还有一位李侧福晋,只不过她现在怀着身孕,不方面出门。”乌拉那拉氏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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