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玖道:“我给你的大婚贺礼本来是想在你大婚那天送到的,结果路上不是耽搁了吗。”
“现在拿来也不迟啊。”
“唉,可惜苑青已死,现在可没那么好的嗓子了。”
“吹拉弹唱就算了,我父王还没离京。”
“你都快去养马了,也不享受享受?”
两人嘀咕完,返回雅间,雅间里,伙计取来一张座屏隔开两边,卫娴安安静静坐在屏风后。
那些公子一个挨一个的上前见礼,送上贺礼。
应该是因为最近事多,没送贺礼上门,看礼单上的名字,都是一些勋贵子弟,无法袭爵的那些。
他们大婚的时候,礼单都是以府为名义,现在这些倒是以个人名义,算是萧元河的私交好友,这些人声名狼籍,花楼常客,难怪不想带她。
公子们脸色讪然,支支唔唔不敢多讲。
他们都听说过她提剑上浣花楼的事迹,对萧元河深表同情。
他和慕容玖说完话,回来坐她身边,小声解释:“他们都是聚起来送贺礼的,这几天事多,没顾得上。你若是不喜欢,我们早点回去就是了。”
虽然有屏风隔开,声音也传了出去,所有人面面相觑。
王爷这是转性了?长公主的话都没那么放在心上呢。
慕容玖取出一把琵琶,开始弹小调,还挺好听的,卫娴竖起耳朵。
以前听尽圆说慕容家这位公子才华全都不在正途。吹拉弹唱样样都会,以前还为博美人一笑而当街抚琴,气得他爹直接从朝堂上飞奔过来,把不孝子拽走。
为止,他爹还被治了个大不敬的罪,罚俸半年。
他不但弹琵琶,还唱小调,声音清脆,吐字清晰,吸引街上不少人驻足回头。
“好!”公子们热烈鼓掌。
慕容玖谦虚一笑:“路上所作,王妃赏脸一听,是我的荣幸。”
“慕容公子有礼。”卫娴以扇掩唇轻笑,“此曲甚好。”
萧元河嗤笑:“别夸他,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可能是因为她在场,这些人闲聊的内容都是各地趣闻风物,看得出来他们交游广阔,倒也不是无所事事,都有自己各自的营生。
比如慕容玖,他名下就很多乐器乐谱店铺。他还擅长制琴,萧元河房里的那张就是他亲手所制。
聚会结束时,他还送她一张琴,“听说卫府的姑娘都会抚琴,我昔日听六皇子妃抚琴,余音绕梁,可惜有几年没听到。”
“我不会。”她摆摆手,她确是一点不会。
“真的不会?”萧元河一脸不信,以为她说笑,替她做主,收了那张琴。
回到公主府,他迫不及待催促卫娴抚琴,结果被难听的琴音激得气血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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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会,谁让你不信。”
卫娴甩手,反正她就不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好吧。”萧元河接受事实,自己抚琴给她听。
他的琴技不输她姐姐,真正称得上精通音律,一看就是名师教导,长公主在他身上花的心思不少。
卫娴心想,他又要应付武威王,又要应付长公主,偶尔还有皇帝和太后,实在是大忙人。
“过来。”
琴音停,他招手让她过去。
“我学不会。”
“谁天生会啊,我刚学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
“王爷什么时候学的。”
“三岁。”
“我现在十八,可学不会了。”
“谁说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学。”
他将她按到琴凳上,“手伸上去。”
卫娴苦着脸,她本来就懒,她爹都没逼她学这个,为什么十八岁了还要吃这个苦头。
她全身都散发着拒绝。
“既然不学琴,就换一样吧。”
“换什么。”
“你会骑马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