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还说跟元河借个厨子来,但是在宫里,哪能让个外男当厨子。
“我最近学了好多东西。”卫嫦兴致勃勃地聊起最近忙碌的结果,“射箭、骑马、抚琴……学了好多好多,姐姐,我能感觉到你小时候那种被祖母逼着学这学那的痛苦了。”
她的变化还挺大,初见她时,卫嫦也吃了一惊,发现她还长高了一点。
皮肤也更好,吹弹可破,比以往更美。
“元河今天没陪你来?”想到四皇子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卫嫦略有些担心,万一遇上又是麻烦,玉枢宫最近来了个张紫娆,四皇子常在外面行走,避开烦心事,尤其喜欢在前苑花园。
成婚的皇子留在宫中确实有些不便,听说为此,陛下和皇后娘娘还起过争执。
此时,春福领着萧元河走进西苑,没等他发问,老太监就扑通跪下。
“福王殿下,其实不是陛下召见您,是陛下和皇后娘娘起了争执,吵了起来,老奴一时无法,六殿下不在宫中,听说您今天来,老奴就想着请您救急。”
“他们是为何争吵?前阵子不是挺好的吗?”萧元河吃了一惊,他以为不用再做和事佬了。
在他看来,景和帝与皇后是最别扭的夫妻,两人之间有太深的纠葛,剪不断理还乱,好不容易把人劝回宫,现在又变成这样,外面也知道帝后不和,自中秋同登台之后,击破之前帝后不和的谣言,现在又再次起争执,头大啊。
以后他肯定不会跟卫六闹别扭,他只会好好哄着她。
“除了先太子的事,还能有什么事?不知道是谁嚼舌根,在皇后娘娘跟前说了花家遗孤的事儿,嫌起陛下没有斩草除根,如今六殿下又面临同样的威胁,如此下去,她有几个儿子都不够用,况且她就只剩下六殿下了。偏偏陛下刚把六殿下派出京城,这个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为了争位针对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还有什么念想。如今陛下就在坤和宫外,进不得宫门,下朝就一直在外面,吃了闭门羹,已经两三日啦,后日就要起程往行宫狩猎,要是皇后娘娘不在宫内主持大局,陛下怎么能安心?”
“你叫本王来也没用呀,六哥又不能马上回来。”豫州离京城有好几百里呢。
“这就是皇后娘娘气恼的地方,一起贪污案哪用得着皇子当钦差去处理。已经好几天没收到音讯,皇后娘娘这不是担心得日夜睡不着吗?偏偏四殿下又老在眼前晃悠,摆明了陛下对四殿下罚得不够重。”
萧元河摆摆手:“行了,起来吧,我去看看,对了,你替我去灵瑜宫传个话,我一时半会儿过不去,有可能要在这边留饭,你让我的王妃就待在灵瑜宫,等我回去再陪她去秋水宫。”
“是,老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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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福行了礼就一溜烟跑了。
前面静悄悄的,也没人,大约都把人驱散了,难得艳阳高照,宫道两边的花草都被晒得无精打采的,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紧闭的宫门外。
萧元河上前,扑通行了大礼:“臣参见陛下。”
景和帝:“……”
怎么把这小子叫来了?
“陛下,臣想带一人去行宫狩猎。”萧元河根本不提皇帝的烦心事,只提自己的。
“起来了吧,这时候你倒是会见外,连舅舅都不叫了,是怕知道太多朕会把你斩了不成?”景和帝伸手将他拽起来。
萧元河这才嬉皮笑脸道:“舅舅又跟舅母吵架啦?”
小时候他可太常见了。两人都是别扭的性子,和好之后如胶似漆,吵架也是真的吵。
“还不是因为你!”景和帝一拳打在他肩膀上,“抓到花昭月送回湧江就是了,关刑部大牢做什么,刑部尚书上了道折子,不知道哪个管不住舌头,跟皇后说了。你要是替舅舅说和说和,我就让你带人去行宫。”
“舅舅,你这画大饼呢。”萧元河不干。@无限好文,尽在
景和帝从袖中掏出一宝物扔给他,笑骂:“朕的私库迟早被你陶空。”
扁平的鎏金宝盒里是一张五百两银票,萧元皮早就习惯,将宝盒纳入袖中,这才上前敲门,大声嚷嚷道:“舅母,我是元河呀,有六哥的消息,特地进宫禀报。”
宫门顿时大开,皇后急奔而来,脚下的鞋子都穿反了。
“澈儿有消息了?”
“嗯嗯,刚到豫州,路上出了点小变故,也还好,人没受伤,您还信不过暗卫?有上百个护着呢,铜墙铁壁,安全着呢。”
景和帝趁他们说话的功夫抬脚迈步走进坤和宫。皇后瞪了他一眼,倒没轰他出去。
其实他也说过谢澈安全没事,但是皇后就是不相信。
萧元河笑眯眯地扶着皇后的手臂,边走边说,“舅母,我得了一盆少见的凤凰展翅,就摆在六哥宫里呢,您闷在这,也不让嫂嫂来请安,大家都担心着,嫂嫂还病着呢,您就不怕六哥忧心嫂嫂一个人在宫里愁得办不好差事?现在正需要你在宫中主持大局,护着嫂嫂呀,她身子骨这么弱,需要好好静养,要是知道陛下去行宫,你又不管事,别人欺负她怎么办?”
“谁敢?”皇后柳叶眉一扬,音量提高。
周围宫女内侍纷纷低头虾腰。
“明的自然不敢,暗地里就不知道了,得认真查查。”萧元河扫过那些谨慎小心的宫人们,敲打一番,“有人管不住嘴,说些难听话,也有些人只说好话,您不亲自去看看,查出干坏事的重罚,都以为咱们好欺负呢!”
景和帝坐在一边看着他说得天花乱坠。
萧元河也真的很能说,口才又好,逗得皇后心情大好,景和帝也说了不少软话,帝后重归于好,他赶紧偷溜,不打扰他们了。
本想去灵瑜宫,加快了脚步,结果被秣阳郡主看见,非要跟着,只好带她一起进灵瑜宫。
卫娴本以为他是留在坤和宫,谁知道他居然跟好妹妹一起进来,立刻不爽扭头,假装看不见。
偏偏萧元河毫无自觉,凑到跟前,眉开眼笑地蹲在躺椅边,也不说话,就只会笑。@无限好文,尽在
卫娴转到哪,跟到哪,最后她怒了,“你这是干什么?”
“看见你高兴呀。”福王殿下开始耍无赖,变着戏法掏出个扁平宝盒,“给你的。”
他听说她喜欢银票。
今天挣到的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