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近,压根不让近身。
“我让你备下的,种满海棠的院子准备好了吗?”涂完药膏,冰凉触感让萧元河眉眼舒展。
“好了,就在射月台后面。不过,现在没开花,刚移裁过去,得好好养养。”
“十月可以吗?十月初四那天,我要带她去看。”
“看树可以,看花不行。”
“绢制的海棠花都不行?”败家子萧元河准备一掷千金博王妃一笑。
夏福猛摇头:“我觉得王妃一定不会让您这么做。”
“女子不都希望自己的夫婿肯为之花银子吗?”这是慕容玖说的,要给自己的夫人银子花,并且花银子让夫人高兴。
“我的殿下,您看看,王妃这么喜欢银子的一个人,我觉得她更喜欢屋里堆满金子银子。”
“好像是这样。”想到上次送给她的那箱金子,萧元河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办,你去把银票兑换成金子,我要让库房堆满。”
卫娴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没想明白萧元河为什么突然发疯,她不过是想把正殿还给他住。
她闭着眼睛倚在车厢上,尽圆在轻手轻脚地煮茶,以及在茶炉上烤果干。
车里弥漫着烤橘的香味。
“王妃,六殿下的信为什么在王爷手上呢?”
尽圆没话找话,今天两人大吵一下,王妃不会是进宫告状去的吧?
是呀,何御舟一个江湖杀手,为什么他的信会跟着六皇子的信一起呢?
卫娴也在想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我听我同乡说,这阵子豫州关卡多得让人想死,出入极不方便。也不知道是在抓什么逃犯,王妃,你说,为什么没有画像传入京城,难道说逃犯不会跑到京城里来?”
作为刑部画师的婢女,尽圆也时刻关注着京城里的画像追缉,里边并没有在豫州犯事跑到京城的人。
“最近陛下不在京城,总让人十分不安哪。”尽圆小声嘀咕。
卫娴冷嗤,可不是,宫里都出大事了,但是老百姓是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的。
“最近宋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突然问。
“也没有吧,跟往常一样,哦对了,宣伯夫人……就是以前的宣候夫人开始礼佛了,常常去城外秋叶寺。”
“礼佛?”她见过那位夫人,看起来可不像是要礼佛的人。
马车稳稳驰在路上,快到宫门的时候,前边也有一辆马车,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从马车上下来,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
“那是淳安长公主。”尽圆连忙当起解语花,善解人意地解释。
“原来是她。”这位深居简出寡居公主府的长公主突然进宫,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
“你们在宫门等着,我送了信,看了姐姐就出来。”
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进宫看姐姐,送信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查了腰牌,留下尽圆,她独自进宫,引路太监碰巧又是太后宫中的小陶公公。
“见过福王妃。”
“怎么是你在此地?”
一般太后宫中的宫人内侍太监都不会被安排到宫门来。
“替秋福公公办事儿。”小陶公公简单解释了一句。
卫娴知道皇帝身边有四个心腹太监,秋福是在宫外奔走的,专门为皇帝办宫外之事。
“那我自己进去就行,公公先忙。”
“这不妨事,太后曾言,福王妃若是进宫,得好好伺候着。王妃,这边有肩撵。”
“不用了吧?”她一个小辈还乘撵入内,没这样的特例。
“太后说了,近日王妃辛苦操牢照顾王爷和六皇子妃,特赐下撵轿,王妃安心上撵就是了。”小陶公公的笑脸比以往更加真诚。
想到有可能是萧元河替她考虑,又再次想到刚才把他两只脚都踩伤了,不知道他涂药没有。
这个家伙总让她忍不住想他,对他又气又恼恨。
卫娴捏紧团扇柄,把扇柄当着萧元河的手腕似的,一下子想捏断,一下子又宝贝起来。
忐忑着到了咸宁宫,见到了姐姐,得知太后居然不在咸宁宫中。
“嗯,淳安长公主陪她在后花园散步。”卫嫦正在缝制小孩儿的衣裳,轻柔的布料堆满桌子,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人长胖了些,气色也好,看来太后让宫人将她照顾得很好。
卫娴心中稍安,取出谢澈的信递过去,“姐姐,我是来送信的。”
许久未收到信,卫嫦心中也是不安,这时突然看到信,双眼绽出明亮的光芒,“殿下的信!”
惊喜溢于言表。
她匆匆拆了信,一目十行,然后看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