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领头舞剑,结果人影都没见着。
顾夫人笑道:“你们呀,年年舞剑,就一个花样,也不像福王,武功高强,剑舞得好看,还飞那么高。”
不懂功夫的人看萧元河在藏书楼上舞剑,基本上都对他有所改观,没想到他功夫如此出神入化。
不止是顾夫人夸,其他几位夫人也是称赞有佳,对卫娴又敬重几分,原本也就看在武威王和圣安长公主的面上对她算不上热络,今天之后,下帖邀请饮宴的人也会多起来。
寿宴菜式很丰盛,还有福王亲自做的寿桃点心,精致得很,让人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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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叹这门亲结得好,原本两人都名声不好,如今可是越来越好了。福王妃虽不懂中馈持家,也不会刺绣女工,不过看福王府也简单,最近她理家做得井井有条,就连武威王府的老王妃都没话说。那可是一等一的鸡蛋里挑骨头的主。
卫娴不知道自己在众人眼里的形像发生了变化,这会儿高台上献艺的人也少了,开宴的时辰也快到了,那些朝中下值晚的官员也来了,热热闹闹的,寿宴直至亥时方散。
卫娴谨记不能喝酒,果然是一口没喝,散宴的时候人还清醒,就是累得厉害,早知道来的人这么多,她就不办宴了,简单过。
“王妃,王爷被老王妃请去了。”尽圆看她在房中清礼单,轻手轻脚走进去。
她放下笔,抬头望了望窗外,“为的什么事?”
“还不是下午的事,秋姨娘被赶出府后寻死觅活,非说萧家人要逼死她。”尽圆十分不服气。什么玩意儿,在王妃的寿宴上闹事,被赶出去还寻死,谁给她这么大脸。
“萧二爷的妾室外室一堆,为什么她特别突出?”都嚣张跋扈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福王府的女主人呢。
尽方凑过来,小声八卦:“我听说她是老王爷给萧二爷安排的良妾。”
这就牵扯到一些陈年旧事,卫娴并不想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只问:“叫王爷去有何用?”
“大概是因为他也是一府之主?”尽方猜测,人是从福王府回去之后闹腾起来的,以老王妃的个性,不会不拿这个事拿捏王爷。
卫娴略等心他去了吃亏,萧元河吵架不厉害,只有打架厉害,他三言两语就会被人激怒。
“备车,我要去看看。”
她起身换出门的衣裳,尽圆尽方两人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还没出府,就看到一人骑马而归,回到府门前一甩缰绳,骂骂咧咧。
萧元河前一刻还在气恼,一抬头瞄见门后的卫娴,顿时高兴起来。
“卫六,你是来等我的吗?”
最好说是,萧元河全身紧绷,他可不想看她出去见别人,见迟兰嫣也不行,回娘家也不行,去公主府也不行。
总之,今日是她生辰,他要陪她过完。
卫娴没回答,直接转身走人了。他追上去,喋喋不休:“二叔和二婶吵架了,吵得不可开交,二婶想和离归家,老王妃觉得没面子,死活不让。倒不是她来请我去,是族老来请,本王好歹也是个王爷呢,去听他们吵架,吵了一晚上。”
走进正院,他还在说事情的经过。
一出宠妾闹出来的事故。不过卫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闹起来。
萧元河摇头:“我听了一晚上也没听明白,头疼。”
他凑过来,贴了贴卫娴的脸,“卫六,我觉得我以后就只守着你好了。”
今日他看到一屋子萧二爷的妾室,一人说一句话,他头皮都麻了。
卫娴被他灼热气息扫中,闻到酒味,“喝酒了?”
看到他眼尾微红,一脸懵地站在那里,想必喝了不少,赶紧吩咐尽圆去煮醒酒汤。
萧元河被她按坐在罗汉床上,头晕眼花,“卫六,我要陪你过生辰。”
“行了,醉了还陪什么,赶紧喝了醒酒汤回屋睡觉去。”
“我不。”萧元河像是长在罗汉床上一样,拉不动。
卫娴只好亲自喂他喝醒酒汤,之后召萧以鉴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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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灌王爷喝酒?”
萧以鉴低头看自己的鼻尖,不敢面对王妃:“是族长,还有靖候。”
萧氏的族长是老王爷的堂兄,辈份最高,他都出动了,看来柳氏真是铁了心要和离啊。
“他们怎么闹到要和离的地步?”卫娴十分纳闷。
京城里和离的人还是有的,不过像他们这种都有孙子了还和离倒是少见。
萧以鉴想了想,挑了些能说的说了:“二爷拿二夫人的嫁妆给秋姨娘买庄子。”
原来是因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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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与萧二姑娘的婚事有关,今日很多公子前来,二夫人带着二姑娘相看一二,相中了一位公子,但是,那公子家里与二爷有些不对付,两人因此吵起来吧。”
“可是如果现在和离,二姑娘不是要留在萧家吗?”和离不会给带走子女的。
萧以鉴摇头表示不知。
萧二爷与二夫人闹和离这事传遍京城,甚至还传到了翠云行宫。皇帝正整装待发,接到消息,一时无语,只好召圣安长公主到帐中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