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欺负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卫娴用筷子戳出一颗煮好的鱼丸喂给他吃。
“歪掉的下梁不要了。”萧元河从旁边拿过大勺和碗,把鱼丸捞进碗里。
同一时刻,萧以镜和萧以鉴发现大船都开离岸边好远追不上了,拼命跟着船逛奔。
“等等我们,我们还没上去啊!”
船上的人围在栏杆上哄堂大笑,萧保宁双手拢在嘴边大喊:“主子不要你们了,哪里凉快去哪里吧。”
“都怪你,早说了不要老欺负尽圆,小姑娘不经吓。看看吧,主子把我们丢了。”
“你还是不是亲兄弟?”
“不是。”萧以鉴转身就跑,“快些到下一个渡口,说不定王妃气就消了。”
萧元河把大半鱼丸吃了,留了小半给尽圆尽方两人,被卫娴狠狠盯住。
“你都在庄上吃过了还抢食。”@无限好文,尽在
“饿了。”
“不是还有别的吃食吗?”
“歪掉的下梁做的,不吃。”
萧元河瞪着单纯清澈的眼睛望着她,她又败下阵来。
他最懂她的弱点,总会不经易间戳中她的软肋。
卫娴气得咬牙将他按在甲板上,上下其手,“我看看这根歪掉的上梁还有没有救,没救就扔了。”
“没救了,你扔吧。”萧元河彻底放弃挣扎,躺平在甲板上,耍起无赖。
卫娴双手撑在他身侧,与他对视,“我真的扔了?扔哪里呢?”
“扔到一个好捡一点的地方。”
“扔了就不捡了。”
“那可不行,我还要替你挣金珠呢。”
萧元河翻身坐起,下巴搁她肩膀上,“挣很多很多金珠,你数一年都数不完,数一辈子都数不完。”
“正院那颗海棠树你花了多少银子?”卫娴在他怀里一翻,躺平看蓝天白云。
天气很好,春风徐徐,空气中有花香,太阳也不晒,躺着就十分舒服,她不自觉犯困,眼睛睁不开。
昨夜都没睡觉。
“也没多少。”萧元河躺到她身边,“你还记得萧诗绘准备嫁给清河王世子吧?”
卫娴侧头不解地望他。怎么突然扯到那人。
“我二叔早就想跟清河王联姻,是老王妃阻止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老王妃又同意了,正院那颗海棠树就是用他的银子买的。”
“我院里的那箱金子?”
“不是,是商铺里的银子。”萧元河转头看她,眼里映着起伏的山峰,“萧诗绘去我的铺子里支银子,我就去二叔的铺子里支双倍的。”
“所以,你没亏银子?”
“当然,我是亏银子的人吗?”
“你二叔没发现?”
“那些掌柜只要给些好处就会把账抹平,要不然他为什么这么穷,都被萧诗绘挥霍了。她以为花的是我的银子,所以特别大方。”
“你真狡猾。”
萧元河得意地哈哈大笑,两人躺在甲板上闲聊,聊着聊着卫娴就睡着了,萧元河起身拿来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
这样悠闲的日子以前他从来没有过。他单手撑着下颌,一直在看睡着的人,将她的眉眼深深印在心里。
她睡觉的时候很乖,手脚都放得很直,浓密的眼睫盖着下眼睑,很恬静美好,脸上细小的绒毛被风拂过时轻轻颤动,对着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轻轻凑过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也睡了过去。
尽圆上到二楼时,发现两人都躺在甲板上睡觉,轻手轻脚地让人把大伞支在他们头顶。过午之后的太阳还是有些晒,要是王妃发现脸被晒红了肯定会哭。
八只小猫都很乖,排成一串站在伞下,有一只伸出舌头舔了舔卫娴的脸,被尽圆拎起脖子抱走了,其他小猫立刻乖乖站好不敢动。
不过,卫娴醒来的时候,他们身上躺满了猫,八只小猫全都趴在他们身上。
“怪不得我梦到鬼压床。”卫娴小声嘀咕,打着哈欠爬起来。
萧元河脸上躺着一只狸猫,把他整张俊脸盖住,都担心他怎么透气。
卫娴把那只猫抱过来,轻轻揍两下,“你爹透不过气来了。”@无限好文,尽在
“这儿子也得扔了。”萧元河翻身坐起,脸上有刚睡醒的慵懒。
他发冠也歪了,脸上还有猫睡出来的印子,像京城里那些招猫逗狗的纨绔。
卫娴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不扔,儿子爹也不扔。”
萧元河在阳光之下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