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作者:谷雨穗
简介:
沈云簌父亲被调遣回京任职,隔了段时日她也被接回京,因居所未修葺好,暂住镇北侯府,某日侯府一小丫鬟忽然主动来照顾她,每日里都会特意叮嘱她一些话。
“像表姑娘这般绝色,可不能被那些登徒子们看到,出门一定要带上帷帽。”
“文国公府的小世子是个无赖,见到貌美的女子就走不动道,表姑娘需提防他。”
“李大将军面如夜叉,千万不能招惹他,道谢礼物我去送,人还是别见了。”
“太子妃可不好当,进了宫一辈子就难出来了,怕是再也没机会游山玩水了,最重要的是要与人共侍一夫,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子,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沈云簌问小丫鬟:“照你这么说,京都就没可信的男子了?”
“有啊,咱家世子,人人都说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且洁身自好,守正不阿。”
云簌见过魏临惩治人的模样,一直对他有所芥蒂,总听旁人说他的好,又见他平日里都是温文儒雅的模样,渐渐对其有所改观。
等她成了世子夫人才慢慢知道,外面的人不全是登徒子,文国公府的小世子也不是无赖,李将军相貌俊美,太子似乎也对她情深不渝,而所谓品貌兼优的表哥实则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丫鬟是他的心腹,主仆两人里应外合的骗她。
魏临在抓获罪犯途中偶遇到一女子,那女子生的娉娉婷婷,娇媚动人,刀光剑影中,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印在了心里。
只可惜因任务没来得及问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后来他寻遍整个座城,都没有把人找到,两个月后回京,竟然在自家府上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且已经被外面某些人惦记上了。
他怎么能容忍心里的人被他人觊觎,骗也好,抢也罢,反正不能让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小剧场:
春日正暖,沈云簌和魏家姑娘们在园子里放纸鸢,她抓着线轴往前跑,只顾望天上的纸鸢,没顾眼前,一个没注意扑倒在某人胸膛之上。
四目相看,沈云簌慌了神,尴尬之余又不忘频频施礼道歉,魏临面色从容,只淡淡回道无碍,回身时手指紧握,耳根渐红,嘴角扬起一抹罕见的微笑,惊了身边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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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想为夫了吗》文案
温程旭一脸恹恹的回了府,他在朝堂之上,被吏部侍郎楚越训斥的体无完肤。
回府时,正巧碰上明媚娇俏的庶妹同府里的丫鬟们投壶嬉戏,自从这位庶妹回了温家,温家的日子就没太平过。
他曾暗中找人算了一下,说她命里带煞,周身的坏气运会波及亲人与良人,简而言之,她就是温家的克星,可妻子劝他将人留下,莫得个薄待庶妹的坏名声。
为解心头之恨,心里酝酿起一个两全其美的良策,于是,他隔三差五的带着庶妹与楚越偶遇,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原来此人也并不是传说中的怀瑜握瑾,也有见了美人走不动道的一天,他这个人向来好成人之美,于是顺水推舟,一举成了两桩“好事”。
温菡玉受邀回京,因她继承了外祖的万贯家财,贪财的嫂嫂想方设法的留下她,她深知嫡兄不喜自己,也无意长久留下,可有一天,温程旭忽然转了性,带着她逛遍上京所有好玩的地方,在一场盛宴上,还结交了清冷矜贵,鹤骨松姿的侍郎大人。
温菡玉对这位郎君甚是满意,欢欢喜喜嫁过去,方知温文尔雅只是其表,门窗一关,纱帐一落,本性就暴露无遗了,时常把她困在一处掐着细腰问:“今日想为夫了吗?”
楚越前往徐州赈灾时,曾见一貌美心善的女子施粥,他暗暗观察了她许久,等他鼓足勇气上前之时,却见她身旁一男子解了身上的披风,帮她穿上,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
他堪堪止住了脚步,以为此生无缘,却不知道有一天有人会亲自将她送上门来,失而复得的心情谁能懂?
温程旭没想到,家里的克星到了楚家竟然成了福星,他没见这位多谋善断的妹夫倒台,反倒成了内阁首辅,在他底下做事越发战战兢兢,生生把他一个想要捞一些油水的人逼成了两袖清风的清廉之官。
第1章 第1章
◎祸事◎
昨夜下了一场雨,将门前桂花树上的花瓣打了一地,潮湿的空气里混着一股子桂花的味道,香气宜人,沁人心扉,阳光悄悄爬过墙头,照进小院子里。
桂花树前,身着绿裳的小丫鬟春罗对着一地的桂花叹息:“哎,做桂花糕的计划要泡汤了。”
身后的秋蕊笑着说她,“前两日就见你盯着这桂花树打量,原来是起了这个心思,姑娘应是起了,快些准备去。”
阳光透过花窗,照进屋子里,隔着青色纱帐,可隐约窥见一曼妙身姿,须臾,纤纤玉指撩开纱帐,轻唤一声:“春罗……”
清凉嗓音夹杂着几分慵懒,如晨露下清风在百花之间簌簌流动。
春罗和秋蕊一前一后进内室,春罗走在前头,边走边道:“姑娘,院子里到处都是桂花香,只可惜一多半的花瓣都被打下去了。”
“嗯……”沈云簌懒懒的应了一声。
昨夜后半夜忽然起风,接着阵阵雷声传来,加之狂风骤雨,沈云簌被惊醒后就难以入睡,临近寅时雨小了才入梦,虽已睡醒,可面色瞧着略显疲惫之色,她接起递过来的帕巾,轻轻擦拭面颊。
秋蕊把窗子打开,一缕阳光照耀在沈云簌的脸上,瓷白的脸上泛着光,长睫微卷,唇若丹霞,一头青丝散落,平添了几分柔静。
秋蕊不紧不慢的给沈云簌梳妆,直到外面的李妈妈来催:“姑娘快些收拾,方才我去前院,见老夫人身边的林嬷嬷,说老夫人今日起的早,要府里的姑娘们都去福安堂里吃早饭呢,您可别误了时辰。”
沈云簌道:“若是福安堂那边没人来知会,咱们也不上赶着去,就和平日里一样。”
梳妆完毕 ,沈云簌带着秋蕊出了落湘院,从来到镇北侯府,她的装扮做了许多改动,衣着素净,妆面淡雅,举止也由着教习嬷嬷教的那般来。
五个月前,沈泓之接待调令,从宜州知州调任到工部,前工部左侍郎死于意外,他便接替左侍郎一职,皇帝又赏赐一座宅子,只是宅子荒废数年,需要修葺,沈云簌在父亲任职三个月后回的京都,宅子只修葺了一半,故而魏老夫人命人把她接了过来。
与镇北侯府的渊源也源自沈云簌母亲年幼时家中遭难,得镇北老候爷和魏老夫人的照拂,后又认作养女,在身边养了几年,又送其出嫁,算下来,镇北侯府也算半个娘家人。
她一直住的不大习惯,与人来往时谨言慎行,收敛自己的心性,唯恐在这门第高的人家失了礼数。
虽说出穿用度都比在宜州好了一截,可到底不如自家自在,她只盼着沈府赶紧修葺好,早日与爹爹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