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只是霍容玥依旧不解,林姨娘前世能隐忍多年怎么今生就忍不住了呢?她到底什么时候拿到这些堕子汤的药粉的?
第63章
时隔数月,将军府迎来一位特别的客人,门房小心翼翼的称呼来人世子爷。
长孙念垂手默立在府门前,仰头门匾上写着五个大字平宁将军府,即便没有平宁侯的爵位,只要长孙昭还在,平宁二字就是属于他的,而和长孙念无关。
“世子爷,咱们进去吧?”长孙念身边的小斯低声询问,门房通报之后并无阻拦,但长孙念一直站在门口不进去。
“好。”长孙念颔首,稚嫩渐消的脸庞上满是凝重。
门房等人避开长孙念的目光低头盯着脚下,大公子如今已经过继给二房,主子们不明不白与庐阳长公主分了家,二房长子便永远是二房长子,这个理儿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长孙念被直接带到演武场上,往日侯府的演武场就像个摆设,长孙昭去的次数寥寥无几,而这里的演武场摆放着各样兵器,陪练的木头假人处的地砖已经被磨亮了一片,显然有人经常在这里练武。
长孙昭穿着轻便白衫在慢悠悠打拳,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似的。
长孙念也不敢说话,悄声站在一旁,直到他打完一整套拳。
小厮送上汗巾,长孙昭随便擦擦走到长孙念面前来:“来我府上何事?”
只一句,让原本气势高涨的长孙念败下阵来,低头才想到还未给长辈行礼请安。
“侄儿……见过大伯。”最后两字被他含在嘴巴里说的不清不楚,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丝丝缕缕的委屈。
长孙昭点点头算是应过:“可是有什么事要我相帮?”他眼中滑过一丝冷凝与嘲讽。
长孙念却欣喜抬头:“父……大伯,侄儿听闻您府上的林姨娘被送到官府,她往日对侄儿照应良多,侄儿恳请大伯看在往日情分上对她宽恕一二,侄儿感激不尽!”
“哦?”长孙昭冷笑:“你可知她犯了什么样的罪责便这样贸贸然来替她求情?你可知林氏是给我夫人下毒,意图谋害子嗣!这样心毒的女人若要我替她求情?不如让我一刀了结她来得痛快!”
声声如雷,长孙念后知后觉反问:“子嗣?林姨娘没有害我!”
随侍小厮忍笑给他解释:“世子不知夫人已有身孕?林氏那贱人是要害奴才的小主子!”
长孙念吃力抬头,眼里是不可置信,明明祖母告诉过他霍氏永远都不可能有身孕,他依然是父亲唯一的子嗣,可现在霍氏怎么可能会有身孕?!一定是她偷人!可祖母说给霍氏吃过绝孕药,难道祖母在骗他不成?
长孙昭却不管他在想些什么,只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说给他:“念儿,你是长孙家嫡传的血脉,若你正经读书上进,大伯不会对你放任不管。可若是你有什么歪心思,那就别怪我无情!”
“这些年一直未跟你说你的身世,一是你年纪小不懂事,况且我也答应过你祖父祖母不会将此事告知外人,二是我常年在外也未曾想过会有子嗣,如今你已认了亲生父亲便要做出忠远候世子的模样来,千万不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分心,记住了?”
这是长孙念长这么大,长孙昭第一次对他说这么多话,虽然他讨厌长孙念只想眼不见为净,可是现在庐阳长公主靠不住,他只得看顾着长孙念,免得他给长孙家丢人。
“侄儿记得了。”长孙念再不敢提林姨娘,孤零零站在演武场,长孙昭留下小厮照应他,并未说明让他走还是留。
那小厮常年跟在长孙昭身边,虽然不敢随意揣测主子心思,但他的喜好还是记得相当清楚,留他伺候长孙念自然是希望这位娇贵的世子爷赶紧离开为妙,他一个奴才都能看出这世子爷听闻夫人有喜时那讶异不甘的表情。
“大伯母几时有的身孕?”叫起大伯母他格外顺溜。
小厮为难半晌仍是如实告知:“约是五月中,将军赏了全府上下。”
赏了全府上下都未曾到庐阳长公主府报喜,看来父亲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长孙念眼底是浓浓的怨毒,明明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偏偏有个霍氏半路杀出来夺走属于他的一切!如果没有她,父亲便不打算娶妻生子的!即便姨娘生了孩子也是庶子,根本上不得台面!
长孙念离开时在府里绕了一段路,小厮虽有心引导他往府外走奈何他充耳不闻,只能由着他在府里横冲直撞,恰巧碰见来花园散步的霍容玥。
还是梦琪先看见长孙念的,她对这大公子一直没有好感,而他接济林姨娘的事她们几个丫鬟都有耳闻,不过夫人吩咐下来当做没看到罢了,不过大公子该不会是给林姨娘那贱人求情的吧!
“奴婢见过世子爷。”几个丫鬟都机灵,先给长孙念行了礼。
长孙念面色微沉,他是晚辈应该先给霍氏行礼,然后霍氏的丫鬟再给他行礼,如今颠倒过来只会显得他不敬长辈。
“侄儿见过大伯母。”
霍容玥见他这副神色便猜到又在算计或者斤斤计较着什么,但心里厌烦脸上还得做出慈爱的面孔来:“世子免礼,今日怎得闲到这儿?也是许久没见过世子了呢。”
见到长孙念便想起霸占着长孙昭原配嫡妻名分的谢氏,谢氏与小叔子长孙珏这两棵歹竹真心没有生出好笋来,跟谢氏一样爱算计。她小心护着肚子,生怕长孙念一个不如意来推她。
然而霍容玥身边拥着五六个丫鬟其中还有暗卫,即便长孙念想做什么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
长孙念与她告辞,这次倒是真正离开了将军府,只是霍容玥见他黯然离开唯恐他回去和庐阳长公主说些什么,鼓捣她来府上闹事,虽说自打分家后就没没听到她的一点儿动静,可这不像公主婆婆的脾气,对她,霍容玥总会提心吊胆的。
散完步霍容玥回房休息,梦琪趁着空隙偷偷跟拂晓说话:“大公子的脸色难看死了,得亏把他过继给二爷,不然夫人还得看他的脸色,这孩子心眼特别小。”
拂晓推她一把,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才点点她脑门恨铁不成钢:“你这样说万一让别人听到还以为夫人也是这样想,你让夫人如何自处?”
梦琪吐吐舌头,继续绣着手里的针线活,心里却是将长孙念骂了一顿,那趾高气昂的样子难不成还想让夫人给他行礼?真是没有一点点世家公子的风范,根本不懂礼仪孝悌、简直就是给长孙家丢脸!
***
监牢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人,偶尔有几声吟呻发出渗的人头皮发麻,监牢里关的都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他们几乎将监牢的酷刑尝了个遍,关在最深处的女人一身破破烂烂的瘫在地上,听到人来的脚步声连动都不动,她手脚筋都被挑断,卸掉的下巴疼痛又怪异,只是没人理她的怪异。
这监牢里的人若是没人来探,只会渐渐被黑暗的深渊吞噬。
女人被人拉出来拖在地上走着,直到走到黑暗的尽头,有人负手而立站在方桌前,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继续。”男人淡淡说了两字,便坐在桌前听审,有皮鞭打入在*上让人精神一震的声响,还有女人嘶哑的吼叫,女人的嘴一直紧闭着,从未开口说话。
男人放下手里的茶盏,“林氏,我再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给夫人下毒的?”
“没有……谁、大人你照实和将军说就好了。”
“哼,林氏,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继续给我打!”
男人一声令下狱卒们继续卖力的行刑,直到最后所有刑具都用过一遍也没撬开林姨娘的嘴,无奈之下狱卒又将其送回牢房,一阵吟呻后监牢又恢复平静,那幽幽照路的灯盏也越来越暗,直到有人将所有的亮光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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