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殿下愿意让我留下,玉宛就可以是她。”她可以做那姑娘的影子,学着她对他的一切,这些她都可以。
她在刚到上京城时,还给自己想过后路,可今日见到了谢璟,她只想尽力一试。
谢璟冷白指节抚着杯盏,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他皇兄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直言,谁给她的胆子。
不过是眉眼有几分相似。
他的朝朝独一无二,任何人都不会是她的影子。
她若不在了,他也就不在了。
谢璟冷声道:“带下去。”
其实,苏玉宛与褚朝朝仅是眉眼有几分相似,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早在大皇子和三皇子离开这间屋子时,也发现了这件事。
大皇子本以为此次的事必成,可他走到院中时,却是见到了褚朝朝,关于谢璟曾纳妾冲喜之事,大皇子有所耳闻,只是不曾留意。
他来到院中时,褚朝朝已被阿绿从窗边带到院中秋千处,虽是夜色昏暗,院中的烛火依旧将褚朝朝那张小脸映的清晰。
大皇子看着她,怔了会。
随即又往屋内望了眼。
他这番忙活,八成是废了。
大皇子离开后,褚朝朝也不再去趴窗户了,就坐在院中秋千上玩,没过一会儿,那姑娘被木漾带出来,随后顾凉和祈铭也离开了。
顾凉离开时,还特意走在褚朝朝跟前,跟她低语了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褚朝朝没应他的话,待人都离开后,又上了秋千。
谢璟从屋内走出来时,她不着痕迹的瞄了他一眼,随后将头转去另一侧,与阿绿聊着今日她跟顾茹在一块说着的有趣的事。
璟王殿下脚步在她跟前停下,见人故意不看他,宽大的手掌落在褚朝朝后脑,拖着将人给转了过来,嗓音温和道:“去清韵那里做什么了?”
褚朝朝的小脑袋在他手掌中晃了晃:“没什么。”
谢璟指节在她发间轻抚了下,坐在她一旁,不再言语。
二人就这般坐了一会儿,还是褚朝朝先憋不住,揪着眉头看他一眼,语气中都是小情绪:“我给殿下变个戏法,殿下可想瞧瞧?”
谢璟侧首看她,眉目温柔:“你还会变戏法。”
褚朝朝狠狠点了头:“会。是个大变活人的戏法,殿下只要闭上眼睛片刻,我就会变出两个相同的人给殿下瞧。”
璟王殿下抬眸望了眼明亮的月色,夜风温柔,又有小姑娘清铃的嗓音在耳边言语,他极为配合的闭上了那双好看的凤目。
褚朝朝待他闭上眼睛后,挥起小拳头似是要在他脸上来上一拳,却没有真的落下去,只故作认真道:“殿下睁开眼吧。”
谢璟睁开双眸,又是极为配合的问她:“人呢。怎么还是只有你。”褚朝朝见鱼儿上了钩,既得意,又有些气鼓鼓的:“殿下让适才那位姑娘也过来,可不就是变出来一个和我生的一样的人。”
谢璟:……
原来大变活人。
搁这等着他呢。
适才在屋内时,他就看到她够着个小脑袋趴在窗边,出来后见她不说话,他含着笑意也未先提起。
还拐弯抹角的。
谢璟认真道:“她与你生的不一样。”
褚朝朝:“怎么不一样,她适才出来时,我都瞧见了的,是有几分相像。”她自从大皇子出来就没趴在窗边了。
自也是不知后来屋里发生的事。
也未听见苏玉宛说的那句,与故人生的相像。
谢璟倾身,嗓音里沁了笑意:“世上再像的两件物品都会有不同,更何况是人呢,本王从不会在任何失去的人或物上寻找替代。”
他会竭尽一切,让他想要的,在他身边。
褚朝朝听得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那位姑娘被木漾带去了何处,她双耳形同虚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我就一会儿不在,殿下身边就有了别的姑娘。”
谢璟:……
“斟酒也就算了,还离得那么近,而且,殿下看人家姑娘的眼神不对劲,一副——”她想了想,咬牙道:“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谢璟直接笑了。
冷白指节捏住她的下颌,凑近道:“看着。这才是起了欲.念的样子。”他嗓音故意压低,被酒气染的极为低迷,一字一句的盯着褚朝朝的眼睛说。
还在她耳垂上咬了下。
褚朝朝将他的手给打开,一副不讲理的模样。
谢璟哄她:“适才都看到了,还这么诬蔑本王,该当何罪。”
褚朝朝张了张唇,又给憋了回去,趴个窗户还被他给瞧见了,她不承认:“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谢璟起身将她拦腰抱在怀中,向着屋内走去:“诬蔑本王就要罚,听不懂就让你懂。”褚朝朝被谢璟抱进屋内,挣着身子从他怀中下来,不由得就想起清韵与她说的,小脸通红,低声道:“我先去沐浴了。”
说完,就小跑着进了净室。
待她出来时,谢璟并不在屋内,而是去了书房,褚朝朝身上穿了件鹅黄色中衣,肩上的发半干未干,悄默默将清韵给她的小盒子打开。
盒子不过巴掌大,里面的两颗黑色药丸倒是不小。
比她的大拇指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