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肥仔倒是不私藏,将它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的丑布袋用爪子抓下来,让父母吃里面的鸟事。两只老鹰看了看,没吃,将视线转移到风俊辉那里。意思很明显,自家儿子的东西它们不去争,让风俊辉自己自觉把好东西拿出来。
进屋给这两只老鹰抓了一大把小饼干,用一个袋子装着。风俊辉拿出来递到空中,就感觉一阵强风从自己面前扫过,手上一股劲儿扯走了那个袋子。再抬头,就看到那一家三口站在树枝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上了。
“又是野兔,还挺大的,我把这提进厨房,让韩厨子做了。”这野兔肉昨晚吃了一顿,味道还不错,黄老怪看到现成的,就上前提。刚把野兔提起来,黄老怪就看到了那被死掉的野兔压着的东西,这一看就来了兴趣,蹲下身来,用手拨弄起来:“嘿,这两只鹰神了!还认识这样的好东西。风小子,这次你发了!老秦,老叶,你们过来看看,这是啥东西?”
野兔也不管了,黄老怪将那块还沾着野兔血迹的石头拿起来,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搓了一下,将那些血迹洗掉。然后那块石头就呈现出了金黄色,十分灿烂,在金色里面偶尔夹杂着温润的乳白色。
“狗头金?”叶医生上前一看,不太确定的说道。
所谓狗头金其实主要成分就是金子,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甚至更高纯度的金子。最重要的是,这么纯的金子是天然形成的,形状不定,大小不一,这就显得十分珍贵了。要知道,一般我们看到的金子是把金矿石挖出来,然后经过反复提纯,才能得到高纯度的金子。
狗头金的存世量并不大,十分难得。甚至各国以有狗头金的数量、重量多而光荣,这是一种证明本国矿产丰富的荣誉象征。一公斤的金子如今市场价在二十五万左右,但是一公斤的狗头金价格却是上千万,甚至是更高。很多时候,这种狗头金伴随着石英石等其它石头共生的,收藏的时候除了看这狗头金的重量外,还有就是造型。
“应该是。”黄老怪点点头,将那块狗头金反复打量着。
“这金子连贯,模样像是一只鸟,倒也和咱们国家收藏的那块国家地图挺像的。”老秦凑过来看了看,评价道。
老秦口中的那块国家地图狗头金挺出名的,是一五年有一个牧民捡到的,有十五斤多重,整块狗头金就像是国家地图,也是目前我国最大的一块狗头金。不管是这块的重量还是造型,都让其价值连城,现在被国家慎重收藏着。
风俊辉还有些迷糊,狗头金是什么?看那样子,像是黄金:“这个是什么?”
叶医生开口给风俊辉讲了狗头金的珍贵。这让风俊辉眼睛都看直了,这一块,光是金子,看着也是有四五斤吧?那得值多少钱啊!
“你们看这块狗头金的底子,像不像玉石?”黄老怪指着夹杂在狗头金里面空隙位置的石料说道。一般玉石有厚厚的石层外壳,也是玉石的一些伴生石。像这样裸露在外面的情况十分稀少,连黄老怪都不敢确定了。
叶医生和老秦都上手去摸了摸,然后拿起来看了看,真的是玉石质地的。风俊辉他们老家这一片也是出玉的,而且还是挺出名的昆仑玉。如果这块狗头金真的伴生的是昆仑玉,那价值又提高了很多倍,甚至已经能和那块国家地图的狗头金价值媲美了。
“这个是你们找到的?”风俊辉指指那块狗头金,抬头问树枝上那两只老鹰。其中一只老鹰点点头,表示承认了。不给风俊辉还是疑惑,老鹰也能认识值钱的东西:“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这次两只老鹰头轻微的摇摇头了,它们只是比较喜欢收集闪闪亮的东西。既然它们喜欢,它们就认为风俊辉这个人类应该也会喜欢闪闪亮的东西。
很多鸟类都有收集闪亮东西的习惯,在一些野外的鸟窝里有时候可以看到玻璃珠、塑料球甚至是人类的一些饰品。这些都是鸟儿自己收集的,然后搬进自己的小窝里面。
“你们在哪里找到的?”风俊辉继续问,不知道还有没有?
两只老鹰将实现移到大山的方向,还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风俊辉。它们从山里来的,肯定是山上剑的啊,这都不知道,真是愚蠢的人类。也不知道它们的幼崽待在这人类的身边,会不会变笨啊,好担心。
“这东西你自个儿收好了,别到处张扬,做传家宝是足够了。”黄老怪将那块狗头金拿起来递给风俊辉。虽然这东西珍贵异常,但是他们这几个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老头也不会动什么心思的。
“我知道。”风俊辉点点头,这东西张扬出去,指不准会带来多大的麻烦呢。
“嘿,吃饭了,都围那边干啥?咦,野兔子,怎么不提进来。”韩厨子那边已经把午饭弄好了。
“这就来,这就来……”叶医生回道,风俊辉将狗头金带进屋,就放进了他的乾坤袋里面。还好,黄盛伟也在发货,徐梦巧在厨房给韩厨子打下手,这几个老人肯定不能将这东西宣扬出去。
“下次看到这种东西也捡回来,我给你们好吃的!”风俊辉特意跑到前院,对还在树枝上和肥仔交流感情的两只老鹰说道。
那两只估计听懂了一些,还点点头回答了风俊辉。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让他从今以后,每天都会收到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第三十四章 黎凯泽遭遇的坑货
黎凯泽这会儿正在一个古朴的四合院里面,在他来这里之前,他是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把房子修在这里——深山里的一个大峡谷。深山老林不通任何车,包括脚踏车!山涧激流,也没办法行船,至于飞机,呵呵,峡谷最上面是一线天的模样,连人下来都难,更别说是飞机了。
跟着这个所谓的引路人,黎凯泽觉得自己还是将修真界的人想得太简单了,几千年,甚至是上万年的积累,即使已经衰败了,但也不会就如他以前所知的那点表面。引路人也没给黎凯泽太多思考的时间,因为这山路实在太崎岖了,也许应该说根本就没有路。
前面那是长臂猿吗?黎凯泽难得的在心里吐槽。引路人似乎有所察觉,还回头看了黎凯泽一眼,只是黎凯泽看不明白他眼里的意思,但足以让黎凯泽提高警惕。这人在这悬崖峭壁之间,有那么三指宽的地方他就能下脚直接走,有一点能抓住借力的地方,他就能攀爬上去。脚甚至能在呈九十度的石壁上用上劲,身体和石壁再呈九十度也能走上一段。
黎凯泽是真的服了,他跟在后面,为了跟上引路者的速度,也是拼尽了全力。刚刚还趁空隙时间,往自己嘴里灌了风俊辉给他的补气补元的丹药,这才有力气继续跟上。在精疲力竭的时候,黎凯泽终于到了这次的目的地——峡谷底的一座四合院外。
这四合院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是青砖灰瓦,看着本来不该有什么很特别的。但是这院子却有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像是一座活的园子,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全。但是那朱红的大门却给黎凯泽一阵威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昨天,他接到了队里面的任务,让他去见一个人,至于是谁,住哪里这些基本信息却完全没有。不过说了,会有一个引路人来找他。这引路人还真来了,今早上三点多,就出现在他家门外。
然后,黎凯泽就与他一起,坐过直升机,又有一段车程,然后再在山林里一路飞速奔跑,最后又是攀崖。这比他以前接受的体能训练更加疯狂,负荷也更重,能坚持到这里都是丹药帮忙支撑着。
“小友请进。”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在黎凯泽大脑里炸开,让他直接退后一步,脚死死的踩着积雪地面,把地面的泥土都踩进去了一个四五厘米深的脚印。
那给他威压十足的朱红大门随着那个声音慢慢展开,而随着大门打开的时候,所有的压力都慢慢消散了。黎凯泽大踹了一口气,引路人只是看了黎凯泽一眼,就往门内走去。反正已经到了这里,黎凯泽也没有转身离开的想法,要跑也晚了。随着引路人,黎凯泽也跟着踏入了那扇大门。
门内的景色很正常,正常得让黎凯泽都有些不太相信。走进一进的院子,就是一个普通的青石板铺成的园子,院子两边是些低矮的景观花木,还有两口石水缸。水缸里面养着一些睡莲,白的、紫的、玫瑰红的,都开得正好。
瞄到这些睡莲的时候,黎凯泽心里才是猛然一怔,他就说,一进这院子,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因为刚刚的威压还在心里,反而忽略了这些。这院子里面十分暖和,花草正茂,甚至还有蜂飞蝶舞的景色,和外面的皑皑白雪完全不一样。想他这一路来,因为厚厚的积雪可是吃了不少苦,可这院子里分明还是春末时节。
客厅的雕花木门已经敞开了,黎凯泽走到门外,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穿着蓝布对襟长衫的老头正坐在主位上泡着功夫茶,十分随意的样子。站在门口,黎凯泽毕恭毕敬的向那个老头弯腰行礼:“晚辈黎凯泽,打扰前辈清修了。”
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他根本就藏不住任何小心思,从在悬崖上那个引路人轻轻一憋,黎凯泽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从入院子之后,一路上尽量放空自己的思绪,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猜,只要把他所遇到的,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记在心上就好。
“小友不必客气,请进。”对于黎凯泽的懂礼,那老头显然很满意。
黎凯泽进入屋内,再次行礼,被请到右下方的椅子上坐下。那引路人直接站在了老头的身边,低头不言。这人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黎凯泽甚至都要怀疑他是哑巴了。
“不知前辈召唤小辈来有何事?”黎凯泽见老头不开口,反而是专心泡起了茶水,自己主动开口问道。
“小友莫急,先喝杯茶水如何?”那老头示意引路人将一杯茶水递给黎凯泽辉。
黎凯泽接过之后道谢,然后再浅浅的品了一口那茶水。就这人表现出来的能力,想要把他怎么着,他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也用不着担心这茶水有问题。茶水未入口,已经有一股清香钻入黎凯泽的鼻子里,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些。待那茶水入口之后,淡淡的灵气伴随着微苦回甘的茶味立刻在他身体里满满扩散。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和在风俊辉那里吃到的丹药以及风俊辉催生的植物口感类似。只是这茶水里所含的灵气却是比风俊辉种植的那些蔬菜要多上很多。黎凯泽没有再细思下去,稳了稳心神,回道:“谢前辈赐茶,茶香沁人,回味甘长,可惜晚辈是个俗人,对茶所知不多,怕是辜负了前辈的好茶。”
“不过一杯茶水,哪有雅俗之分,小友能品其味,解解渴,也就谈不上辜负这茶了。”那老头风轻云淡的说道,继续着泡茶的动作,还让旁边的引路人递给黎凯泽继续品尝。
黎凯泽本来想要再问一问,让他来的目的。但是见老头不说,他也干脆就不问了。刚刚这茶一品,他已经落了优势,而且心里猜测着老头找他肯定和风俊辉那里的东西有关。
于是,这屋里只剩下了一点泡茶的水流之声,玉盏清泉,叮咚作响,虽然雅致,却也孤冷。待黎凯泽喝过三杯引路人递来的茶水之后,那老头泡茶的速度慢了下来。黎凯泽也不喝茶了,那老头就自己端着茶杯,闻其香,品其味,一个人在那乐呵。那引路人一直保持着低头沉默,像是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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