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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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致远第一个念头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第二个念头则是自己实在想多了。

虽然这短信看着有些亲近的意思,但也难免是楚子沉刚学会发短信用他练手,更难免是楚子沉天然基的旧病发作,又无声无息的调戏他而已。

我不该这么失措。傅致远冷静而镇定的想到,但也许璋华是懂得我的意思的。我应该试探一下,有一点希望就不可能放弃。

冷静而镇定的傅总今天实在让秘书开了眼界。他进屋的时候看到傅致远手里那份文件是倒着拿的也就算了,这货签名竟然也是倒着签的!

简直丧心病狂!

这特么走神都已经走出新境界了!

楚子沉的确没想到这一条短信在傅致远心中激起的惊涛骇浪。他在坐飞机抵达机场后,跟柳章台一起,被服务周到,信奉“十三组即上帝”理念的后勤人员温柔的送回了十七局。

今天镇守办公室的人是顾然。梁忍好像就没有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似乎黏在那张沙发上一样,稳如泰山的窝在上面啃着包子。

苏折正在给自己那张脸皮做补水。也不知道这位美得人神共愤的哥们儿是怎么想的,秋天气候干燥,他手背上曝了皮完全被他视而不见,而这张脸却一天至少五次补水护理。

细心的把最后一点面霜涂抹匀称,苏折笑吟吟的转过头来:“楚相回来了?第一次出任务,不知顺不顺利?”

“多谢关心,楚某尚好。”楚子沉礼貌的点了点头:“这次任务紧急,催的太紧,封印到底不能和前人媲美。安全起见,以后大约几十年就要加固一次。”

苏折笑了一声:“几十年也不是太近,料想那时候楚相早就做的更漂亮。过几天组里照往例有三月一聚,酒店到时候再定,我们派人去接您。”

“三月一聚?”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同事们之间喝喝酒唱唱歌,泡泡桑拿放放松,走公账。组里还有几个到时候特意飞回来的,也跟您打个交道。”

简单来说,这就是光明正大的用公款吃喝嫖赌……哦不,吃喝玩乐。

因为苏折突然想起了什么,用一种非常不信任楚子沉人品的口气补充:“对了,过夜资不记账上。”

楚子沉:“……”

“先不说这个——我手里一堆病历本,楚相想用哪个?”

楚子沉微微一怔,意料之外的“嗯?”了一声。

“医大的、五院的、中心医院的、玉娇容……不好意思这个是我spa馆,虹桥……我说后勤这是要干什么,威猛男科医院……算了算了我不翻了。”

楚子沉:“……”

这样呛口的事,他本以为整个组里除了顾然之外,再没人干得出来了呢。

他果然还是低估了十三组的战斗力。

苏折一脸晦气的把一叠病历本扔回桌面,道:“楚相何以用这种眼神看我……是狄淼说的,她说你们班主任那儿请假要看病历本?这不我立刻就通知了后勤去办?楚相还念书呢,怎么都得让您的假期师出有名啊。”

苏折这样细心,楚子沉其实是很感激他的。

不过要是他没有刷刷开始填“威猛男科”的病历,更没有假模假样的掏出章来按个红戳,看样子似乎要冲着楚子沉的方向递,楚子沉会更感激他的。

看着楚子沉的表情僵硬,苏折笑着收回手:“开玩笑开玩笑,楚相大人大量别跟我介意。您想开什么病历?心肺肾胃肝脾胆,肠肚血管脑膜炎?”

楚子沉:“……”

作为一个打疫苗都在傅致远家里的古人,楚子沉是真的跟医院十分陌生,对这套流程更不熟悉。还不等他沉吟出个一二三来,那厢的顾然就冷冷发话。

“啰嗦。给他开个割包.皮的病历好了。”

楚子沉:“……”

苏折:“……”

顾组长,他依旧完美的发扬了那硬汉一样不曾震动的,一开口就想让人一板砖拍上去的风格。

简称嘴贱欠揍。

第五十四章

离开了十三组的这群蛇精病,手里握着急性肠炎的病历本,想着接下来能跟傅致远清清静静的吃一顿晚饭,好好理一理彼此的感情,楚子沉的心里还是十分愉悦的。

傅致远定下的地方是个私房菜馆,老板夫妇都身怀绝技,无论是炝炒蒸炸还是煲汤火候都十分到位。傅总提前订好了饭菜,等楚子沉赶到的时候,傅致远也才来十分钟有余,饭菜上犹自蒸腾着温暖的白雾。

楚子沉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傅致远闭目养神,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作一处,揉着自己的眉心,左手有节奏的在桌上敲打,看样子既像是最近累狠了没精神,也像是想着什么出了神。

这画面安静恬淡,正如同傅致远这个人一直以来给楚子沉的感受一样,说不出的沉着安稳。

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响动,傅致远睁开眼睛偏头看去,还不等视线落到楚子沉身上,自己就先笑了起来,等眼神落稳了,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才两三天,璋华就瘦了些。”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唯一让人欣慰的就是楚子沉此时精神还十分不错。

楚子沉失笑。

“不妨事。倒是谨之,似乎精神不济,这几天可有好好休息?”

傅致远微微一笑:“见璋华一面,就可免我一天休息了。”

他难得的往自己划出的线外走了一步。像是如今楚子沉心明镜一样的,就觉得这话十分有意思,也不点破,只在心里涌上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熨帖;要是楚子沉还不解情意,那自然可以理解成傅总也偶尔犯个天然基。

傅致远心理建设还很过关,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含着抹笑意,定定的看着楚子沉:“若是等下再同璋华把酒言欢,抵足而眠,就是让我舍去三天食宿也心甘情愿。”

楚子沉终于掩饰不住自己心底压抑住的古怪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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