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 第47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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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甄仕远听的心里已有些心动了。

就如甄止说的那样,凡事都有意外,他此时手上的底牌不多,张、姚二人确实是一副好牌,只是此时他们却根本不知道张、姚二人这幅好牌该怎么用。

若是当真能够让这二人再次进入被催眠摄魂的状态,焉知这幅好牌会打出什么样的效果来。

甄止说罢垂眸看向甄仕远手里的宫灯,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再次说道:“兴许也不用那么麻烦,若张明和姚晃这二位当真是在那冰灯阵附近被行了催眠摄魂手段的,那冰灯阵附近定然不仅有官差还有阴阳司的人。若有人如我这般在人群里光明正大的行催眠摄魂的手段,一定会被人看到的,可却并未听说过有人看到这等事情。下官斗胆猜一猜,或许这二位已经被催眠摄魂这等手段驯熟了。”

驯熟?这个词有些新鲜,甄仕远听的越发好奇:此前他只在驯养马匹上听说过这个词,没想到在催眠摄魂之上也听到了这个词。

许是今日的驱神粉当真是引来了甄止的兴致,比起先时平淡不惊的解惑,这次他更是主动提出想要帮忙试上一试了。

不过,在此前还是要弄明白甄止话里的意思,对于这等自己不大清楚的事情自然要问个明白的。

“驯熟就是如大人先前看到的那个我不过一声响指,他便自己进入被催眠状态的囚犯一般。已经熟悉和适应了催眠摄魂这件事了,此时响指就成了开始的指令而已。”甄止说到这里,忽地停了下来。

甄仕远见他突然不说话了,忙问他怎么了。

甄止这才道:“实不相瞒,大人,那日你在牢房里看到的那些人我几乎每一日都在他们身上研究催眠摄魂这等事情,可那些人中也只有这么一个被驯熟了。若是大人提到的那二位也被驯熟了,比起我的碰运气,那人若是一驯一个准的话,必然是个极厉害的人,手段可能远在我之上。”

一个极厉害的行催眠摄魂手段的异士足够让人警惕起来。

甄仕远点头,表示知晓了。

即便如此,对张、姚二人还是要试一试的,听甄仕远点头应允了,甄止当即便列下了一张单子,将那一日冰灯阵附近可能用作驯熟他二人指令的物件列了下来让甄仕远去准备,待甄仕远准备妥当,便可以试探这二人了。

准备物件也需要功夫,并不能立刻开始,且要先等等。

……

洛阳却不需要再等了,待到乔苒在洛阳府衙入住之后,不到半日的功夫,洛阳徐氏的帖子便已经递了过来。

不知是提前打过招呼还是尊重大理寺办案,来的是个留在洛阳祖宅的徐家老爷,在洛阳徐氏也算说得上话的。

来人这等身份足可见洛阳徐氏对她的尊重。

乔苒接了帖子连忙请那位徐家老爷进来,而后引上了座。

拿“徐和修”这个徐家和大理寺两边都搭边的人寒暄了几句之后,这位徐家老爷便开口道起了正事。

“乔大人,我等虽然久居洛阳,可同长安那里却是一直有往来的,自是早早便听说过乔大人的名字的,对乔大人的本事是信服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查案同徐家并没有什么仇,乔苒笑着道了声“不敢”而后同样将徐家夸赞了一番。

那徐家老爷闻言,只笑了笑,接着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乔大人,这个案子多半同妙真有关,不会有错了。”

乔苒闻言,暗道了一句果然。

徐家老爷上门来的理由当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就是为徐十小姐的案子来的。诚如他们先前分析的那样,他们想要徐十小姐的家财,不过若不是坚信妙真就是凶手的话对方是不会选择如此激烈的方式的。

正巧,乔苒也想从徐家老爷口中多知晓一些关于妙真的事,便道请这位徐家老爷“解释”一番。

从张解那里确实已经知晓不少事了,可有些事,或许还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这位前来的徐家老爷也未让她失望,点了点头便开口说了起来:“妙真的母亲想方设法想进我徐家大门的事情,乔大人应当已经听说过了,我便不多说了……”

关于这件事,乔苒只笑了笑不置可否。一件事站在不同的立场自有不同的看法。总之,在她看来,徐五爷也是有错的。青楼是什么地方?公开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他若是有事不得已出入其中倒也罢了,可出事之时徐五爷不过是同几个好友一起去喝花酒而已。纵使没有准备宽衣解带的打算,坐在席中,花娘劝酒喝酒这等事总是有的。不过,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此时多说也无益了。比起争论过去的事孰是孰非的问题,她更好奇徐家老爷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可知晓妙真生母的下场?”徐家老爷顿了顿,开口道。

“不是听说同恩客走了吗?”乔苒听他突然提起这一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原本以为这件事里,已经没有妙真生母什么事了,没想到徐家老爷竟会主动提起,而且,乔苒注意到徐家老爷用的是“下场”二字,那这妙真生母多半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活的生不如死了。

答案也确实没有让乔苒意外,徐家老爷顿了顿开口说道:“那女子死了。”

乔苒抬眼,看向徐家老爷。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要有所表示方能叫徐家老爷知道自己没有在说废话的。

果然,见了她的反应,徐家老爷这才继续说道:“此事同妙真脱不开干系。”

第708章 相谈

平心而论,这件事里头不管是徐五爷还是妙真都有推脱责任的理由,毕竟从某一方面来讲,他们亦是整件事的受害者。

可妙真的生母,那位青楼花娘却可说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也不为过。一开始便背上了下药的嫌疑,而后的所作所为更是全然一副为自己谋利的做法,生妙真是为了进徐家的大门,没有进得了徐家,便拿年幼的妙真作为筹码,换取钱财,借着妙真的名义换取到钱财之后却又独自挥霍,最后挥霍光了钱财扔下妙真跟着恩客跑了。

可说不管是徐家还是妙真对她都是痛恨的。

乔苒私以为,如果她是妙真,怀揣着想要报仇的想法的话,对妙真生母的恨恐怕更在徐五夫妇之上了。

而从徐家那位老爷口中听到的结果确实也不出她的预料。

“这个妙真莫看是个什么慈悲为怀的出世女冠,事实上却截然相反,她对待生母的手段简直可以用令人发指来形容。”

“她那生母跟着跑的那个恩客不是旁人,正是自幼青梅竹马的玩伴。”

正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般,可恨之人也同样有可怜之处,妙真生母如此一心只为自己谋划弃女于不顾的背后也有几分不堪回首的过往。

妙真生母出生于小户之家,家中原本薄有家产,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吃穿不愁,同邻家的儿郎也是青梅竹马。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妙真生母应当就如同不少寻常小户之家的女子一样嫁与邻家儿郎为妻,平淡却安乐的过完一生。

可妙真生母的不幸便不幸在于她有一个嗜赌成性的父亲,很快家中的家产就被她父亲卖了个精光,卖完家产便开始卖儿卖女,容貌清秀的妙真生母便被卖给青楼做了花娘。这其中经历过如何的抗争,又是如何抗争无果导致了之后妙真生母的心性大变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自然无人知晓。总之,妙真生母由寻常的小户千金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花娘,多年过去,当再一次遇见青梅竹马的玩伴时,她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再次被激起,青梅竹马对她也一如往昔,这等情况之下,妙真生母自然毫不犹豫的跟着青梅竹马走了。

虽然对于旁人而言或许有所不齿,可对于妙真生母而言,这大概就是个苦尽甘来,破镜重圆的故事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两人恩爱了几年,青梅竹马的父母并不赞同,可也拗不过儿子喜欢,再加上妙真生母再次怀孕,很快便生下了一个儿子,一家和和美美的过了几年,意外发生了。

有一日妙真生母被人发现同邻家混混睡在一起,而且目睹这一幕的不在少数,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捉奸,妙真生母很快便被众人所熟知。那段不堪的过往再度被人提起,一个曾经做过青楼花娘的女子做这种事似乎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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