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不合 第55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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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和修在一旁看的默然不语:裴卿卿这小丫头说的没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此时的乔大人周身萦绕着一股怅然的感觉。

今日方知,有些难过和怅然若失不消说不消哭也是能感觉到的。

眼下解之离京了,徐和修摇了摇头:如今他囊中羞涩怕是只得问承泽借钱了。

方才借了承泽的钱给李同春大夫付药钱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没钱了。

叹了口气,乔苒正准备带着裴卿卿离开,却忽地“咦”了一声,低头问裴卿卿:“卿卿,你可会摇闷葫芦罐?”

啊?裴卿卿呆了一呆。

待到被乔苒带到张夫人出事的客苑时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听说张夫人没死,又跟着松了口气。

乔苒走到第三只衣箱前打开了衣箱,将那个笨重的闷葫芦罐从衣箱里拿了出来问裴卿卿:“不弄坏它,你将里头的铜板摇几个出来可否?”

一同跟过来的徐和修看的便是眉心一跳,忙道:“你这个便应当方才找解之啊,这个他最擅长了。”

记得他年少时一次没了钱财去找解之时,就眼见解之从手边的闷葫芦罐里摇了两下,铜板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落。

这本事当时可真是令他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当然后来才知道这大概是摇签文或者摇铃铛摇出的天赋了。

“这个……我不大擅长。”裴卿卿看了看自己的手,总担心自己一个大力之下把它弄坏了,“不过我娘擅长,乔小姐,我叫我娘来帮你摇几个出来好不好?”

她娘亲跟张解一样,都挺擅长这个的。

第806章 试探赶人

城中有小童,嘴馋好吃,遂得一口烂牙。长辈唯恐其牙病环绕,痛定思痛,寻一只只进不出的闷葫芦罐,将小童的节岁零钱存于闷葫芦罐中。数月,小童牙病久治不愈,医者道是未曾忌口所致。长辈大惊,此时方才发现闷葫芦罐中空空如也,问之,方之小童练就出了一副“绝妙”的摇罐之技,不消打破闷葫芦罐,便可尽数取得罐中钱财。

这是《长安风物志》中一段描写城中馋嘴小童的话语,可没想到还当真有成年人擅长此道的。

乔苒将闷葫芦罐交给裴卿卿,想着徐和修提到的张解擅长此道是摇签文摇出来的不由生出几分啼笑皆非之感。

裴卿卿拿了闷葫芦罐便去找她娘亲摇铜钱去了,她坐在廊下一边等裴卿卿回来一边同蹭了她一顿大理寺饭堂晚饭的徐和修有一岔没一茬的聊着案子的事情。

“这张、姚二人还真是挺倒霉的。”说起案子来,徐和修忍不住感慨,“仿佛事事都有他二人,他二人却又浑然不知的样子。”

“那个幕后黑手选人定然不是随便选的,我一直觉得选他二人定然有选他二人的理由。”乔苒说道,“只是我们还未找到那个理由而已。”

徐和修闻言默了默,道了声“或许吧”之后,忽道:“解之既然是要去岭南寻李氏金针,这大理寺里头那个姓柳的母亲不就是李氏金针的后辈,听闻他年少时也在李氏金针学医,为何不问问柳传洲?”

让柳传洲去治陛下,若是治得,太医署早来人请了。

“我想陛下大概需要的是李氏金针的独门秘法吧!柳传洲不姓李,这等冠以家族姓氏的不外传的独门秘技是不会传予外姓人的。”乔苒说着话题一转,喃喃自语,“另外,那张、姚二人被下了催眠摄魂之术,对方到底要他二人做什么?”

这些至此都还未可知。

“那个催眠摄魂之术听着挺玄乎吓人的。”徐和修也跟着接话道,“等同是将人控制成傀儡了。若是手段高超一些的,是不是让被控制者去杀人放火也行?”

乔苒想了想,若有所思:“对于心志坚定者要控制起来应当并没有那般容易。”

徐和修听罢便立时道:“我应当就是那等所谓的心志坚定者吧!”

乔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徐和修被她这一眼看的着实尴尬,不得已干笑了两声,停下来沉默了片刻之后,忽道:“这两日留在京城的那些宗室中人的府门前倒是宾客林立。”

这些动脑子想也猜得到,乔苒“嗯”了一声。

徐和修听她回应了自己便又继续说了下去:“乔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年你还未来京城事在余杭遇到的那次刺杀?”

怎么可能忘得了?乔苒淡淡的笑了笑,道:“那时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原娇娇的时候。”

她那时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血脉特异被上天选中的人,见了原娇娇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残次品,原家将她留在金陵的理由仅仅就是为原娇娇挡祸而已。

不过不管挡祸还是不挡祸什么的,那时候的刺杀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只是后来因着原娇娇进京救治大殿下之后,那些原本冲着她而去的刺杀才消失了。

“原大小姐进宫之后原家曾多次放出风声道大殿下活不久了,是以之后针对原大小姐的刺杀也停止了。”徐和修道。

没有人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刺杀一个注定活不久的人。

“先前那些人想的是如今陛下正值盛年,便是大殿下不在了,陛下也还在,对大殿下动手实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说起这些事来,徐和修的神情比起以往的不着调严肃了不少。

“可陛下突然昏厥,这让他们看到了机会。”乔苒说道,“所以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至于大殿下,先前原家放出风声大殿下活不久,当陛下正值壮年时,一两年他们可以等得,可如今陛下突然昏迷,这一两年便委实太过漫长了。

一旦坐上那个位子就是九五至尊,谁能抵挡得住?

“昨日二叔回来便说长安城要乱了,”徐和修靠在长廊上,似是在跟她说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二叔还说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陛下有事,若是陛下一旦有事,不管哪种结果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徐和修喃喃着,低低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的。

乔苒没有笑他,只是安静的听着。

“倒不是非陛下不可什么的,而是此时并没有合适的储君人选,几位宗室王爷多是带了面具示人的,是以谁也不知道哪个宗室王爷适合为帝。除此之外,几位王爷封地治理也是平平,无功无过,并无什么值得称道之处。”

“至于大殿下,二叔就是大殿下的老师,虽说教授大殿下的时日尚短,不过二叔亲口所言,道大殿下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并不是……至少从目前看并不适宜为储君。陛下不立大殿下为储,既是考虑到大殿下的身子骨问题,除此之外也有能力的考量。”

……

乔苒认真的听着,徐太傅所言她自是信的,毕竟某些方面与她所想不谋而合。倒不是因为原娇娇的关系她才这般认为,而是大殿下却非有明君之相。

“更让二叔担心的是大殿下那里,自从陛下昏迷之后,他便常常称病不上课,二叔这几日便未见到大殿下,可昨日去见大殿下被挡门外时明明还听到了大殿下同宫里头的宫人宫婢玩闹的声音了,这哪里是有病的样子?”说到这里,徐和修忍不住摇头,“大殿下竟比我小时候还要顽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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