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朕劝你适可而止 第5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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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去,此事不可伸张!”她再三嘱咐。

蓉蓉:“公主放心,自从您回来后,我们都万众一心壮志成成要跟你搞事业,绝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她离宫时,这丫头只有七八岁,没想到竟长成了个活宝。

她猝然笑了起来,搞事业……

就在和亲队伍启程的前天下午,一队人马以胡商的打扮策马从健康城门进入,直奔云山楼而去。

之后里面似是传来阵阵打斗和歇斯底里的怒吼,吓得经过的路人们禁不住揣测,这里面的使臣究竟是怎么了。

翌日,天终于放晴,化雪的天依然很冷。

萧静好依召进宫,进行那庄严又神圣的和亲仪式。

她扶着重伤过后的母亲顺着高高的宫墙一路往里走,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

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只能成仁。

“母亲,伤你的人,你当真没看见?”过拐角时,她再三确认道。

淑妃略微点头,“当时太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狐疑道:“当日有雪色衬着,高矮胖瘦你总看得清楚吧?”

淑妃斜目看了她一眼,回忆道,“个子很高。”

越往里走人越多,她也就此停了声,没再继续追问。

泰和殿前喜庆一片,锣鼓喧天,锦旗招展,好不热闹。

萧静好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向那决定她命运的犹如断头台一般的地方。

满朝文武皆在,她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张脸,一别几日,他似乎清瘦了不少,尽管如此,依旧是人群中最闪烁的星,周围云云,自然而然成了他的陪衬。

萧静好被宫女领着,与湛寂擦肩而过时,好巧不巧,两人的衣裳不分天时地利地缠在了一起,她有过刹那的失神,低头浅浅一声,“抱歉。”

他眉眼微动,静默了良久,才回了个简单的,“无妨”。

错身而去的那一刻,萧静好使出浑身解数,才强迫自己不回头。直到宫女给她套上那身华丽的服饰,戴上那些沉重的珠钗,她一颗心都还没回到自己的身上。

片刻之后,和懿公主一身红妆,跪在殿前受封,除了眼花缭乱的嫁妆,最重要的是她要的夷州州印!宋太后今日异常高兴,给她州府印时就跟只是十两银子似的,慷慨得很。

太监以饱满的,激情昂扬的声音宣布,从今往后,夷州就是和懿公主的封地,只要她在一天,封地便都是她的!

她暗自窃喜,太后为了要她的命,真是什么都舍得往里搭,反正只要她一死,这些东西还不是收回朝廷。

不过她又且能随便死?她这样想着,郑重地接过圣旨,嘴角始终挂着含蓄的笑意。

“时辰到了,你且去罢,长路漫漫,宫廷深深,珍重。”宋依阮坐在凤椅上,不带半分感情色彩地说道。

萧明玥这时也插起了嘴:“妹妹,这一去,不知你我姐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她那要哭不哭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我见犹怜。

萧静好笑了笑,一句话没回,最后想了想,问了句题外话,“我其实一直好奇,当初在梁州时,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想知道吗?”长公主靠近她,用手挡着声音,看似很亲昵地在她耳畔让轻声说了句:“你就是死,也永远别想知道。”

她那声音像地狱逃出来的女鬼,尖尖细细的,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萧静好听罢,眼尾翘起,有样学样对她道:“就为了这个,我也得好好活着。”

萧明玥冷笑,还想说什么,却见本该带团队一起来接人的北魏使节,只身一人从云梯上走来,面色凝重,甚至带着浓浓的杀意。

御前侍卫骤然大惊,纷纷抽刀护着身后的皇帝和太后,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高程枫行至湛寂身旁,忽然顿住,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冷冷地说了句,“湛寂,好手段啊。”

湛寂始终目不斜视,眼里空洞无一物,并未答他话。

宋依阮这时已经笑不出来了,她扒开护卫,问道:“使节,你这是何意?”

高程枫看了眼有恃无恐的萧静好,忽然郑重地把右手放在左胸膛上,鞠躬道:“北魏拓跋程枫,特来取消与南齐九公主的婚约!”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哗然!

“放肆!”宋依阮一拍扶手,从凤椅上蹦了起来,“我南齐乃泱泱大国,且能由尔等如此戏耍,求亲的是你,悔亲的还是你,当真以为我国无人了么?”

高程枫拳头紧握,龇牙道:“因为我的鲁莽,败坏了九公主名声,为此,我愿无条件把三州十八县归还给南齐,并奉上巨额金银,以做悔婚赔偿!”

他说罢,起身继续道,“贵国最终目的就是要我们归还失地,如今我不但无条件还了,还附有金银无数,于尔等来说,不用特地派公主和亲就能收回失地,并没任何损失。”

这时有人兴奋道:“好像也确实如此,留住了九公主,还收回了失地,这笔买卖我们不亏。”

宋依阮飞了个毒辣的眼神过去,那厢立马闭嘴,她意味深长看着眼萧静好,冷冷问道,“使节,你突然悔婚,是我们的九公主不和你意么?”

高程枫咬牙,想起作夜四皇子拓跋震荣忽然赶来,传皇上旨意,命他立刻停止和亲,否则以抗旨不遵论处,至于该如何平息南齐被悔婚的怒意,让他自己看着办。

一问才知道,就在两天前,他拓跋程枫想娶南齐九公主是为了霸占她手中封地的消息,在北魏四处疯传,都说他是狼子野心,擅作主张迎娶集财富和封地于一身的和懿公主,目的就是为了造反!

一人说尚且不足为惧,闹得举国上下满城风雨,拓跋信本就对他忌惮有加,此番再闹这么一出,让他如何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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