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不容易有个正儿八经把刘羡弄进宫来的法子,确实被那群傻逼清流给挡下了。
要他说,刘羡这人真的是命大。
池景州一睁开眼睛,哪里还有半分的温柔模样,他咧开嘴角,露出弑杀的笑容,眼睫下露出浓墨重彩的阴影。
“来个人。”
伶俐的小黄门上前来,“官家有什么吩咐?”
池景州他收拢骨感分明的手指,对人吩咐道:“徐娘子对禁中不熟悉,你且去带一带她。”
先前两人可是进了坤宁宫,如今官家这神色,倒是有些欲求不满似的。
小黄门磕了头,应是:“若是徐娘子问起里,奴才该如何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吾教你。”池景州摆了摆手,让他快些走开。
天可怜见儿的,做奴才的还不是不想见着官家因情所困么!
徐苼她又迷了路。
这回可没有半路冒出个池景州了。
走了几步,有个小黄门上前来:“徐娘子,怎么在此处?可是迷路了罢?奴才这就带了您回去。”
小黄门瞧着眼熟。
哦,记起来了,是跟在池景州身边的那个。
徐苼便知道,这是谁让他来的了。
小黄门咳嗽一声,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官家等会儿就会到了,徐娘子不用心焦。”
池景州的行程,怎么说也是机密。这怕也是,不必和她说的如此清楚,徐苼对着那小黄门道:“多谢你给我领路。”
“奴才不过是听从官家的吩咐,徐娘子还是当面向官家道谢罢!”
徐苼垂下眸子,回忆起坤宁宫发生的事。如果没有身份的隔阂,或许,在他的再三请求下。
自己是会心软的吧……
“娘子?”
兰昭明叫她的时候,徐苼还在一个劲儿的出神。
人声鼎沸,春日宴上游戏还在继续。
前方不远处刘女使被几个贵女围住,差遣她一会儿端水,一会儿打扇子。
反正就是一刻也不得闲。
“没眼力见的东西,得罪了徐娘子,就是得罪了官家!”
“等会儿官家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徐苼一走过去,几个贵女就又散开了,似乎是想瞧着她怎么处置这个女使。
“方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她淡然的说:“刘女使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被被有心人利用了?”
刘女使跪下来,说:“徐娘子饶命!那些纸条是是雅山公子吩咐奴婢放进去的。”
刘羡的主意?也是,她刚黄了他的仕途,他总要狗急跳墙!
兰昭明走了过来,拉起跪在刘女使,他气急败坏的看她:“徐笙你何必针对一个女使,很有意思?有完没完了!”
“那我有火气。”徐笙的眼是勾魂的刀,“不如直接撒在兰相公身上?”
他怕不是忘了徐家这位娘子生起气来,可不管你是谁。
“你不说话,我且当你是应了。”
兰昭明呼吸一窒,“我就觉得这么大的场合,你虐待个女使,不太好看。”
本以为寒门出身的郎君好说话些,可真的等相处了,就是眼皮子太浅。
兰昭明耳根子又软,见着人家稍微对他好,就没了定性。
这事,池景州自然比她更懂,所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放任刘女使和兰昭明清净。也全然怪不得旁人这如今的场面,全是因为自己有眼无珠。
她怎么就选了这么个蠢货。
“徐娘子放心,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不会在和兰相公有来往。”刘女使发誓的说。
兰昭明却噎住,问,“可是她威胁你了?朗朗乾坤,天理昭昭,你不要怕!”
徐笙收起看好戏的心思,回道:“今日春日宴上,我能见着兰相公这么维护一个女使,我是觉得很有意思的。”
那还真别说,兰昭明便是与那刘女使就是说了好久的话,还真么怎么注意徐苼的下落。
兰昭明又道:“这还不是要怪你游戏时太认真了,让刘女使下不来台,我这不得帮着你把场面缓和下。”
可那些名门贵女好像商量好似的,对刘女使一顿戏耍。
“你要不还是去表个态?给刘女使个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