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员外:行——叭——
员外是个憋不住事的,跟谁都要秃噜两句,又因他家是染坊的大主顾,有色上新都要第一时间送到员外家,他不仅自己做了穿,还要给亲戚子女都来一套。
旁人家都是女眷管这四季新布新衣,他家就不同了,高员外可乐与高长松等说两句。
这不,他就表达了自己睡眠不好的惆怅。谁想高长松过了几天,竟在茶楼与他偶遇,还说自己能治这眠疾。
高员外也是听过高长松本事的,虽说他也嘀咕,十二郎不是跟净尘交好吗?怎就成道门之人了?他乌斯藏也有修道的土壤?
可他总愿信修行者的话,再加上失眠真的很痛苦,他近日总觉着自己精神恍惚,试了好几个药方都不见得好。都说佛医道不分家,或许对方有何神仙手段呢,何不一试?
只见他将高长松请至家中,自个躺在榻上闭眼,又不知从何处飘来悠扬的清唱声,他在失去意识前依稀辨出,那是法曲。
高员外疑道:不都是道家之人了,怎还听见法曲呢?
想完后便昏睡过去。
其实吧,法曲虽说是因佛教法会而得名的乐曲,在唐代民间却大为兴盛,最有名的分别是《赤白桃李花》与《霓裳羽衣曲》。
高长松倒也听出些端倪,可他想想,总不能强迫人家唱道家经文吧?反正夏五郎的乐曲储备量大,那肯定是想到什么唱什么。
不错,高长松给鹦鹉夏五郎找到的劳改方式就是治疗失眠。
甭看现代用褪黑素的人那么多,其实古代失眠人也不少,比如说杜甫,那就是一失眠大户,他忧国忧民,留下的诗篇中记载失眠的竟然有一百多首。
还有陆游,毕竟是南宋最后一名爱国诗人,平日里忧心国计,辗转反侧,也不怎么睡觉。
高长松想来想去,这夏五郎出了这门让人睡觉的法术外身无长物,可你说直接放了他,高长松又心有不甘,那可是一坨鸟粪呢!
于是想出这法子来。
对夏五郎来说,让他到处唱小曲儿倒是没什么,可一想到有乌云对他虎视眈眈,哪怕他的鸟笼挂在房梁上,都时常能看见乌云垂涎的眼神,光是这来自外界的心理压力就让他难过得不行。
亚历山大的夏五郎皮毛都没以前亮了,若再折磨一段时日,准要掉毛。
高长松也不是什么魔鬼,看劳改得差不多了,就把夏五郎放走了,打开笼子时夏五郎就像是尾羽后烧了团火,呲溜一声就飞走了。
高长松:。
哎,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
农历四月中旬时,阎大匠终于了结手头的事务,来高长松这监管酒坊,看那座设备齐全的酒坊从无到有,一点点搭建,高长松心中充斥着难言的感动。
这可是酒坊啊酒坊,他的未来就寄托在酒坊身上了!
然而,正当高长松摩拳擦掌,准备将一腔心血投入酿酒事业中时,一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任务,浮现在高长松眼前。
成长任务-驩头的忧郁:
简介:进入五月后,驩头宝宝有了些神秘的举动,身为家长的你怎能不重视幼崽的成长烦恼呢?请弄清驩头的忧郁原因,并做出相应的开解。
奖励点数:50点。
高长松:???
好家伙,他不好在幼生期吗?怎就忧郁上了?!
他家的驩头,连话都不会说呢!
第75章
都发布任务了,高长松肯定得管,他反思自己,实行放养政策,对驩头关心不够。
想要知道驩头在忧郁什么,自要从关心他日常起居开始。
那驩头的一天是怎样的呢?高长松专门抽出时间,细细观察一番。
驩头的作息与高翠兰保持高度一致。清晨,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西边儿吃饭,驩头的翼拿不起筷子,也握不了勺子,都靠高香兰等人轮番投喂,今儿高长松坐他边上,将蒸饼撕成碎块,在面片汤里浸两秒,再塞进驩头嘴里。
他迫不及待地扬起头颅,高长松见驩头的豆豆眼紧盯蒸饼块,玩心大起,捏着面饼左边晃晃、右晃晃,看他圆润的身躯有节奏地摇摆。
高香兰黑线:大兄也太贪玩了吧!
高长松还捉到了高翠兰的小辫子。高翠兰跟驩头挨着坐,当她遇见自己不爱吃的蒸菜时总是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驩头口中。
高长松:“……”
他默将自己面前盛葵菜的小碟子掉了个,移到高翠兰的案上。
高翠兰:!
高长松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高翠兰气鼓鼓的包子脸,怎么办呢,小孩可不能挑食呀!
早食过后,驩头先颠颠地跟高翠兰一起吟诵论语,因他不会吐人言,只能有节奏地发出“啾啾声”。高翠兰习字时他蹲在一旁,意念写字。
一个上午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午餐后小憩一会儿,便要去陈子航那上课,直到傍晚来临前才能有片刻空档。
高长松观察大半日,总觉驩头行程十分紧凑,毫无忧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