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被偷了(2 / 2)
噗——
楚雨凉没忍住,再次笑翻,“哈哈……”
晏鸿煊继续抖动着肩膀,“咳咳咳……”
佟子贡一下子就咆哮起来,“笑吧笑吧、笑死你们!”
一想到这事他就气!
很气!
要知道,他游玩花丛多年,跟过他的女人他从来都不会让她们有机会怀上他的孩子,可昨晚,他、他居然失控了,不仅在她女人身体里下了种,还……
最重要的是事后他连那女人长何样子都不知道,人就这么没了!
被女人睡也就算了,反正他也不亏,可是那该死的东西带着他的种居然跑没了影,最重要的是万一那女人是个丑八怪怎么办?床上的落红能证实对方是初次,可是谁能保证她不是个老姑婆?老姑婆他也认了,万一这老姑婆怀上了他的子嗣,那怎么办?
对于佟子贡的‘遭遇’,楚雨凉和晏鸿煊还真是没法帮他。不是他们要取笑他,而是不得不笑。这事搁别人身上他们或许笑不出来,可这事搁佟子贡身上,那真是想不笑都难。
他们当然知道他来是想找安慰的,可是这种事要怎么个安慰?别说无法安慰了,就算有安慰的话,也就两个字——活该!谁让他平日里太风流的?
尽管楚雨凉对佟子贡的私生活了解得不多,可当看到他玩弄楚菱香的感情,她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至少在感情上这男人绝对是个渣。那时的楚菱香身世还没被揭露,他连楚云洲的女儿都敢玩弄,更别说其他女人了,而且这男人还大言不惭的说他的女人多得能绕京城一圈,可见这人有多浪荡不堪。就他这样的,好意思找安慰?
看着夫妻俩幸灾乐祸般的样子,佟子贡脸色由黑变绿。不过也正如楚雨凉所想的那般,他还真是来找安慰的。被女人睡过的他莫名的觉得委屈,有种被人蹂躏、糟蹋的感觉。而且这种事他也不好意思对外人说,能让他畅所欲言的人就只有他们夫妻俩,他不来这里找温暖还能上哪找温暖去?
看着他绿油油的脸色以及同龟公一样含冤带恨的神色,夫妻俩相视一眼,也收敛了许多。尽管觉得眼前这货有病,明明是别人吃了亏他还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可到底朋友一场,他们也得表示表示关心。
“侯爷,别记在心中了,反正睡也睡过了,你再生气也没用啊!与其在这里生闷气,不如好好想想办法,看如何将对方找出来。”楚雨凉好心劝道。她是真心好奇对方到底是如何一个女人,把堂堂渣侯爷都给睡了不说,还拍拍屁股,连屁都不留一个。
终于等到安慰声,佟子贡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但依旧还带着几分气性,“本候要知道她是谁就好了,抓到她非捏死她不可!”
楚雨凉有些诧异,还有他都找不到的人?据她所知,这货在京城里的人脉可广了。
想到什么,她又好奇的问道,“侯爷,能问一下事情经过吗?”
一提起经过,佟子贡脸色又难看了起来,那双狭长迷人的眼眸中全是又狠又怒的戾气。
这些事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肯定是难以启齿的。可对佟子贡来说,这世上还有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他来这里本就是求安慰、找发泄,这会儿听到楚雨凉问出来,尽管满身杀气恨不得把某个睡了她的女人剥皮抽骨,可还是咬牙切齿的把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昨日无聊的某侯爷又去了红庄,让老鸨安排美人作陪后,他就先上楼去了。他是红庄的常客,腰包里有的是银子,所以在红庄还有他长期租赁的房间。他刚进房还没来得及掌灯,突然从背后窜出一个女人紧紧的将他抱住。那女人一抱上他就在他身上乱摸一气、甚至整个身子在他背后磨蹭撩火。
他以为是红庄安排的美人,所以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不仅没觉得不对劲,反而还觉得特别刺激。虽说在做事的过程中他也发现不对劲,可想到红庄时不时会弄新人进来,所以也就释然了。许是因为对方是初次,所以他还多要了两次,也正是因为自己太疯狂的缘故,竟然忘了给那女人吃药了。
翌日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人,于是就把老鸨叫了过来,想让老鸨把人领来,好让她服下避子药,顺便再看看对方模样,要是长得让他满意呢,他就多宠幸她几晚。虽说对方经验不足,可味道还让他满意,难得遇到一个让他在床上失控的女人,不多宠幸宠幸怎对得起自己?
可当老鸨来了之后,老鸨居然告诉他昨晚跟他睡的女人不是红庄的。原本老鸨安排了美人到他房中,结果那美人在门外听到屋里有动静,于是就去告诉了老鸨。佟子贡的身份老鸨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得知他自己带了女人到红庄,而且还在兴头上,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了。
听到老鸨一说完,而且很确定对方不是红庄的人后,佟子贡顿时就惊呆了。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遇鬼了,而且还是个很对他胃口的女鬼。
可是当他看到床上那刺眼的落红时,他又甩甩头,表示不可能。鬼怎么可能有落红?!
他花银子让老鸨帮忙查人,可查遍整个红庄也没听说昨夜有陌生女人来过。红庄是啥地方,正常女子都避之不及,哪有人跑到这里来给人白睡的?
佟子贡懵了,石化一般在红庄呆坐了好几个时辰。他是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头大、越想越觉得气愤……
他就这么被一个陌生女人给睡了!
最主要的是对方还没服用他的避子丸,就这么带着他的种跑了!要知道他那些避子丸都是从三爷手里花高价弄来的,专门给那些他睡过的女人用的,目的就是不让那些庸脂俗粉偷他的种,他佟子贡的种可不是一般值钱的。
现在好了,人偷了种跑没影了,他找不到人不说,最懊恼的是还不知道对方长何模样……那女的要是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那不是坏他的种么?
这不,吃了这么大的亏、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他实在找不到地方倾诉了,只能跑这边来找安慰了。
听完他诉说的过程,楚雨凉倒在晏鸿煊怀中,捂着脸再次忍不住失笑。
艾玛,这年头,浪荡公子都要列贞节牌坊了!
就连晏鸿煊都有想脱靴子砸他的冲动,嘴上尽管没弯损好兄弟,可心里还是暗骂,活该!
为了安抚某侯爷受伤的心灵,楚雨凉今日大方了一把,让其在楚府留下用了晚膳。
某侯爷通过一下午的时光,倒也慢慢开朗起来。
确定他不会因为‘失种’轻生后,夫妻俩才将他送出大门。
憋了一天,夫妻俩一回房,楚雨凉抱着晏鸿煊就止不住的狂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同是憋了一天,晏鸿煊也是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对于今天的事,夫妻俩都没当个正事,不是不关心某侯爷,实在是某侯爷的生活太不检点了,若是他睡一个女人他们就得关心一次,那他们关心得过来不?
而且还是女的主动献身,这就更加不好评判了,你情我愿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笑,是因为某侯爷的反应,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又坑了一个女人,结果他还搞得像个贞节烈女一样、还找安慰,这能不让人起笑?
夫妻俩笑过也就过了,谁都没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甚至从来没想过风流不羁、无耻没下线的某侯爷这辈子居然就载在了这么一件事上……
……
这日清晨,楚雨凉用过早膳后就在花园里散步。如今的她大腹便便,连起身都困难,她自己都说自己越来越像个球,偏偏身边某爷玩她这个‘球’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肚子越来越大,她现在也不敢久坐,每日膳后都会在花园里走走。
就在晏鸿煊牵着她的手走了一圈准备让她去凉亭里歇歇的时候,突然三德前来,一边呈上一份烫金的请柬一边禀道,“大小姐,有人将这份请柬送到守门侍卫手中,说是交给您的。”
楚雨凉有些诧异,刚准备伸手,但身旁某爷已经出手了,并打开了请柬。
看着自家男人微变的脸色,楚雨凉更好奇,立马伸长了脖子,“爷,谁送的?”
晏鸿煊突然合上请柬,朝三德递去一眼,“你先下去。”
三德应了一声,赶紧退下。他们这位王爷姑爷看似好说话,实则是个小心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就因为他是个男人,所以王爷姑爷一直都不待见他。
三德一走,楚雨凉赶紧拿过请柬,“爷,谁送来的……云娘?”愣了愣,她朝身侧皱眉,“爷,云娘又送请柬,是不是又有啥事?”
她记得上次云娘送请柬,让他们知道了王元武的藏身之所,并且还知道了楚金涵和楚菱香不是楚家的骨肉这个秘密。这一次她又送请柬……难道又有啥秘密要告诉他们?
晏鸿煊将请柬夺了回去,冷着脸正准备撕掉。
楚雨凉赶紧抓住他的手,不解的问道,“爷,你撕它做什么?”
晏鸿煊眸光突然溢出一道冷光,“她找你不是好事。”
楚雨凉朝他眨眼,“我听着你这话有点不对……你是不是知道她找我的目的?”
见她越发好奇,晏鸿煊沉默片刻才道,“她是为了皇上的事找你的。”
楚雨凉有些惊,甚至越发糊涂起来,“为了皇上的事找我?啥意思?爷,你能不能说清楚点?皇上晕迷是他自己晕的,关我什么事啊?再说我也不是大夫,就算要我去救皇上,我也没这个能力。”
晏鸿煊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耳旁低声道,“她找过我,想让我救皇上,不过我拒绝了。”
闻言,楚雨凉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不过又问道,“他们是把你当成谷医了对吗?”她记得他用谷医的身份去过红庄,所以红庄让他救皇上,这不惊讶,让她惊讶的是,“爷,为什么云娘要救皇上?难道她跟皇上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她是皇上那边的人?”
这样想似乎也不对,红庄看似是青楼,可有点像地下组织,还跟江湖上的人有密切合作关系,那晏傅天不仅掌控朝堂,难道还同时在玩弄江湖?
对于她一连窜的问话,晏鸿煊并没有一一解释,只是低声道,“云娘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鬼医。”
楚雨凉纠结起来,甚至有些来气,“这人真是的,她一会儿帮咱们、一会儿帮皇上,她到底想做什么?最讨厌的就是她还故作神秘、遮遮掩掩,不就是一个青楼老板嘛,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晏鸿煊抿唇不语。
楚雨凉把请柬从他手中夺过,这次不用他撕,而是她亲自撕成了几块,嘴里恨道,“好不容易能过点安宁日子,这都得感谢皇上晕迷,他要是醒过来,我们还有清净日子吗?”
说实话,她谁都不惧怕,但唯独那臭皇帝,她有些惧怕。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一国之君、统领天下,又是她公公,这双重身份让她一想起来就无力,像是心里压了沉重的包袱般。她都巴不得那臭皇帝早点驾崩,如今有人还想让他们救他,这可能吗?给多少银子都不干!
这云娘也真的太会想了,找她男人行不通,就找到她这里来了,目的是什么,想都不用想。总之救谁都行,就是不能救晏傅天!
对这份请柬,楚雨凉原本以为不予理睬就没事,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又收到了同样的请柬,还是云娘的落笔,还是诚恳相邀让她去红庄一趟。
如第一天那样,她同样将请柬撕了。
可第三天依然收到了请柬……
对此,楚雨凉表示有些不能忍了,这次将请柬拿到手以后,拉着自家男人就要出门,气冲冲的要去红庄,“爷,那云娘太不识趣了,天天没事就来骚扰我们,实在是烦死她了。走,今日我非得去骂她一顿不可,不骂骂她,她还以为这地球都围着她转,以为所有的人都该给她面子听她的!”
尽管红庄帮过他们好几次,可是不能因为帮过他们就来触碰他们的底线啊!
以红庄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夫妻在皇族的地位,天下人都知道贤王不受宠,他们红庄难道不知道?可云娘还在坚持要见她,这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们她是铁了心要救晏傅天。
就算要他们夫妻偿还人情,也不是这样逼人的吧?
晏傅天是如何晕的,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可她也知道是自家男人做的手脚。好不容易她家男人把晏傅天给弄倒了,要是再救他,那她家男人之前所做的事岂不是白做了?
想到他那晚还受伤回来,她心里更不甘心。难道那伤白受了、那些血白流了。晏傅天是她公公又如何?那日在御书房他对她露出来的杀意是如此的明显,她只要一想到他作为一个公公要杀害自己的孙子,她心里就恨、恨不得他一命呜呼。
晏鸿煊出奇的没阻拦她出门,反而还安排暗卫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红庄。
一路上,他虽然小心翼翼的护着楚雨凉,可却一直都没说句话。
也好在大清早红庄没啥客人,否则看到孕妇挺着个大肚到这种地方来,估计会成为今日的头条话题。
楚雨凉是气冲冲去的,可是在看到接待他们的女子时,她很是意外。
“芷烟姑娘?你、你不是去北狄国了吗?”她没想到今日会和她见面,想起她曾经几次帮助过自己,楚雨凉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王妃可安好?”女子温柔的笑问道。
依旧是那身熟悉的黄衣,依旧是浓妆艳抹的妆容,可能是受过她帮助的原因,楚雨凉对她的态度明显就不同,至少不会因为她的打扮和职业轻视她。
“芷烟姑娘,云娘今日也在吗?”她也没拐弯抹角,问得很直接。上次来云娘没出现,这一次他们也没把握能见到人。
“王妃莫心急,当心着孩子。”芷烟善意的提醒她。随即,她朝楚雨凉身旁看去,礼貌的说道,“王爷,我们云娘只想见王妃,还请您先到别处休息片刻。”
晏鸿煊眯起了眼,眸中瞬间释放出冷意,搂着楚雨凉肩膀的手也收紧了几分,冷声回道,“不必在本王面前故作神秘,本王的女人不会单独同她见面。”
闻言,芷烟美艳的脸上两道柳眉蹙了起来,为难的看向了楚雨凉,“王妃,这……”
楚雨凉也感觉到有些为难。
对于自家男人的心思她很了解,别说他不同意她见陌生人了,就她现在走路都要人搀扶的样子,她也不敢随随便便同陌生人见面。
可是面前的女子帮助过她多次,她也不想让她难做。
“芷烟,你们云娘非要只见我一人吗?”
“是。”芷烟严肃的点了点头,“实不相瞒,王妃,我们云娘从不和男子见面。”
“……”楚雨凉无语。就说那云娘讨厌,还真是讨人厌!
许是知道夫妻俩在担心什么,芷烟又道,“王爷、王妃,请你们放心,我们云娘请你们来没有恶意的。”
晏鸿煊冷眼斜睨着她,“就凭你三言两语,本王就得相信你的话?”
芷烟眼中浮出一丝尴尬。
楚雨凉沉默了片刻,这才拉了拉自家男人的手,“爷,就让我去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晏鸿煊沉着脸,瞪她,“没得商量!”
语毕,他搂着楚雨凉的肩膀准备离开。
“王爷请留步!”见他要走,芷烟有些急了,赶紧上前将她们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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