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侯爷提亲本候乃清白人士(2 / 2)
芷烟揉了揉心口处,再看向程维时,她白皙的脸也是泛着红晕,不知道是因为憋了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王妃,我、我没事……我、我先下去了……”说完,她迈开步子跑了。
“……”楚雨凉看着她跑进拐角,这才鄙夷的朝程维瞪去,“你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的?抱就抱嘛,你还压人家!”
“王妃……我……我……”程维尴尬得急于解释。
“你什么你,你以为芷烟跟其他女人一样?我告诉你吧,芷烟是在红庄待过,可她跟红庄的其他女人不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我……我没有……”
“行了,别解释了,我看你是越解释越糊涂。”楚雨凉打断他,随即问道,“做何事如此慌张?”
程维抓着后脑勺都不敢看她了,“王妃,属下听说你来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楚雨凉这才露出笑脸,“我们都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
程维问道,“王妃,小王爷和小郡主呢?他们可是在里面。”
楚雨凉摇头,“就我同王爷上了山,他们还在山下的村里呢。”
程维嘿嘿笑了起来,“那属下能否下山去看看他们?”
楚雨凉摆手,“去吧去吧。”
“那王妃,你同王爷说一声,属下下山去了。”说完,他一溜烟的跑远了。
“……”楚雨凉抽了抽嘴角。溜这么快,躲谁啊?
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噗’的笑出了声。真是个愣头青,不就抱了下女人嘛,搞得跟做了亏心事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暗恋人家芷烟呢。
……
密室里,云娘用手绢给床上的男人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温柔的在他耳边说着鼓励的话,“五爷,再坚持几日,紫庄主和煊儿都说了,只要熬过了这几日,你心绞痛的症状就会好转。”
“嗯。”向锦豪紧咬着牙关应了她一声。看着她替自己担心的样子,他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抬手将她温柔的手紧紧的握住。
“做何?都这样了还不老实!”云娘用另一只手拍了他手背一下。
向锦豪脸上一直有虚汗渗出,可抓着她的手却不愿放开,如今的日子虽然是一种煎熬,可有她在身边不离不弃的陪着,他真的很满足。
他不能说太多话,怕自己一开口会泄露自己的难受,所以只能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他眼里的深情云娘都明白,只是现在并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他不正经,她可不敢由着他。
“五爷,凉儿同宝儿、贝儿都来了。”向往常一样,云娘同他闲话家长,说些身边的人和事给他听,为他解闷,“凉儿还说要来看你,我没同意。那丫头就知道打趣人,连我这个婆婆都不放过。她听说我们成亲后,还不正经的说要我给他们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你说那丫头是不是特不像话?呵呵……”
说这些事云娘真的是在同他闲话家长,可向锦豪却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子将她抱住。
“啊——”云娘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推他,“五爷……快放开我……”她可没忘记他是不能随便乱动的。
“沁儿……”向锦豪非但没放开她,还突然捧着她脸印上了她红唇。
“向锦豪!”察觉到他情绪激动,云娘拉开他的手,嗔怒的瞪着他,“你再动一下试试?”
向锦豪平躺再床上,脸上汗水增多,可眸光却幽怨的望着她。
云娘赶紧给他擦汗,害怕他再胡闹,故意板起脸训了起来,“你是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好不容易能撑到现在,你是想让我陪着你一起死是不是?你要再这样,我就不同你说话了。”
看着他明明痛苦却还咬着牙死撑的样子,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
看着她眼中隐忍的泪光,向锦豪安分无比,没敢再动丝毫。只是眸光眼巴巴的望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奈何又不敢开口。
他虽然安分起来,可云娘还是不放心,气呼呼的瞪着他,一副他再敢乱来就同他翻脸的摸样。
他想什么她哪会不知道,可他也不看看现在想那些合适吗?这人,一把年纪了反而不正经了,当初为何不是这个样子?
……
楚雨凉在山上住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应云娘要求,今日她准备去把两个孩子接到山上来。
夫妻俩收拾妥当正准备下山,但刚出院子,就看到一行人抬着担子往中院去。
一担接一担的大箱子都盖着红绸,从他们身前走过,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十来箱。
而走在最后的某侯爷大冷的天还摇着折扇在后面高声提醒,“都谨慎些,别给本候碰坏了!”
见夫妻俩站在边上看热闹,佟子贡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指着前方的人和大箱子朝夫妻俩挑眉,“如何?本候准备得可丰厚?”
楚雨凉好奇的问道,“侯爷,我能问问你这是打算做何吗?”
佟子贡正色的回道,“提亲啊!不是你们要本候拿出诚意么?本候准备了一晚上把村里值钱的东西都买了下来,光银票就花了本候近万两。怎么,难道还嫌不够?先说好,要是聘礼少了可不能怨本候,这方圆百里就山下有人家,本候可没那么多闲空出山去准备。不得已,只好把别人家的传家物给买了下来。”
楚雨凉狠抽着嘴角。尼玛,好大的手笔!
“侯爷,我想问问,你媒婆请好了吗?”别告诉她这家伙要自己去提亲。就他这幅欠扁的样儿,谁会把自己闺女嫁给他?
闻言,佟子贡一脸不爽,“请媒婆做何?那女人都同本候睡过了,难道还需要媒婆啰嗦?本候成亲,当然是本候亲自出马!”
楚雨凉黑线直流。
晏鸿煊鄙夷的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你确定不会搞砸?”
佟子贡折扇一收,拍了拍胸膛,“就凭本候这相貌、这家世,谁不想把女儿嫁给本候?”
楚雨凉冷汗,说得像是个金镶玉,可在她看来,这货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正在这时,有人跑了过来,“佟公子,我们老爷和夫人有请。”
佟子贡‘嗯’了一声,对夫妻俩又挑了挑眉,“你们就等着喝本候的喜酒吧。”
看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夫妻俩皆是一头黑线。
相视一眼,楚雨凉担心的说道,“爷,要不你去看看吧。”
晏鸿煊冷哼了一声,“打死他也算活该。”
楚雨凉冷汗。尽管很不看好这桩婚事,可她还是拉着晏鸿煊往中院去,他们对那货是不报希望,但看看热闹还是可行的。
……
十来只箱子将厅堂摆得满满的,丫鬟上茶都还要绕着墙角走。
看着站在箱子中央一身金贵且又摇着纸扇潇洒不羁的年轻男子,陆春君先开口问道,“小侯爷,不知这些东西是何意?”
佟子贡摇了摇纸扇,指着一箱箱盖着红绸的聘礼,挑高了下巴,“本候是来提亲的。”
坐在主位上的紫柏皱了皱浓眉。陆春君好奇的又问道,“敢问侯爷,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佟子贡折扇一收,俊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当然是你们的女儿紫弦了!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女人配得上本候?”
陆春君同紫柏相视了一眼,夫妻俩脸色都有些微变。
佟子贡不给他俩说话的机会,接着道,“本候同紫弦在京城就已经认识了,我们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惺惺相惜,她倾心本候,本候也在乎她。所以今日本候特意带着聘礼前来,就想把她娶了。”
他话音刚落,一直都沉默寡言的紫柏突然拍桌怒道,“混账东西!”
佟子贡被他吓了一跳,瞪眼问道,“你、你骂谁呢?”
紫柏咬牙怒道,“我骂自己女儿干你何事?”
陆春君起身劝道,“柏哥,你先别气,等问清楚了再说。”
紫柏指着箱子中央的男人,满脸怒容,“还要如何问清楚?人家都上门来了!那死丫头,我们给她说亲她不同意,结果你看看,她自己找的是什么货色?她才二八,居然给自己找个如此老的男人!”
“喂喂喂!”佟子贡立马炸毛了,“怎么说话的?谁老?本候虚岁才二十六!”
本来在劝说紫柏的陆春君一听,温和的神色突然沉冷了起来,“你比我们小弦大了近十岁?”
佟子贡瞪着眼,“不就大十岁么?人家七老八十的还娶十几岁的姑娘呢。”
厅堂外,听墙角的夫妻俩就差吐血了。此刻楚雨凉真恨不得找块砖头给他扔过去砸死他,有人提亲是这么个德性的吗?满嘴谎言不说,对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这种态度,他是嫌活久了想死的快点?还惺惺相惜,都快恶心死他们了!明明就是他一厢情愿,哪里来的两情相悦?
厅堂里,紫柏怒指着一箱箱聘礼,“赶紧将这些东西抬走!”
佟子贡不满,“怎么,嫌少啊?”
紫柏拍桌震怒,“我紫柏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
闻言,佟子贡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女儿白给本候?早说嘛,早说本候也不至于忙活一晚上,还花了本候那么多银子。”
他这话一落,主位上的夫妻俩脸都黑了。
陆春君也有些动怒,“小侯爷,我们敬你是佟世杰之子故而对你客气,但请你说话注意些,别说我们小弦不是货品,就算她有心要嫁给你,我们也不会同意,所以请你自重!”
夫妻俩脸色难看,佟子贡更是难堪,“为何?本候如此诚心诚意的前来提亲,你们凭什么不嫁女?”
陆春君眯了眯眼,将他的狂傲尽数收入眼中,“请问小侯爷,你家中可有妻室?”
佟子贡哼道,“没有。”
“那妾室呢?”
“也没有。”
“你同多少女子有染过?”
“……”佟子贡气急,“本候乃清白人士,你怎能乱提问?”
门外,楚雨凉没忍住,瞬间喷了,“噗!”
对他的否认陆春君一点都不信,唇角扬起冷笑,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依我看,小侯爷的红粉知己应该不在少数。”
佟子贡先是愣住,随即跺脚,“一派胡言!本候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何来的知己?”
“呵呵……”陆春君笑得极为讽刺,“小侯爷眉疏杂乱,双目藏情,虽说小侯爷面相不错,有大富大贵之兆,可恕我直言,小侯爷这副桃花相并不适合女子托付终身。”
“你、你、你……”佟子贡脸色惨变,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小侯爷,对不住了,我们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你请回吧。”对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陆春君并未看在眼中,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哼!”佟子贡咬牙瞪眼,对着旁边的担夫低吼道,“还站着做何?还不赶紧把东西抬走!”
吼完,他一甩衣袖,带着一身火气冲了出去。
可恶!
太可恶了!
他诚心诚意的来提亲,这两个老东西不感动就算了,还如此羞辱他!
对,就是羞辱!
他佟子贡活了二十多岁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他不要总行了吧?!
就凭他的身份,要何样的女人没有,一个土村姑而已,有何好稀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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