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争论（1 / 2）

千年孔庙，悠悠的处理在青城之外。解救了孔庙附近的民众之后，柳晞屏退了清兵站在了孔庙之前。来自祭司的记忆，在柳晞的脑海中开始浮现。

祭司看着身前的少年道：“小丘你觉得，文明发展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人们的生活更美好。”少年一脸天真的道：“大家彼此相互尊重，人人平等，丰衣足食，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不就很美好吗？”祭司摇了摇头道：“这样的生活虽然美好，可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罢了，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证美好的生活。”少年瞪着大眼睛道：“可是老师，只要我们不参与到他们的争斗当中，也就不必一定要追求强大的能力了呀。”祭司再次摇摇头：“有些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却会主动的找上你。”少年似懂非懂的看着祭司若有所思。

若干年后，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青年对着祭司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老师，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社会有秩序呢？”祭司道：“人人都遵守社会的规则，那么这个社会便是有秩序的。”青年摇头坚定的道：“老师，我觉得无论什么事只有一个人出自内心的愿意去做，才能做成。遵守社会的规则也是如此，规则不应该是一种被动的规定，而应该是一种发自内心遵守的礼法。”祭司看着青年道：“这对生活在社会中的人要求太高了，也许未来可以做到但至少现在还不行。”青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认真地看着祭司道：“我会想办法让这一切成为现实的，老师。”祭司微笑着看着青年道：“或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吧。”

往事一一浮现，柳晞踏进了这座充斥了历史沧桑的孔庙。庙中夫子像立于正中，那是一个慈祥中带着严厉的老者，静静的看着眼前世界的一切风云变幻。

柳晞取出了那个卷轴，放在了夫子像前的供桌上。卷轴徐徐展开，一幅画面在空气之中呈现了出来。

那是两名相对而坐的老者，立于山颠之上。一者者仙风道骨，身下骑着青牛，手中擒着拂尘，飘飘欲仙。一者慈祥间，带着严肃，手持教鞭，仿若一名教书育人的先生。这二人，正是老子和孔子。

山巅纸上二人似在交谈，渐渐的似乎又站起来相互争论，最后竟然打了起来。但是柳晞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仿佛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一般。

一行字迹，在虚空中显现的出来，正是之前写在羊皮纸上的那行字。“昔者子与老聃论道于南昆仑，余随而记之。后二圣争，余录而得此卷，以遗后学。后学以此卷贡于夫子庙而焚，方可视之。”

但是，这并没有结束字迹依旧在往下显现。“二圣立于山巅。聃曰：“丘，汝亦为吾族之人，何故阻吾族复兴。”子曰：“宇宙之大，诸天之争，吾不入故不沾因，吾不争故不得果。自此，虽无纵横宇宙之机，然人人相敬各得其所，不亦美哉。”聃嗤曰：“吾与他族见，已沾因，吾与他族争，已得果。因果已现，安能脱之？宇宙之大，诸天之争，不争则弱。苟且之道，必衰，此懦夫为也。”子愤曰：“逝者如斯，非沿而行之，安之其所向呼？”聃哂曰：“吾不知其所向，但吾知，此去三千里，必有汝为苍生所弃之地。”子怒，二圣争。”

看着眼前浮现了字迹，柳晞轻叹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的执着呀。”

通过这番字迹，柳晞也大概明白了几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当初祭司的过错呀。

光影依旧在持续的交错，两人在不断的交手，不知过了多久。画面逐渐平静了下来，山巅之上，只剩下了手持教鞭的孔子。

突兀地，光影之中孔子转过身来看着柳晞道：“后学，看完了这些，你有什么想法？”柳晞一愣虽然他早就发现了，这道光影之中，似乎存在着一道意念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自己。

孔子看着柳晞有些发愣，摇了摇头道：“一时间没有感悟也无妨，现在的儒教如何了？”柳晞回过神来道：“自夫子创教以来，儒门得数百年之发展。自秦始皇时衰，几度遭受打击。”

“唉！”孔子轻叹了一声道：“他果然还是站在了大师兄那一边啊。继续说，然后呢？”

柳晞继续道：“秦亡后，经汉至武帝大一统，儒道大兴渐称尊于百家...”柳晞把儒家发展的大概历史从汉武帝之后一直讲到宋朝程朱理学。

这个时候，孔子皱起眉道：“安敢如此，如此人性泯灭之道怎能使百姓幸福？不肖子弟，不肖子弟啊！”

孔子沉浸在自己的感叹之中，直到感受到了柳晞看着他的奇怪的目光才干咳两声道：“你继续说，继续说。”柳晞继续讲述，一直说到了明清士子八股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