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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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穿过小花园,便来到了正堂。

她在正堂中坐着等了五分钟后,报社的编辑就来了。

这编辑同样姓周,名叫周台平。年约五十,看上去似乎挺慈眉善目的。

安宁知道这些编辑在截稿日之前都是很忙碌的,所以也不浪费他们时间,直接把稿子同令牌一起给了他。

周台平翻了翻,夸了她几句后,只说到时候会通知她,便又让人送她离开。

安宁也留下了自己现在住的客栈的名字。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离开以后,那周台平便直接将她的稿子丢到了丢废稿的桶中,眼中带着厌恶,“这种不知所谓的神鬼传记,也想登我们大周月报?当我们月报是收破烂的吗?”

------题外话------

啦啦啦,好开心,基友月底要过来和我合租,我觉得基友要是同样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们就算老了也可以住一起相依为命来着

反正我不打算将就,我是没法忍受自己和不喜欢的人牵手接吻来着,更别提结婚了

☆、第十二章 刻意针对,携手合作

“老爷,那位周姑娘好歹也是乡君,这样不给她面子,直接丢了会不会不太好?”他身边的随从问道。

周台平捋了捋自己辛苦包养的一把胡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光,“就那种乱七八糟的志怪小说,倘若因为令牌就送上去,那岂不是污了我们的报纸?再说了,一个乡君而已,若是县君,说不定还能让我高看一眼。”

“可是,我听说这位周姑娘背后站着蔚侯爷。”这随从跟在周台平身边十余载,对他性子十分了解,知道他并非外界所认为的那样清高正直,平日更是小心谨慎,不会随便得罪一个贵人。今天的态度可谓是出乎寻常。

周台平没说什么,得罪乡君怕什么?他只是让人丢了这稿子,又没对周安宁做出什么事情,蔚邵卿作为侯爷日理万机,哪里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出手。蔚邵卿不动作,周安宁也就没什么可怕了。

丢了这稿子,不仅可以腾出一个位置给王家公子,还可以讨好那位郡主,真是一举两得。想到这里,他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硬生生多了狡诈的味道。不过周通说的也有点道理,嗯,可以委婉点。

他皱着眉,重新从桶里捡起西游记——那桶一般只装一些废纸,倒也干净。

在随从周通的注视下,他直接拿起桌上的还未完全干涸的墨,手一倾,墨水直接撒在了那被众多学士称赞有风骨的字上,顿时黑了一大片。

“周通,等下小心点,记得把这稿子塞进田硕还未审核的稿子之中。别漏了痕迹,到时候稿子损坏了,那位周乡君也只能寻田硕的不是。”

周通闻弦歌而知雅意,自家老爷这是要把事情推到田硕这个同他不和的编辑身上?真是高明啊!

他顿时又是一阵的吹捧,周台平神色之间也对自己的计划颇为满意自得。

……

周台平在这报社中呆了至少有十年,人脉远不是田硕这个刚进来不到一年的人可以比较的。

周通直接收买了一个仆役,趁他人不在的时候,把这稿子混了过去。报社中三个编辑皆有自己独立的工作屋子,周台平作为一把手,自然是最好的,田硕因为资历尚浅,屋子自然不同另外两位那般亮堂大气,不过也已经算很不错了。

田硕是三十出头的男子,以他这样的年纪便中举中进士称得上是少年英才了,美中不足的是,田硕却是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同进士甚至被戏称为如夫人,地位低于进士,高于举人。田硕以他的文章水平,就算进不了一甲,二甲也是可以的。只是他当时运气不好,当届的考官恰好不喜欢他的文章风格,直接给他排到了三甲。

同进士,如夫人。对于像他这样有点自尊的人而言,宁愿不中进士,也不想成为这所谓的“如夫人”,加上又被那时候关系不好的同窗取笑,田硕一怒之下便离开了京城。在恩师的推荐下,进了这报社。

在报社里任职其实也是有职称的,虽然不过八品,但这个位置在世人眼中还是挺清贵的——至少在文坛中,这些人可比七品县官要更清贵一点。一般的举子想要进去,没有人脉是不行的。在原来一位编辑退了后,周台平已经收下了他人的礼物,打算推上别人。谁料到横空直降一个田硕,他自然对田硕看不顺眼,时不时就想给他添堵一下。

对于田硕来说,他本来就爱赏阅文章,这份工作于他而言,真是太适合不过了。同另外两位编辑不同,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着这份工作,即使同两位同事的相处有些不愉快也丝毫没有减少这份心情。

他的好心情在看在那份被墨水玷污的稿子便消失殆尽了,他最是见不得文章稿子被这样损害,忍不住怒道:“这是谁弄的?”

自然没有一个仆役会承认这点,一个个都跪在地上,表示自己没有进过这屋子,根本就不知道文章为何会是这样。

一个个都喊着冤枉,那被周通收买的李大伯更是露出了深受侮辱的表情。

这动静自然也将另外两个编辑给引了过来。宣州报社分部中,三位编辑,除了田硕和周台平,还有一位四十五岁的石兴,为人颇为圆滑。在周台平和田硕发生争执的时候常常在其中和稀泥,立场却是隐隐偏向周台平的——好歹周台平也算是他们宣州的编辑组长。

周台平一看到这画面,不由在心中夸奖周通做得好,嘴上却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了?发了这么大的火?”

田硕强忍着努力,指着桌上安宁那份西游记,“也不知道他们谁不小心推翻了砚台,这稿子都被墨水给玷污了。”

他虽然还没看过这篇文,却是见不得别人好好的心血文章这种下场,因此尤其的愤怒。

周台平装模作样地审问了一番,自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大家更是信誓旦旦知道田硕不爱人动他东西,所以不曾进入屋子。

周台平知道周通已经把一切打理好,还问了问大家的不在场证明。

周通事先便收买了两个人给做这件事的李大伯作伪证,所以李大伯同样有不在场证明,并没有什么嫌疑。

问过一圈后,周台平说道:“田硕啊,你看,根本就没人进入你这屋子啊。你这样没有证据就兴师问罪的,不好不好。”

田硕冷笑道:“难不成稿子还会自己沾了墨水吗?”

周台平道:“我没见过,自然是不知道。”他甩了甩袖子,视线却落在了李大伯身上。

李大伯收到提示,连忙哭喊着道:“我老李为这报社勤勤恳恳几十年,其他人也至少在这里工作了三四年,从来不曾出现过这种事,今天却被人指着鼻子骂,受到这种污蔑,我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一煽动,其他觉得委屈的仆役也跟着诉苦了。

其中一人一怒之下,更是口不择言道:“在田大人进来报社以前,可不曾出过这种事!”

“就是,说不定就是田大人自己不小心弄倒了墨水,才推我们身上。反正我们只是普通的仆役而已。”

“你……”

田硕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脸涨得通红。这些人的意思是他做错事后,故意推到他们头上吗?他田硕可不是这种小人。

周台平心中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田硕,我看你就向他们道歉吧。”

在田硕眼中,这稿子必定是他们弄成这样的,结果他们不仅不愿承认,还倒打一耙,以他的自尊,他哪里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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