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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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以为她没看出他心思吗?还不是看她家姑娘长得好看,所以才如此的殷勤。

慕寒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原来是蔚府的姑娘啊。”

他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那蔚邵卿,蔚邵卿即使是在三国之间名气也是不小的一个人物。

蔚海直接对安宁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玉容没好气道:“马车都这样了,怎么坐?”她心里有点后悔下来的时候没给姑娘戴上帏帽——虽然大周并不兴这套。

安宁站在那边好一会儿,醉意加上手上的晕眩,让她有些站不稳身子,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到附近租个马车就可以。”

慕寒……不就是那南夏的三王子吗?她模模糊糊浮现出这个念头,却没有要同他说话的意思。

慕寒道:“我送你们回去吧,若不是我的马突然失控的话,也不会如此。”

“三王子下次最好别在街上骑马,这次运气好没有人受伤,下回可一定有这样的运气了。”她淡淡道。

慕寒没想到这蔚家的姑娘在知道他身份后还能如此的无动于衷,怔了怔,说道:“所以在下才希望姑娘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安宁颔首道:“既然如此,你便先给这些无辜的受害的民众赔偿一些银子吧,他们小百姓做生意也不容易。”

随着点头的这个动作,她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手指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能竭力维持清醒的意识。

慕寒下意识地从怀里拿出钱,他来大周一趟,自然是兑换了不少的银票。安宁看他那叠都是一百两起跳的银票,眼皮跳了跳。赔偿的话,一般来说,两三两银子就够了。

那些摊贩时常遇到这种纨绔子弟在街上赛马,自己卖的东西即使被撞翻也只能自认倒霉,那些贵公子可不会考虑到他们这些小百姓的死活。听到安宁这话,一个个心中都生起了暖意。

安宁看着这慕寒……有点无语,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吗?那南夏王派遣这么一个儿子过来,真的可以吗?转念一想,也是可以理解,若不是傻白甜的话,那么会想到用和亲的方法来取得大周的支持。

她只好说道:“这银票太多,对他们来说,是祸不是福,他们拿到也不一定保得住。你还是先把银票换成小额的银子。”

就在这时,一群人也小跑着过来了,嘴里喊着“王子”,跑得全身都是汗。他们到了后,又是磕头请罪,又是查看自家主子是否受伤。见慕寒只是衣服沾上了点尘土外,没有大碍,也就松了口气。

慕寒一心想着要给佳人留下好感,自然要顺着她的话做,直接问自己的仆从,“这最近的钱庄在哪里?”

等问到了后,慕寒对安宁道:“那个,你等等我,我等下就回来。”

然后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钱庄了。

……

傻子才会留下来等他回来呢。

安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走,我们租马车回去吧。”她停顿了一下,又问:“这附近有租马车的吗?”

蔚海摇摇头,“与其走去租马车,还不如直接走回家呢。”

安宁道:“直接先去酒楼休息。”

蔚海也是这样觉得的,他打算让蔚景他们看着姑娘,自己则回家弄一辆新马车过来。至于慕寒……所有人都选择遗忘他,或者说他们下意识不想让慕寒同安宁有更多的互动。

玉容则是扶着安宁走了段路,选了一家装潢还算雅致的茶楼,直接包了一间,又指挥安家的一个护卫去附近买一些药材,自己则是将手帕浸在店小二特地捧来的热水中,绞了绞手帕,小心翼翼地擦着安宁头上受伤的那块位置。

被这么一擦拭,一股钻心的疼痛顺着接触到的地方传达到脑神经,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安宁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倒吸一口气。

玉容更是放轻了动作,说道:“伤口并不算严重,休养个三两天就好了,肯定可以赶上寿宴的。”

安宁对于参加寿宴这事可有可无,只是点点头。或许她应该庆幸自己之前喝了不少的葡萄酒,这如潮水般拍打着神经的醉意在很大程度上消减了伤口带来的疼痛。

她想了想,直接掏出一个荷包,倒出一丸如黄豆般大小的黑色药丸,就着桌上的温水,将药丸送入嘴里。

她解释道:“这东西吃了后,能够很快入睡,剩下的交给你了。”

然后直接阖上眼,趴在桌上。等药效上来后,困意将她彻底淹没。

玉容哭笑不得,她家姑娘就那么怕痛吗?明明她都已经放轻动作了。不过睡过去也好,等下上药的时候肯定会更痛,睡过去的话说不定就没有多大感觉了。

等药材买回来的时候,没等玉容处理好打算往头上敷,一道清冽的声音阻止了她,“我来吧。”

“少爷。”玉容惊喜抬头。

“收起来吧。”蔚邵卿道,直接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倾倒出里面青色如玉的药膏。

玉容见过这药,惊讶道:“这是和玉膏?”这东西用得用婆罗花和百年以上的冰山雪莲制成,其中还包含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但这些药材同六十年才开一次的婆罗花相比又算不上什么。这和玉膏素来是养伤的圣品,不仅有生肌接骨之效,还具有美容效果。这样的小小一瓶市面上一万两都未必能买到。想到这种如此珍贵的药膏却被她家公子拿来给姑娘涂抹一个小小的伤口,玉容在惊讶的同时也有点无语。

这也夸张过头了吧。

“用和玉膏涂抹,有冰凉镇痛的效果。她应该会很喜欢。”

玉容嘴角眼皮跳了跳,就只是为了止痛?若是传出去被人知道,不知道多少人要羡慕嫉妒恨呢。

蔚邵卿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轻轻沾了一点和玉膏,坐在安宁旁边的位置上,将膏药在伤口处涂抹开来。和玉膏本来就有镇痛的疗效,睡梦中的安宁似乎也隐隐察觉到这种舒适的感觉,原本紧皱着的眉毛也舒展开来。

靠近她的时候,蔚邵卿不可避免嗅到了她身上葡萄酒的气味,眉毛蹙起,“她喝了不少酒。”

明明他话语之中不带责怪,身上散发的不悦气息却压得玉容额头渗出了冷汗,她轻声道:“玲珑小姐她们灌了姑娘不少。”她一点都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蔚邵卿什么话都没说,给安宁敷好药后,一个横抱,将她抱起,“回去吧。”

玉容结结巴巴道:“就这样回去?”会被全城的人看到吧。

“走后门。”

玉容想了想,又将披风盖在安宁身上,虽然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有披风挡着,即使被看到,也不一定猜出是她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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