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秦贵嫔有冷美人之称,除了容貌以外也是因为周身清冷气质,不喜胭脂水粉实属正常;而容妃以前身为小皇子的母妃,对于东方凌的喜好自然也略知一二,不施脂粉定是早准备了。至于阮流烟,她未施脂粉的理由很简单,一是不喜、二是她病体刚愈,不易风寒刚过就接触这些东西,但她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省了沐浴这节。
人数减少后的大殿变的静谧,这么多嫔妃去沐浴更衣,不知道要等多久,太后和东方恪、公主等人都已先行离开,待到人数到齐再来。虽然这里有秦贵嫔在,阮流烟也不想跟容妃共处一地,于是起身出了太和宫殿,领着茗月沿着附近宫墙散步。
“娘娘有心事?”看出阮流烟有些心不在焉,搀扶她前行的茗月小心翼翼问出口。阮流烟转头对她笑笑,温声道:“没什么,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不用如此拘谨。”
“是,娘娘。”茗月应下,面容放松下来。
犹豫不决,她咬咬唇道:“奴婢知道有些事不该多说,但是一直憋在心里着实不痛快。今天就冒昧跟主子说说心里话。
从公主的指婚时间过后,最近皇上都没来过重华宫了,主子难道不觉得不妙?奴婢想知道主子现在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皇上一直以来都是疼主子的,主子却一直恨不得把皇上推的远远的,这回皇上真不来了,主子心里有没有后悔了?”
茗月所言句句诛心,阮流烟微怔,继而抽出了在她手心托扶的手臂向前走了几步:“茗月,皇上去哪里不是本宫能够干涉的,皇家讲究雨露均沾,重华宫可以永远为皇上打开门,但不可能永远霸着皇上在重华宫里面。你以后切莫再提及此事,这不是该你我去讨论的问题。”
“主子,你知道奴婢说的不是这个,”茗月焦急解释,三两步跟上来,“就是您上次死活要为苏司乐还有公主求情,皇上肯定是因为这个跟您置气才不来重华宫的,奴婢觉得主子您应该跟皇上服个软,去亲近亲近皇上。老爷不疼主子也就罢了,要是主子在皇上这里失宠,老爷那里肯定会责备主子,到时候各宫嫔妃都要来重华宫耀武扬威一番,那主子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好了。”阮流烟打断茗月的长篇大论,“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出来久了,我们回去吧。”
“是,主子。”茗月应了一声,声儿透着浓浓委屈和不解。主仆二人脚步声渐远,高墙的另外一端,东方恪正与瑾王并偕同站,方才阮流烟同茗月的话两人尽收耳中,此时东方恪正若有所思。
“咳咳…”故作干咳两声,东方瑾主动开口打破这股子静谧和尴尬,“嫣嫔如此为皇弟着想,当真是贤良淑德,不同于其他女子。”以往女子那个不是想尽办法留住皇弟,这个嫣嫔倒恰恰相反,看来皇弟对其痴迷不是没有道理。
东方恪听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对东方瑾的称赞不予回应。东方瑾的话看似称赞,实则火上浇油,若是阮流烟方才流露出一丝醋意或恼羞其他妃嫔,也许东方恪的心情会由此变的轻快,可听到偏偏不是他想听的,于是东方恪本来就一般的心情变的更阴沉。
目送东方恪大步远去,背后东方瑾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然,好久没见过皇弟情绪显露于表了,今日重见,想不到竟是因一小小妃嫔,还真是有趣。
“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饶命!”大殿拐角处,魂不附体的小宫女伏在地面求饶,被泼了一身茶水的阮流烟冷眼旁观,由着茗月用手绢给她擦拭。
方才同茗月回大殿,谁知道走到拐角处就莫名其妙出来一个端茶的宫女。这宫女冒冒失失的,手里的茶水却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往她身上泼来,阮流烟一时不察,竟被泼了个通透,好在茶水是温热的,否则非要烫伤不可。
“在宫里跟掌事学的的礼仪都去哪了?”
扫了这宫女一眼,阮流烟冷冷道,这宫女闻此更伏低身子,口中反复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饶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饶了奴婢…”
“退下吧,这次就饶了你。”
冷冷一句让这宫女如获大赦,飞快地收拾托盘茶盅,翠衣宫女迅速消失不见。
衣衫被打湿,自是不能就这样狼狈的去大殿,就当主仆两人不知所措时,一位身着紫衣、年龄二十多岁的宫装女子走了过来,“娘娘衣衫湿了?奴婢是太和宫掌事青雨,娘娘若不嫌弃,可跟奴婢到太和宫备用的起居室去换下干净衣物。”
“那就有劳青雨姑姑了。”
这嬷嬷气度不凡,阮流烟不作怀疑点头应下。吩咐茗月先去太和殿里言明来龙去脉,她跟上青雨去起居室换衣。
一路拐了两个过道,经过三个拱门,终于到了目的处。青雨给她拿了衣物便退出房门去,余留阮流烟一人在室内换装。阮流烟静坐一会儿细听,见四周并无异常,于是起身取了衣物到屏风后。
放下托盘,阮流烟翻了两翻才看清青雨给她的备的衣物是崭新的一套,从头到脚。刚好她的衣物也被茶水浇透,未做多想的她伸手褪去了身上外衫,开始解里衬的纽扣。
衣物一件件剥落,正当阮流烟脱的只剩里衣时,屏风外忽然传来一道细微响动,迅速警惕起来的她扯过方才脱下的外衫披至肩头。双手火速系好腰带,阮流烟捞过一旁的木制托盘在手中紧握,一步一步靠近屏风位置,故作镇定开口:“谁,是谁在那里?”
☆、第071章 不要碰我
“喵~”
一道软糯的猫叫声传来,阮流烟放松了警惕。在屏风外不远处的软榻旁边,灰色空地上有一只全身淡黄色夹杂白色圆点的猫儿正在原地打转喵叫,房间内门窗都关着,不知道这只猫是怎么进来的。
未做多想,阮流烟向前想一探究竟,谁知刚走两步,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惯性使她重重跌入身后人的怀抱。熟悉的龙诞香的味道袭来,阮流烟软软的身子一僵,头也不回道:“皇上?”
“是朕。”东方恪的双臂一点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凑近了些,他低头深嗅女子长长秀发间散发的清淡香气。
下一秒,他圈住女子的手臂终于有所动作。
片刻后,两人变的面对面。
阮流烟明白了一件事,方才的端茶的宫女,突然出现的掌事嬷嬷,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计划安排好的。
东方恪静静注视着她,四目相对,阮流烟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眸流转的那一抹淡淡的情|欲,不敢猜测对方的想法,她推了推对方的身子,“臣妾衣物脏,皇上还是起开些,否则少不得弄脏了皇上的龙袍。”
“朕不怕。”东方恪唇角上扬,一只手抬起抚着阮流烟的面颊,拇指不住摩擦女子白嫩的耳根,他的面上一本正经,“爱妃的衣物湿了,朕给你换衣。”
“不要!”按住东方恪欲从面颊抽离的手掌,阮流烟飞快开口拒绝。东方恪竟也不恼,没有答话,依旧把玩眼前女子的如墨般的秀发,他抚着她脖颈的劲儿道重了些,直到女子被迫身体前倾,近到他可以轻易的看清女人细白面容上细小的绒孔。
那日两人“君子之约”过后,没隔两日苏长白就被释放出来,东方溶也解除了禁令,给两人指婚后,他就一直未涉重华宫,除了给萧梦瑶晋位份,这么多天不见阮流烟也有一部分做给太后郑氏看,如今算算已快半月。这十多天天来,他过的每一分都是煎熬,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这样吸引他!
女人菱唇微颤,昭显她此刻的惶恐不安,东方凌眼眸微眯,想起之前在宫墙听到的阮流烟毫不在意的话语,他的整个人不由阴沉下来。拢着女人纤细腰肢的大手攸的收紧,他逼着怀中的女子昂首看她,“告诉朕,这些天有没有想朕?”
阮流烟不明白为什么东方恪身上的气息如何转换的这样快,现在直觉就是现在身边这个男人危险,她想要后退身子,企图跟对方拉开些距离。东方恪又怎会叫她得逞,他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大手暗暗使力,牢牢锁在她的腰间,直叫她不能移动半分。
腰间的手臂坚硬如铁,阮流烟挣不开去,想到身后这人先前在床帷之上对她的极尽索取,此刻不由强撑着动了动红唇:“臣妾…自然是想皇上的。”她这番话叫东方恪察不可闻的挑了挑眉。
女人低垂眼眸,宛如一把蒲扇的睫毛轻颤,撩拨的的人心痒痒的,知晓这女人是在言不由衷,东方恪少不得顺着下去,圈在女人腰间的大手一路向上,他略带暗示的抚上女主脊背:“是吗,原来爱妃也会想朕,那么不若做些什么,来证明你到底有多想朕。”
将她的身子拉近,两人下身毫无缝隙的贴合,腿间传来的热度昭显着男人的欲望,阮流烟脸色一沉,心中抗拒的苗头越来越盛。
这个男人,自从得了她的身子,再见面没有一次不往那种事引的,难道她的身子真的就对他那样有吸引力?还是说,这是在‘周老’嘴里说的、还不能怀上子嗣的女人的“殊荣”,因为不能怀上子嗣,所以怎么样都好,反正没什么关系?
短短的十几秒里,阮流烟的心绪千转百回,东方恪的手掌已经在隔着衣物揉捏她的柔软,夏日的衣物并不厚,男人的掌心火热,这样的触碰竟比暑气还要煎熬几分。忍住恨不得把眼前男人立即推开的冲动,阮流烟不动声色按住了男人不老实的大手。“皇上,一会儿择选就要开始了。”
“没关系,朕叫人延迟。”
他的唇这时衔住她的耳垂,轻柔舔|弄。
“臣妾身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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