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郑绪愣,“这么快?”皇上动真格的了?这么快就找人替代他?姨妈怎么没替他求情?难道这次他没有回转的余地?
郑绪突然慌了,以前他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因为他心底里头清楚自己有皇后姨妈做靠山,惹了事儿最后大不了让姨妈训斥一顿,最终结果都不会有事。这次突然这样,他真的怕了。
郑绪离开府衙后,搜刮自己身上,却发现没银子,小厮什么的都不在,被“查抄”了。郑绪见自己身上还挂着个玉坠,忙送去当铺当了,当即买一匹马,急急忙忙进京,请求进宫。
郑绪在宫门外等到天黑,宫门大关时,才死心。
郑绪沮丧不已,决定先回家明天再行请进宫去。谁知他到了自家门口敲门,喊着半天自己的身份,竟没个人给他开门。宅子里头的人都想是死了一般,不论他怎么喊,就是不应。郑绪被惹毛了,狠狠踹门大骂,见还是没人理他,终于意识到是他那个薄情寡义的正妻,见他落魄了,便不想认他!
这毒妇!
郑绪更气,使劲儿踹门,更大声大喊,吵得邻近两府不得安宁。
赵氏无奈之下,才命人开了门。郑绪一进门就奔向正堂,冲着赵氏劈头盖脸一顿骂,“叫人把如柔查抄走的事儿是你干的吧,如柔签卖身契给我的事儿就你一个人知道,别人谁都不知情,那个姓林的更不可能知道。你个没良心小肚鸡肠的恶妇,没想到你不容如柔到如此地步。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娶你这个贱蹄子进门……”
郑绪气急了,什么话脏骂什么。
骂过之后,忽觉得四下寂静,气氛有点诡异。他定睛一看,方发现通往内间的门口处站着自己的俩儿子,一个七岁,一个八岁,都是他的宝贝心肝。俩孩子而今都懂事了,以一脸不可思议格外震惊的表情看郑绪。
郑绪扭曲的神态顿然僵住,不知该如何反应。
赵氏早被郑绪骂的泪流满面,上气不接下气。她狠狠地瞪一眼郑绪,叫人甩了一张纸给他。再没什么好说,直接领着俩儿子回娘家了。
郑绪弯腰拾起地上的那张纸,赫然“和离”二字,令他心如寒颤,手开始渐渐发抖起来。
这个冲动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正妻再自私恶毒,也是孩子们的母亲,他不能休。郑绪烦躁的撕碎和李树,眼前忽然晃过如柔的脸。
果然,这世间还是只有如柔最懂她,她才是他此生唯一可携手的知心人,自己一定要救她!哪怕是找那个他最不喜欢的贾琏求情,没自尊的下跪求他,他也一定要把如柔讨回来。
郑绪烦躁一整夜,终究睡不着。
……
第二天,言媒婆上门了。
可不巧,郑绪和言媒婆俩人刚照面,外边就有人传:“贾侯爷到!”
言媒婆突然慌了,忙要郑绪帮她找地方藏身。
第89章 都不得善终
“你这是作甚,你我正大光明,何须躲躲藏藏。就算我们不清白如何,他一个户部尚书,还能管得了我郑某人的家事不成!”提起贾琏,郑绪就恨,他能有今天的光景,全拜贾琏所赐,这厮竟还敢来!
言媒婆忙摇头,慌张地跑进里屋,开了衣柜柜,边躲边对郑绪道:“我与他早有宿怨,今日若叫他得见我在此,我这媒婆的生意就再做不下去了。”
郑绪愣了愣,虽不解言媒婆怎么会怕成这样,不过料想对方是贾琏那厮,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言媒婆对自己有恩,郑绪自然顺遂她的意思,将门关严。方整理衣衫,预备去迎,转头却见贾琏已经掀帘子进来了,其身后还跟着六名带刀的侍卫,个个长得蛮横神武。
郑绪慌张地用余光撇眼衣柜,急上前两步,憎恨地瞪贾琏:“你来这做什么?”
贾琏背着手环顾屋内的环境,不等郑绪请让,便冷着脸先坐了下来。
“哼,还户部礼尚书,我看你根本就不配这个‘礼’字。”郑绪讽刺其‘不请自坐’的无礼。
“上茶,”贾琏吩咐完,见屋内丫鬟慌张地盯着衣柜,转而又慌张地看他,接着才看向郑绪求主意。
郑绪没发言,他不想款待贾琏茶水,更加不欢迎贾琏来这里!
“呵,无礼,说你自己?你就是这么招待奉旨来此办差的上级?”贾琏冷笑问。
“奉旨?”郑绪好笑起来,“你不会是又拿着那卷皇上写给户部的圣旨唬我吧?”
贾琏叹:“呵呵,你随意。”
“我问你话呢,回答我!”郑绪感觉到自己被贾琏无视,更气。
“帝后二人嘱咐我来劝劝你。”贾琏蛮有兴趣的打量郑绪而今的样子,笑起来。
郑绪没声儿了,一是因为贾琏话中的内容,二是贾琏那笑,都叫他不舒服。况且人家是奉旨前来训他,他能怎么说!
这回丫鬟不得不上茶了,贾琏随即拍拍手,将屋内人都屏退。
“圣上和皇后娘娘为什么非要交代你来?”
贾琏用十分怜悯的眼神儿打量郑绪,“他们觉得我养猪养得好,便派我来瞧瞧你,看看我能不能教导好你。你说,我能行么?”
郑绪气得瞪红了眼:“当然不行!”他可是人,怎么能和猪比。贾琏在故意侮辱他,气死了,气真死了!
“我也觉得不行,你可比猪难管多了。”贾琏一句看似深思熟虑后的话,令郑绪瞬间恼火。他鼻孔张大,两眼闪出绿光,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盯着贾琏,有种要把贾琏活活咬死的架势。
贾琏早料到这厮会如此,这也是他会带侍卫来的原因。他早嘱咐过那些侍卫,在外间候命,一旦郑绪发疯,立即擒拿不在话下。
“贾琏,你到底要传达什么,快说,说完就快滚。”
“没什么好转达的,皇上皇后派我来劝你,我自然要来做做样子了,不然岂不违背了圣命。”贾琏不急不缓,文绉绉地端着茶碗,轻轻地吹着。
郑绪逼迫自己稍冷静下来,他再恨贾琏,现在也动不得他,且忍忍,等以后他恢复风光了,自有报仇的机会。郑绪有这个自信,既然皇上和皇后姨妈肯派人来劝他,就是还在乎他。可见她的皇后姨妈又是玩之前那套把戏,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他就知道皇后姨妈肯定舍不得他这棵郑家的独苗苗。
“好了,人你见到了,你要劝我的事儿我也知道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这才多一会儿,再等等,怎么也得一盏茶的功夫。”贾琏用茶盖拨了拨。
郑绪满肚子气,背过身去不看贾琏。
贾琏暗暗吸了两口气,还是觉得屋子里有股很奇怪的香味儿。这味道他以前似乎闻过……
“皇上要我劝,我总该劝你两句,听不听倒是你的事儿,该说的话我得说出来。”贾琏放下茶杯,从袖子里掏出一信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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