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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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字的说完,仿佛给她安心,又仿佛向什么看不见的人示威挑衅,又是绵绵长长的一吻,近乎虔诚的轻柔,印在她小小的丰满的唇,指肚摩挲着她小小的丰满的腮。

太多了,奉书感觉一颗小小的心已经撑得要爆,想咬他,更想逃。金黄的落叶金黄的草地金黄的蜂蜜,心里面是甜美的痛,闭上眼,不想醒来了。

杜浒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试探着叫了两声,没有回音。她软软倚在他手臂里,一点点往下出溜着。

赶紧把她平放到地上,拢起松软的落叶,垫在她身子底下,轻轻拍她尚且潮红的双颊,又叫:“奉儿?醒醒?”

晕过去的样子和前天如出一辙。若说前天她是气的,眼下又如何?

杜浒声音有些颤,在她耳边说:“别怕,带你回帐子,好好休息。”说毕,又忍不住在她额发上轻轻亲了亲。自从迈出那第一步以后,好像有什么闸门被打开了,亲吻她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之事,仿佛从一开始就做得惯了。

抱起她,仍旧是小小的一团,手中却是陌生的柔软的触感,再不是当年那身量未足的女童样子。一直把她当小孩子看,却没有发现她早就长大了。好多东西似乎都错过了。

树林外面一片耀眼的阳光。天高云淡,几顶小帐篷一如往常地支着,四五匹马悠闲自得地啃着地面上的草。还有几匹,不知溜达到哪里去了。

塔古娜与忽兰并肩而立,手拉着手,怔怔往远处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两人连忙回头,吃了一惊。

杜浒也不多加解释,直接对塔古娜说:“奉丫头身子里似乎有病根,麻烦你再收拾出个铺来。热水、热毛巾、被褥。”

塔古娜应了,他才又觉出少了点人,犹豫着问:“赵公子和那个阿金呢?”

塔古娜叹了口气,往他住的小帐子里一指,“你自己去看吧。”

杜浒把奉书安顿好,进去一看,那帐子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有门口地面上卷着一张纸。

塔古娜倚在门边,幽幽道:“他已经走啦,说要回南方去。带来的财物,小蚊子的那部分他没动,剩下的,他只带走一点点,说一半留给我和忽兰,另一半给你——们。”最后一个字还是咬得有点踟蹰,伸手朝那一摊子箱笼行李。

杜浒轻轻哼了一声,俯身拾起那张纸。

赵孟清一共嘱咐了三件事。第一,此次中原之行,虽然没能完成最重要的那件任务,但沿途收集的情报十分珍贵,带回去,也并非无功而返,越南方面应该会满意。叫奉书不要为他担心。

第二,叫杜浒“好自为之”。奉书身体弱,他必须照顾好。

第三,若是以后蒙越和平,他也许还会有机会来中原。倘若有缘,可以再相见。

杜浒轻轻把纸折好,带回奉书所在的帐子。奉书仍是深深昏迷着,胸脯几乎看不到起伏,眉头微蹇,好像无意识的还感觉着痛。俯下身去一试,她双手冰凉得不像话。

杜浒面色愈发凝重,叫来塔古娜问。这几日来,塔古娜和奉书相处时间最多,但她也说没觉出什么异常,也没听奉书说过生病之类的事。

杜浒到:“姑娘能不能帮忙,给她脱了衣服,全身查一下,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是不是受了暗伤。她腿上那点破皮,就算发炎,也不至于这样。胸口、小腹、还有后背,都仔细看看。”

小丫头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有多大的本事,受得住多大的苦痛,他心里恐怕比她自己还清楚。而眼下,她身上有些出乎他意料的问题。

塔古娜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慑于杜浒的威严,赶紧一连声的答应。等杜浒出了帐子,放下帘,朝奉书叹了口气,笑道:“真是花儿一般娇嫩的小姑娘,也不知你汉人师父是怎么把你折腾成这样儿的。”

一面说,一面慢慢解她衣服。刚解下一件外套,便在她袖口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八个汉字,塔古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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