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看起来相貌清丽,仪态端庄。
“啊,原来是白衣的是丫鬟,现在出来的这位才是小姐……”
两个女子下了车,却没走,分别来到轿子两边,给扶着车帘子。
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羽衣的男子正好在这时出来,和先前出来的男男女女不同,这穿着一身黑羽衣的男子扬起脸来,大大方方地环顾四周,仿佛要将周围的每一个人都看入眼中。
就是他看人的姿势有些许奇怪,总是侧着脸,斜眼来瞧,这模样看起来十分傲慢。
“少主!”
就在大家觉着此人冷漠高傲,不好相与时,穿着黑羽的男子又转头看向车内,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真的好多人啊!我直接带你们飞过……”
“砰!”一只白色的长靴从里面伸出来,直接将站在轿门边的男子踹了下去。
“磨磨蹭蹭,就你话多!人多不多还需要你来说?我们又不瞎!”那只白靴在踢飞了黑羽男子之后,便顺势跨出了轿子。
一个穿着玉白色长袍的男子掀开帘子,站了出来。
正好有风吹过,将他那一头雪白柔顺的长发吹起,他一抚长发,瞬间被这柔软的触感征服,不自觉地多顺了几下。
“这风来得可真……哇!”
话音未落,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将他掀了下去!
“你的话也挺多的!这轿子是出不去了吧?”
被掀到地上的正是泽寅,他立刻站起来,指着蓝蟒化作的男子,“你做什么!”
“哎呀,都别吵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羽衣的女子不止何时侧坐在一边,指尖卷着一缕发,坐得柔若无骨,笑得千娇百媚,“待会儿少主生气了,不带你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哦。”
泽寅一把将她拽了下去,“无皈不是让你别这么坐吗?你都是怎么学的!”
女子不满叉腰,“怎么不能,我见别人都可以,是他自己迂腐无趣!”
穿着黑羽衣的男子趁机过来,在泽寅腰上还了方才那一脚,却把泽寅踹压到了穿着白羽的女子身上。
“你干什么!”
“你又在干什么!”
“嘭嘭嘭!”
打起来的妖误伤了站在一旁劝架或者看戏的妖,干架的范围很快扩大开。
四周的人正感叹于这看似普普通通的轿子里,出来的都是俊男美女,就见这些俊男美女们打了起来,看得更起劲了。
听着外面的一阵打闹声,严靳昶揉了揉眉心,“我最近,是不是疏于管教了?它们的关系似乎有些恶劣,三言两语就打起来了。”
安韶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些吃的,“嗯?有么?他们这不是相处得挺好的么?像极了以前的我们。”
严靳昶:“……”或许,最后那句可以不加。
安韶:“不过现在正好,打架多热闹多有趣啊,别人都看他们去了,我们趁机先走吧。”
话落,安韶笑容一收,语气森森道:“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他们,让他们更和睦一些。”
严靳昶:“这个“趁机”会不会有点太乐观了?”现在他们可是被一群人围着看。
安韶已经撩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并敷衍地对已经打做一团的人喊道:“你们都别打啦!少主要不高兴啦!”
果然没妖搭理他。
严靳昶跟着安韶一道出去,正好听到外面的人感叹道:“这轿子看着不算太大,里面竟然装得下那么多人。”
“他们口中的少主还在里面坐着啊?什么时候出来?”
“这一个个侍从丫鬟长得可真是各有各的俊,各有各的美啊,我若是能买到这么好看的丫鬟就好了。”
“别想了,看不出来么?这些都是妖修,是变化成人的模样的,想变成什么样子,还不是由着他们自己想?都是假的。”
“哇!快看快看!现在出来这位更俊!这也是变化出来的脸么?他可太会变了吧!”
严靳昶:“……”
许是看到严靳昶和安韶没有加入眼前这场撕扯,站在一旁看戏的奇偃岛偃师走了过来,“嗨!你们家少主还在里面么?只有他是偃师,还是你们都是偃师?”
听这声音,就是方才出声邀请他们下来一道走的人了。
严靳昶面不改色,“都是。我们家少主不喜吵闹,命我下来婉拒仙君的邀约,还望仙君莫怪。”
“哈哈哈,不怪不怪,你与我们一道走也行啊。”
安韶:“咳!”
严靳昶:“我得带着少主去个清净一些的地方,那么,就此别过。”
说罢,严靳昶一扬手,幽绿色的灵气丝便从指尖飞射出去,分别刺入了偃兽和轿子里。
五指一收,那几只偃兽和轿子都“咔哒咔哒”的动了起来,偃兽身上的木块翻折散落,又拼合到了其他的地方,就连轿子上的木块也开始弯折,扭曲到了一个角度,和其他的木块拼接于一处。
几息过后,偃兽和轿子全都发生了变化,一个个削好的木块环环相扣,组合成了一个全新的傀儡。
傀儡的脸上,竟然还有一个紫色的印记!
所有看戏的人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