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霄一眼认出是严靳昶,笑着大步走过来,好奇道:“方才是你那边的战斗结束了吗?你们几个人打?”
就算严靳昶不答,待这些人出去了之后,听别人讲述,也会知道的。
严靳昶:“八个。”
“我就猜到是八个人!”于霄立刻看向自己的同伴,得意于自己猜对了。
于霄的同伴也围了过来,他们之前拉严靳昶入伙,也在看赤家那出大戏的时候,和严靳昶说过几句话,觉着和严靳昶也算认识了,便七嘴八舌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你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为何不来寻我们啊,你看我们可都顺利汇合了!”
“是和谁打啊?你认识吗?”
“是哪个宗门的修士,还是散修?”
“你一个人打,还是和别人联手了?”
于霄:“你这是换了一身衣服啊?是因为战斗太过激烈吗?”
严靳昶:“……”
于霄的问题太过无趣,被一群人挤到了后面。
于霄身高不够,只能在他们后面一蹦一蹦的,指着其中一个人道,“唉,你知道吗?樊苓方才被传送到了一个大坑里,真是好大一个坑,这石林里的土又很湿软,他想往上爬,还给滑下去了,一堆泥滚下去,差点把他给埋了,全身衣服都得换,哈哈哈!一来就被送到泥坑里,你就说,这还能有谁这么倒霉。”
樊苓:“……”
严靳昶:“……”
于霄这话纯属欠揍,于是樊苓满足了他。
五十个偃师很快走到了那传送阵上,通过传送阵,回到了下位区。
观赛席上传来了一阵欢呼声,都是这些进入了前五十名次里的偃师们的同伴。
因为参加这场比试,需要附和诸多要求,相当于每个人都要有同伴坐观赛席,所以每个人都不缺欢呼声。
安韶本来只是想在和严靳昶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和他招个手,再露出一个帅气逼人的笑容。
但是看到身前身后的修士们都如此激动地喊着名字,一声更比一声高,甚至还站了起来,一蹦一跳。
安韶努力维持了一下那自觉帅气的姿势和得体的微笑,最终还是没忍住,和那几只妖兽一起起身高呼。
于是,等严靳昶从传送阵里出来,下意识地去循安韶所在的方向,就看到安韶和那群人形的妖兽在那嘶吼!
姿势夸张,面目狰狞。
严靳昶:“……”
严靳昶听了好一会儿,才依稀分辨出,他们是在叫“严靳昶”三个字,而不是简单的“啊!——”
不多时,分别进入沙漠和沼泽的中位区和上位区的偃师们,也被传送了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更响亮的呼声。
毕竟那些几乎全都是大宗们的修士,亦或是一些早已成名的散修。
经此一战,共有一百五十名偃师可以进入决赛,决赛过后,前一百名可以得到奖励,前五十的,前三十,前二十,前十和前三的奖励依次递增,且更为丰厚。
刚从比试区域里出来,无论被分到哪个区域的偃师,都已是精疲力竭,需要时间恢复。
东偃宗宗主便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先是客套了大堆,连夸代赞,最后才表示,会给大家五日的休息时间,五日之后,决赛正式开始。
只不过,这五日,并不是让大家先各自回去,五日之后再来一战,而是先将大家传送到决赛之地,但是所有人都要等五日之后,他们才能开战。
提前开战之人,便算是不守规矩,不得参加决赛。
“……所有能参加决赛的修士,都能得到一块幽雪玉制作而成的玉牌,这玉牌和大家之前分别拿着的圆珠,花瓣或叶子一样,能将大家传送出比试场地,是淘汰大家的利器,亦是大家的保命之物。”
东偃宗宗主一指不远处,“接下来,大家可以先休息一下,半个时辰之后,请一起前往那红色的传送阵,我们的人将在那里分发幽雪玉牌。”
偃师们陆续散开,有些走向了各自宗门的修士,有些和同伴汇聚到一起,有些朝观赛席的方向走去,隔着防御结界,和坐在观赛席的同伴们交流,打听情况。
东偃宗宗主环顾四周,看着观赛席上的诸位,道:“各位来此观赛的仙君们,想必都已经从多方打听到,这一次的比试,是可以押注的。”
闻言,坐在观赛席上的很多修士瞬间来了兴致。
还有人迫不及待道:“是啊!为何方才没有啊?现在三个区域的比试都结束了!”
东偃宗宗主:“方才那三场比试,是为了让大家看清参试者的实力,不然,大家胡乱押注,岂不是很容易亏损?”
观赛席上的修士们:“……”呵!你们庄家还会关心我们的亏损?我们亏了,你们不就赚了吗?
东偃宗宗主:“大家少安毋躁,方才是试探实力,而这场决赛,才是最激烈的,想必现在大家心中都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
有声音传来:“这么说,这场决赛有可以押注?”
东偃宗宗主:“那是自然!可以押一个宗门,可以押散修,可以押个人,还可以押名次,只要大家敢出手,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尽兴而归!”
下方响起了一阵捧场的欢呼声。
即使很多人都清楚,这些坐庄之人绝不会做赔本买卖,只会想尽办法让大家往里投仙石,但是碍不住那想要大赚特赚的心。
平时难得赚上一些仙石,在这里,却有有可能一口气翻倍收回,真的很难不心动。
……
严靳昶此时已经走到了结界的旁边,和同样靠近过来的安韶隔着结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