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开你,你会站不稳的。”即便感受到深深的厌恶,冯观无法就此放开她。
姜云初又气又恼,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可还不解气,揪着他的耳怒吼:“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觉得我很好骗吗?给我滚!滚——”
“公子!”
妙歌惊叫一声。
对方可是令人生惧的土霸王,路公子的贵客,这女子怎么敢?
冯观抬眸看了小姑娘一眼,目光凌厉:“你出去。”
妙歌惊愕:“出去?”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的声音低沉慵懒,却隐隐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势,叫人生出惧意。
妙歌神色微变,窥见对方眉宇间的怒意,心想着这位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顾念自己人微言轻,她不敢得罪主人的贵客,只得脚步匆匆离去,顺带关上门。
在门板关上的那一瞬,姜云初终究忍不住往冯观的胸膛上贴,娇喘不已。
冯观心神一荡,垂眉迎上那双迷蒙的眼眸,扶着的双手紧了紧。
考虑到对方是未出阁的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到床榻上,本意是让她靠着,没曾想,人直接躺了,还发出诱人遐想的娇喘声。
他神色微动,柔声低问:“你这是怎么啦?”
这一声问候宛如情人午夜的呢喃,听起来温情脉脉的。
不知是因为药性的作用还是别的缘由,姜云初觉很很勾心,想要向他求助,却又顾忌,只得攥着被衾,苦苦挣扎。
全然不知此刻她发丝凌乱,面色潮红,眼眸含着一汪春水,风姿撩人,但凡是个男子,都忍不住扑上去。
冯观神色一凝,似乎察觉到发生了何事,赶紧别过脸去。
姜云初向来厌恶他,他不想趁人之危,让厌恶上升到憎恨,便站起身来回避。
可这一举动却让姜云初感到焦虑不安。
如今身在路府,若不向这人求救,只怕会落入路氏兄妹手里。
她憋着一口气撑起身子走过去,伸手攥着冯观的衣角,仰头凝着,娇喘着说道:“别……别走。”
这一举动,像是若有若无的撩拨,让冯观感到心痒,忍不住回头俯视。
不曾想,对方眼含柔波的一瞥,仿佛脉脉含情,轻触他心底的某根弦。
幽暗的眸掠过一丝异色,他扶着摇摇欲坠的佳人,压着声线:“好,我不走。”
男人的声音有些喑哑,可不知为何,听起来却觉得分外性感撩人。
她觉得自己已然神志不清了,顾不得喘得有多难受,攀人撑起来,费力地说着:“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不能让路氏兄妹知晓。你能不能,帮我,帮我……”
找大夫。
最关键的三个字,她说得轻不可闻,喘气声却特别大,完全将其掩盖住了,以至于对方听不清。
“你确定?”
冯观眸色极深,眼底似有风浪酝酿。
可姜云初被药劲折磨得神志不清,毫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紧抿的唇角溢出一声‘嗯’。
她以为冯观懂,便卸下所有的戒备,可惜冯观理解的,跟她想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此刻她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比春“红”,散发着女子特有的韵味,又在耳侧呼热气,世上哪有男子招架得住?
冯观深呼吸一口气,将人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回床榻上,倾身下去。
厚薄适中的唇轻刮着少女的耳侧,仿佛着了魔,嗅着少女的芳香,手指勾着她的发。
瞳孔轻轻晃动,他试着坚忍,抗拒诱惑,对方却在此时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让他感受柔若无骨。
这般娇柔妩媚的行为激起了他的怜惜,也让理智被疯狂的占有欲给焚烧殆尽。
想要好好疼爱一番的念头不断催促着,他低哑着嗓音道:“好吧,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
那一刻,理智崩盘了。
姜云初靠在冯观的身上不断地呢喃着,一遍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似乎听见低沉悦耳的低吟声。
不多久,她整个人被拥在舒适的怀抱里,淡淡冷香不断地温柔缓和着身上灼热感。
响午时分,秋风萧瑟,天色阴沉,好不容易停歇的秋雨又再度下降。
江骜从轿子上走出来,暗骂一声晦气,在贴身小厮付博的掩护下,走进江府大门。
今日他特意打扮一番,为的是艳压众人,彻底虏获姜云初的芳心,只是没想到,相见的人没到场,碍眼的人一直在找茬,明里暗里地讽刺他是开屏的花孔雀。
更可气的是,考核结束,姜家人本意是要淘汰冯观那厮的,岂知姜尚那个面盲症将冯观错认是他,糊里糊涂地将人选入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