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初满地抬起脚在他脚上狠狠碾了一脚:“别拿这种态度对我,你不是冯观,对我无效。”
江骜顿时脸色突然大变,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了起来,眸底升起各种复杂的情绪。
震惊、恐慌、不甘、愤恨……最终杂糅成浓郁的疯狂,偏执的占有欲犹如烈火燎原在心底熊熊燃烧。
凭什么冯观是特别的?凭什么笙笙这般无视他?
笙笙明明应该是独属于他的啊!
思及此处,江骜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握住姜云初的手腕,把人困到了角落里,深邃的黑眸紧紧锁在她身上。
姜云初飞快地抽回手,看着被捏红的手腕,半敛的眼眸中掩藏着深沉的情绪。
江骜把人圈到自己怀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眸底却暗含挑衅。
别人不了解笙笙,他还不了解吗?
不过是口硬心软,口是心非而已!
早晚有一天,他会把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抢过来!
江骜攥紧拳头,声音阴恻恻的:“笙笙,你说得对,我不是冯观,我是江骜。”
他的视线仔细描摹着姜云初的眉眼,最后落到那张他日思夜想的淡粉嘴唇上,猛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撬开齿关,如狂风骤雨般在那张诱人的嘴里攻城掠地。
姜云初感觉快不能呼吸了,挣扎着想要逃离,手腕却被握在固定在了头顶,遂,她把心一横,下意识咬了上去。
两个人的嘴里瞬间弥漫起血腥味。
然而,江骜像是被血腥气刺激到了,动作更加粗暴,发狠地啃咬着。
“笙笙,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姜云初的视线慢慢沉了下来,猛地抬腿,直击对方的要害,抹了一把嘴,咬牙道:“江骜,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恶心!”
江骜的脸色瞬间狰狞无比:“你为何不接受我?是因为冯观,还是皇帝?我要他们死,要他们通通都死掉,看你还怎么喜欢他们!”
姜云初抽出软剑,指向他的咽喉:“那你就先去死吧!”
言毕,手上力度家中,剑如游龙般刺向对方的要害。
然而,江骜丝毫不惧,嘴角勾勒出癫狂笑容的猩红嘴角:“你杀啊,杀了我他们就拿不到解药,那就相当于你跟我一起害死他们,哈哈哈,笙笙,别挣扎了,无论如何,你都是要与我一起的!”
姜云初硬生生地收回剑锋,由于力度过猛,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后门的门板上,顿时痛得拧紧美貌。
江骜趁机冲过来紧抱着,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得意地笑道:“笙笙,等着我。还有一个冯观,只要解决了他,这世上再也无人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不好,冯观有危险!
姜云初一把将人推开,收剑便往外跑,不曾想,门外竟然站着抱着小太子的皇后。
向来雍容华贵的皇后此刻在清辉朗月下显得十分孤弱无助,她走到姜云初面前,悲伤地哀求道:“昭和公主,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太后、陛下本宫和小太子都中毒了,请你救救与这人成亲吧。”
姜云初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神:“皇宫守卫甚严,每一道吃食都经过重重把关,你们……怎会轻易中毒?”
皇后痛苦地摇了摇头:“此毒无色无味,银针无法查探,我们甚至不知晓是何时下的毒,如何下的,太医对此毒束手无策,只道,中毒者只有一月寿命。”
姜云初浑身一僵,不禁忆起冯观提过关于王振毒发之事,心情越发沉重。
此时,江骜冲上来,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往房里带,深邃暗沉的黑眸闪烁着雀跃之光。
“笙笙,你逃不掉的!”
姜云初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放开我!”
她是习武之人,力度自然有些大,直把人甩到墙角去。
江骜狼狈地撞了一下额头,痛得头晕发疼,恼了,用尽全身地力气喊道:“来人,将这女人的手脚给本座绑起来!”
此言一出,门外的东厂番子鱼贯而入,绳索瞬间给姜云初伺候上。
姜云初紧握着剑柄,欲想奋起搏斗,可想到皇后的话,痛苦地闭了闭眼,任由捆绑。
“江枫眠——”
刚要说话,却被粗暴地捂住了嘴巴。
她一口咬了上去,痛得对方立马抽出手。
江骜看了看溢出血丝的手指,一巴掌扇了过去。
“贱人!”
姜云初摔到地上,脸颊传来阵阵刺痛,耳朵也跟着嗡嗡作响。
正顺利潜入皇宫的冯观刚巧碰见这一幕,眸底的阴暗几乎快要凝为实质,让跟随在他身后的手下不禁打了个冷颤。
江骜瞧见姜云初脸颊上的红肿,顿时反应过来,宛如做错事的稚童般,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笙笙,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我——”
姜云初恼怒地转过头,吼道:“你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江骜被吼得恢复了一丝清醒,眨了眨眼睛,却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笙笙,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能解气!你要是嫌打我手疼,我自刮耳光也可以。”
他正要伸手将姜云初从地上拉起来,一道让他恨之入骨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
“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