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用力,扒拉着朝着人群当中钻进去,速度快到姜若还没来得及说阻拦的话,只得站在边缘着急地看着。
韩宴之完全仗着身高,拼命挤到最前面,眼疾手快抓了好几把,只抓到几粒花生。
这不是在侮辱他吗。
他拧着眉头,干脆将袍子完全撩了起来,看准时机朝着管事撒钱的方向兜了过去,直接兜得严严实实。
围在他身边的人震惊了,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做法。
而韩宴之丝毫没察觉到,再一兜兜得铜钱直响,周围人的骂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真不要脸。”
“相貌堂堂做的不是人事。”
“抢什么抢。”
……
韩宴之在一众骂声当中,昂首挺胸走了出来,将兜来的一大捧喜钱喜糖全都塞到姜若手上,“看,是不是很多。”
瞬间,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姜若:“……”
手上零零散散的东西像是有千斤重,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进去。
而韩宴之少年意气,眉目飞扬,贵气中带着几分矜持,“不用谢谢我啦。”
谢什么!姜若真的怕他被当街围殴,继而发生什么血案触人眉头,连忙将他拉进酒楼里。
谁知道一进去,就瞧见了在二楼的顾淮安。
姜若莫名觉得手上的东西烫手,想藏又藏不住,有些不知道怎么办。韩宴之倒是自来熟得很,主动往楼上走,“你今日居然出门了,真是少见。”
顾淮安没说话,韩宴之也不觉得尴尬,自己进了门,还张罗着让姜若将手里的都东西拿出来清点清点,看看今日赚了多少。
“你们是没瞧见,这次安南侯府和蒋家真是出手阔绰,我一兜子下去感觉重量不少。”韩宴之挑挑拣拣,挑出一小把铜钱和银花生,放在手里颠了颠。
顾淮安瞥了一眼,点点头,“是不少。”
“蒋家真是阔绰,就是不知道银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韩宴之顺手将银钱全给了旁边的姜若,站起来往窗户外面看,“啧啧”在顾淮安面前感叹。
“你瞧着皎月纱,是江南特产,一年也出不了十匹,蒋家的陪嫁一下子拿了五匹出来,何其阔绰。”韩宴之阴阳怪气道。
“你想说什么?”
韩宴之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露出一抹同平日不符的慎重来,“蒋家有问题。”
若非贪墨,蒋家根底浅怎么置办得起如此阔绰的嫁妆来。他这些日也在私下打听过,蒋家同江南的本家一直来往密切,蒋家大公子于三个月前在江南走了一遍,带回来不少银钱。
现在最坏的情况,就是蒋侍郎确实在青海案子上动手,甚至安南侯府的聂家都是知情的,那么牵扯的人便就多了。他们这边甚至摸不清幕后之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韩宴之明白,最后若是推出一个人背锅,那么这个人就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兄长。
韩暘之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不停同户部和兵部的人碰头。可两边都像是被上下打点过一般,找不到什么破绽。
他眉心蹙起,“这个案子拖不了多久,听说户部尚书下个月便要致仕。若是在此之前不能将户部内应揪出来,他们便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将证据销毁。”
姜若原本在数银花生,听到这忍不住朝着韩宴之看了一眼,抿唇将话咽了回去。
顾淮安正在想事,正好瞧见,挑眉问:“你想说什么。”
“可能蒋家也没有想象中的有钱。”姜若怕自己说得不明白,从一小捧银钱中挑出两粒银花生来。
“韩公子拿了几次喜钱,有安南侯府的也有蒋家的。但是都是银花生,一个是用模子浇灌出来的,就算是空心分量也实在;另一个是用银丝绞成的,看着更精致,实际上却花不了多少。”
韩宴之上前,将她手里的银花生拿了过来,“这又能说明什么,蒋家原本就不富裕,置办嫁妆之后拮据,可不是需要省一点。”
“贪都贪了,还需要在这上面省一点吗?”姜若更加不解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蒋家拿不出这笔嫁妆,蒋家却拿出来了。真要是来路不明的银子,他们真的不怕吗?若是这些陪嫁换成银票或是房契地契,说不准还没人知道。”
“可这笔钱对不上账。”韩宴之喃喃道,他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蒋家将这笔银子藏得很深,他本身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的。如果这笔银子没有问题,蒋家为什么要瞒着。
要是真没有问题,他都想冲到蒋家骂人。
他差点将牙齿咬碎,“我再去探探底。”说完之后,他就转身出去了。
顾淮安没有阻拦,甚至还有心思人看完迎亲的队伍走过正阳街,才准备离开。
姜若将银钱收进荷包里,跟着下去。等上了马车,她想了又想还是鼓足勇气,朝着世子爷伸出手。
她的手很小,手指细长匀称,而掌心的位置躺着一枚银花生。那枚银花生式样有些特殊,竟然是两粒花生缠绕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匠人突如其来的巧思。
小丫鬟巴掌大的脸瓷白莹润,含着水光的眸子眨动两下,笑着说:“就这枚银花生最特殊,想要送给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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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027
◎她突然不敢,只好亲上男人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