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哭那么大声做什么,唱戏呐,边唱戏边发洪水的。”
霁明柔手指一下下戳着燕珩的胸膛,抬眼看他,满眼都是挑衅,“都是疼的,怪你技术不行,我听说卿竹馆里,活|好的那些,都是让女子感觉不到疼的。”
“呵呵,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燕珩冷笑,手臂一抖,吓得霁明柔双手立马搂住了他的脖子,贴紧了他。
“虚了?”霁明柔颇为真诚的问候他,“明天要不让福安准备点补精气的,给陛下补补?”
“行呀!”他点头,无所谓道:“你给朕,朕就喝,反正...最后都会回到你身上,你受得住就好,朕求之不得。”
霁明柔噎住:“......”
她好像更生气了呢!这人在她面前,真是没有一点一国之君的风度...这种时候还要和她斗嘴?呵呵,果如男人都如此,事后无情罢了...
但殊不知,燕珩此时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燕珩想,世间女子大多都是羞涩娇柔,这种时候该撒娇要名分才对,她倒好,仗着他喜欢,还在这嘴硬呢,一脸无所畏惧...他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他这是亲手给自己请了个小祖宗回来!
穿上衣裳就变脸,事后无情,方才他还是心软了,看她这精神样,身体指定是好着呢。
低估她了。
......
“这是...”燕珏疑惑的看着燕珩院中这几个貌美又身娇的女子,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正在喝茶的霁明柔。
“知州夫人送来的...”霁明柔浅浅一笑,边吹着手中的茶水边说:“都是你皇兄从烟花江边救回来的清白姑娘,均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收留在院里做个差事,暂且给个去处。”
燕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露出了个他懂的表情,“也对也对,皇兄身边也是该有个伺候的人了,就算是身份上不得台面,但暂且用着也是好的,也好打发。”
“嗯?”
霁明柔蹙眉看着燕珏,手中茶盏放在手边的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暂且先用着?好打发?”
燕珏眨眨眼,继续道:“阿姊这你就不懂了,皇兄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妃嫔,之前是因为南征,朝野未定所以才一直拖着,现在可就不一样了,皇兄人都已经回来了,这些事可不就得安排上了么,哪有皇帝身边一直没有个女人的。”
他说的头头是道,看起来很懂的样子。
霁明柔抽了抽嘴角,暗暗翻了个白眼,听他话里话外,他明显是看不上这些身份低的女子,他出身高,地位也高,骨子里是傲的,所以这些话轻易就能说出口,并不在意什么。
这个混小子,她看以后谁能治住他,最好是个他嘴里那些能先用着又好打发的女子,多多磨炼一下他的脾性,非得让他吃些苦头才好。
“殿下误会了,她们也就是在院中做两天事,过两日知州府给她们找好差事就会安排出去的。”青淑端着泡好的茶壶走到石桌前,站在霁明柔身侧添茶,她刚好听见了魏王殿下说的话,所以连忙解释了一句。
燕珏啧啧两声,想说皇帝肯定都这样,但想着青淑也是皇兄的人,所以就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只是在青淑走后又兴致勃勃的看向霁明柔,小声道:“我听说,皇兄前几日好像在温池那边幸了个女子,阿姊你成天在皇兄身边待着,你是不是知道这事?”
霁明柔一滞,再度端起茶盏,用喝茶来掩饰她的不自在。
“啧啧,我就知道皇兄身边是发生什么事了,他这两天脾气都好了很多,我昨日派人一打听,果然就问出来了,听说温池那天夜里围了不少侍卫,这别院有好些下人们都见着了,听说很是激烈...”
燕珏说的正激动,就被霁明柔的咳嗽声给打断了,他停下嘴里的话,好奇的看着霁明柔,又警惕的往门口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松了一口气,“嗐,阿姊你放心,皇兄没回来,咱俩就悄悄说,他不会听见的。”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跟你又没关系,蓝氏的事你都处理好了?你仔细些,别处出了岔子才好。”霁明柔连忙转移话题。
“这事阿姊你就放心吧,人和证据都在咱们手里了,谢晖说了要和蓝氏一起进京的,而且还有皇兄在,他们肯定是老老实实的,跑不了。”
燕珏解释一通,话题又转了回去,一脸兴奋的问:“是谁啊?我怎么没见着着院子里有别的主子啊?阿姊你就在皇兄身边呆着,你肯定知道是谁,快说啊!对亲弟弟我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他真的很好奇啊!皇兄对女人都是一副看不上的样子,好像谁都配不上他一样,他真的很想知道和皇兄滚一个被窝里的女人长什么样!
霁明柔手里的茶喝完了,她低着头没看燕珏,自顾自的又去倒茶了。
“啪!”是茶壶掉在石桌的声音。
霁明柔听着燕珏在耳边念叨,她一时紧张,竟然没拿稳茶壶。
“阿姊小心。”燕珏连忙将霁明柔拉起来,“有没有烫到?”
“没有,茶水是温的。”霁明柔注意到燕珏的衣衫的下摆都被茶水淋湿,有些懊恼的看着被浸湿的地方,“都怪我不小心,阿珏你没事吧。”
“嗐,阿姊你都说了茶水不烫,我当然没事,就是衣衫湿了而已,无妨的。”燕珏笑着摆摆手。
青淑找来一套干净的男子衣衫,走过来递到燕珏面前,“这是干净的,福安给陛下准备的常服,陛下还没穿过,魏王殿下与陛下身形相似,料想穿上也是合适的,殿下这就去屋里换上吧。”
“也好。”燕珏接过衣衫,进了屋里。
“有心了。”霁明柔对青淑笑了一下,然后帮她收了桌上的茶具,就坐在凳子上等着燕珏出来。
“郡主等着,奴婢这就去再泡一壶。”青淑端着茶具下去了。
霁明柔单手杵在石桌上,叹了一口气,心里纠结。
她其实不该瞒着阿珏的,他们姐弟俩之间向来是直话直说,没什么秘密,但这事...她真不好意思张嘴。
“谁!”霁明柔惊呼一声,连忙去扒捂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
身后的人没说话,但霁明柔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在燕珩的地盘,除了他自己,还有谁敢做这样的把戏呢!
“你怎么和小孩一样。”
燕珩轻轻笑了声,手从她眼睛上放下来,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唇角蹭着她的耳边,“朕乐意。”
“不对!你快放开我!”霁明柔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拍打着燕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