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决:“……”
宫决垂下眼,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连忙说:“怕它不知天高地厚,咬着您。”
宫决皱了皱眉:“一只小狗,能把我怎么样?”
管家心说就算只是磕破您一点皮,我们也不好和宫家交代啊。
当然,他嘴上不会这么说,所以只管恭恭敬敬地把人往里带:“您先坐,我让人拿点狗粮过来。”
完全是把宫决当成来玩儿狗的了。
宫决不知道管家的想法。
他最近也知道,比起江家,江惜似乎和这个詹家更加亲近。所以他容忍了管家的无礼,只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就继续往里走了。
这时候小狗也发现了,来人身上的味道并不是它所熟悉的,于是扭了扭屁股,就往小窝回去了。
没一会儿。
狗粮、狗玩具都拿来了。
宫决蹲下身,左手抓狗碗,右手抓玩具,开始尝试逗狗。
“别,别!您可别让它这么吃粮,当心咬着您!”
“决哥,这狗也太脏了,怎么还流哈喇子?”
管家和小弟们惊诧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一会儿去拦小狗。
一会儿又企图劝住宫决。
宫决的成为一个宠物大师,培养深厚感情的妙计,还没开始就中道崩殂了。
十来分钟后。
宫决屈起手指,抓着玩具球的指骨都泛起了一点白。
这时候他的表情几乎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他的眉尾往下压了压,连带着底下那双蓝色的眸子也透出了极强的压迫感。令人联想到狼。
“我他妈有那么金贵吗?”宫决吐出冰冷的声音。
管家毫不怀疑,躬着身说:“当、当然。”
宫决对宫家在东城有多高的地位,他是一清二楚的。但他心里没什么实质性的感觉。无非就是拍马屁的人变得格外的多。
他虽然觉得那些人的面孔很可笑,但当他高高在上地俯视时,并不会觉得宫家的一切会给他带来痛苦。
直到现在。
宫决这才觉得,他宫家独子的身份原来给他套上了一层无形的枷锁。
江惜养的狗。
他们都不敢让他碰。
“我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多屁话?”宫决沉声说。
这话是对着小弟们说的。
小弟们有点怕他,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地说:“和您打架的是人。既然是人,就是能沟通的。这和狗……那怎么能沟通呢?”
宫决眯起眼,冰冷地嗤笑了一声。
“行了,走吧。”宫决站起身说。
毕竟是在詹家,詹家的管家生怕他出事,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等走出了詹家。
宫决才转身一拳捶在了车前盖上。
车皮应声往下凹了凹。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司机和保镖更是连滚带爬地走了下来:“怎么了这是?”
“您没事吧?”
望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态度,宫决心底更不得劲儿了。
他沉着脸:“开车,去机场。”
“机、机场?”
今天从学校早退也不算什么。
哪个富二代没干过这事儿呢?宫大少爷已经算是很三好学生了。
但去机场干什么啊?
宫决:“去水城。”
小弟们对视一眼,立马知道宫决这可能是要去找江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