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江惜疑惑。
对方扫视了一圈儿江惜和她身边的人。
看起来好像几个人加一块儿都凑不出一副神机妙算的脑子。
于是他出声解释道:“对方如果对我们有所图谋,不应该这样大张旗鼓。所以这里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一个试验点。他们在测试,我们能拿出来的筹码有多少。而现在,江小姐就是那个筹码。那么他们想干什么就是一目了然的事了!”
“他们想引江小姐现身!”
他说着顿了下,问:“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惜:“哦,然后呢?”
这人有点着急了,心说江小姐怎么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们可能会对江小姐下手。毕竟除掉您之后,他们想要再进攻我们,就会顺利很多了。”他语速飞快地道。
“今天您退赛的理由我们已经为您想好了,您可以现在就跟随我离开……”
对方一句紧接一句,几乎没有江惜插得上话的机会。
“我知道了,我不退赛。”江惜最后打断了他。
“可是……”
江惜头也不回地指了指身后的著雍:“看见他了吗?他会保护我。”
著雍听到这句话,面上缓缓荡开了笑容。
“抱歉,我得打个电话,这件事太重大,我不能擅自做主。”面前的人露出为难之色,一边掏出了特制的手机。
江惜不由好奇地看了看他手里那个厚重的,浑身漆黑,像个小盒子一样的手机。
下次弄个这样的,是不是就不容易坏了?她想。
殷老先生在那头接到了电话。
“江小姐没什么事吧?”殷老先生问。
“目前没事,但……”
“但是她坚持参加比赛?”
“是,您怎么知道?”
殷老先生抿了下唇,笑着说:“那就听她的吧。”
“可是……”
“我大概猜到她的心思了。”殷老先生顿了下,强调道:“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听她的调度。”
“可是看上去……江小姐好像,不太会调度。”他干巴巴地说。
“没关系,她身边应该有人很擅长指挥才对。”
是吗?
谁擅长?
青年收起电话,转头环顾一圈儿,实在找不出是谁。
而那头的江惜没有问他可以了吗,她径直走向了更衣室的方向。
青年听见她的声音响起。
她说:“从来没有我要躲着别人走的道理。要来便来吧。”
青年一顿,然后才笑起来:“您说得是!”
他心头沉寂的那团火,好似一下被勾了起来。
团体赛已经结束。
彭娟和江惜都进了个人排名前32,所以她们现在要进行的就是32进16的淘汰赛。
江惜很快从更衣室出来,手里拿上了那把巨大的弓。
她人长得漂亮,手里拿的东西又和她这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毫不夸张地说,当她走出来那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目标出现。”观众席间,有人低低地发出声音。
“太快了!出现得太快了!”那一头的人不喜反惊,他喃喃自语:“华国真的一点防备也没有吗?”
“您怀疑是陷阱?”
“我们用心布置了这么多……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也符合逻辑。……还是按计划进行。”
这边的对话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参加个人赛的运动员人不少,比赛就难免显得漫长而枯燥。
尤其是当人长久而专注地盯着一个方向,久而久之,眼神就会不自觉地发虚。
一种不自觉的疲倦,渐渐笼上了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