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1 / 2)
“我看过尤旅的画,这间密室,或许根本就不复杂,这是最简单的密室!”我说道。
第913章 简单的密室
尤旅家中,大部分画都是人物画,他画过很多人,其中就画着孟婷,画上的孟婷,诡异万分。除此之外。尤旅还画过其他画,记得当初带着江军和母亲去尤旅家的时候,尤旅正在画室里完成一幅画。
那幅画,是用简单的色块拼成的,从白色的色块,慢慢地进行颜色的渐变,最后终结成一个黑色的色块,白色是起点,黑色是终点,中间的色块慢慢地进行着颜色的过渡,每一个色块的颜色都不相同,但是如果把单独连接的两个色块拿出来,那两个相连接的色块,颜色相差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接近。
把色块放在整体的大局上看,却又能清晰地分辨出色块颜色的不同来。这幅画,既不画山水,又不画人物,似乎是尤旅所画的为数不多的抽象画。并且,这是我见过尤旅画的唯一一幅不同于其他画作的作品。
可是,这一幅画,却在被我们观看过后,被尤旅扔进了垃圾筒。我们刚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尤旅说他对这幅画很满意,但是在我们仔细观看过后,尤旅却又改口了,他说那幅画,是一幅失败的画作,所以尤旅要扔了。
之后,当我又一次去孟婷家里的时候,我发现,孟婷又偷偷地将那幅画给收了起来。孟婷收起画的理由是觉得这幅画很成功,是尤旅的心血,扔掉太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值得深思,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我向众人说起了那幅画,沈承问我那幅画是不是哪里奇怪。我点了点头,那幅画有很多地方奇怪,总结起来,首先,那幅画和尤旅画的其他画风格不太一样,其次,尤旅的家中有很多尤旅的画作。其中不乏尤旅不完全满意的作品,但是他唯独将那幅画给扔了。
那幅画,看上去非常复杂,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幅画毕竟是由很多单独的小色块组成的。小色块,每一个人都能画,很简单,可是,尤旅却能利用色彩的过渡以及整体上对色块的布局,将那副画构建完成,让人感觉非常复杂。
再细想尤旅画的每一幅画,排开艺术的成分,尤旅所创作的画作,并不是非常复杂,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简单。尤旅也始终坚持用最简单的创作手法,并利用色彩的艺术,将一幅画作变得完美。
依旧是犯罪心理画像的观点,一个人的性格或者生活特征,往往能表现在犯罪的手法上,这种表现,一般是不自觉的。尤旅是一个狂热的艺术家无疑,这和他是不是凶手,并没有必然的冲突。亚妖名弟。
一个人的思想可以有千变万化,但是一个人的习惯,往往无法强行改变。如果是凶手的话,或许他并不会直接把他的习惯应用到犯罪手法上,但是他的犯罪手法,却可能影响到他的犯罪手法。
我仔细想了想,这间看上去复杂万分的密室,如果把它想象成尤旅的画,那这个密室,就可以称作是尤旅的作品。尤旅已经创作完成的作品,看上去很复杂,但是如果把画上的每一个部分拆开,单独看,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简单。
沈承已经推测出熊万成是利用窗子逃走的,唯一还没有解决的问题是熊万成如何在离开屋子之后,从外面将窗子的插销插上去的。我们之前推测过,熊万成没有办法像凶手那样,不让犯罪现场留下太多的血迹,但是他肯定是模仿了凶手制造密室的方法。
熊万成不能保证犯罪不在犯罪现场留下血迹,但却能制造出密室,这似乎也在说明,这一个密室,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复杂,复杂的,是这个密室里的其他线索,而不是密室本身。我把目光放到了窗子上,我已经将这个窗子想象成了尤旅画作的一部分。
我慢慢走了过去,这个窗子的构造,和供电局职工宿舍大楼的窗子,很相似,我走近窗子之后,问了沈承一句:“你想过一些简单的方式,能从外面将插销扣上吗?”
沈承微微一愣,旋即仔细观察了起来。很快,沈承在房间里绕了起来,没一会,沈承似乎拿到了什么东西,他俯身在窗子的插销上摆弄了起来。很快,沈承又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在大家的注视下,沈承从外面将窗户关了起来,他的手一拉,窗户的插销,扣进了插销的插槽之中。
沈承在房间里找到了一根非常普通的细绳,之后,他将细绳绑在了插销的一头上,打了一个可以轻松解开的活结。窗户关上去的时候,细绳透过缝隙,和沈承的人一起到了窗户外面。
当活结一拉的时候,原本旋在左边以保证窗户可以打开的插销又旋到了中间,随着沈承的手臂一拉,活结解开,细绳被沈承通过窗户的缝隙拉到了外面,而插销,轻而易举地插进了插销的插槽之中。
简单,干脆,但却有效果。
我也演示了一遍自己想出来的方法,我没有用细绳,只是将插销调转到介于左边和中间的位置,这个时候,插销的状态还是保证窗户可以正常开关的,因为插销没有放下来。我跳出去之后,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关上了。
等窗户关闭之后,我稍微用力地摇晃了几下窗户,一声清脆的声音想起,介于左边和中间的插销,被摇晃之后,发生了轻微的便宜,插销又一次扣进了插销的插槽之中。
紧接着,不管是刘佳还是沈诺,她们都想出了其他可以从外面将窗户关上的方法,而这些方法,同样简单万分。老式的房子,窗子的安全性并不高,唐影轩有些诧异,他说,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为什么当时我们谁都没有想到。
“这就是尤旅画的过人之处,如果把他画的一部分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会觉得很简单,但是将那一部分放到整幅画作中,就会令人费解。密室这幅画作,窗子只是画作的一部分,其他组成画作的部分,和窗子,共同构成了红衣女连环杀人案!”我回答。
这幅画作的大背景,是红衣女的阴霾。当我们进入这间密室的时候,因为老张提起红衣女,每一个人都吓的脸色剧变,包括赵达,被红衣女的阴霾笼罩着,大家的心思难定,他们巴不得尽快离开犯罪现场,所以不会去思考窗子的问题。
而这幅画的其他组成部分,还有邻居每天晚上听到的诡异声音,还有屋子里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血迹。一切的一切,都在转移着其他人的注意力,在受到惊吓的情况下,又被其他谜团吸引,更加不会有人去在意这样一个简单的窗子。
这是针对其他人,而针对我,凶手使用的方法是:许伊的手链。当我看到许伊的手链之后,脑袋里天旋地转,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再之后,尸体消失,一桩又一桩诡异的事件相继而来。
沈承和鲁南早就下过论断,凶手不会为了单纯地吓唬人而制造出这些事件,这是在干扰我的办案。第一次没有发现窗子的问题,之后,我和赵达又去了一次凶案现场,而那一次,我同样没有想到凶手有可能是利用这么简单的一个原理逃离现场,因为,我在屋子里发现了时钟,也就是凶手留下的预警信息。
那预警信息,再一次将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供电局去了。
这一幅画的其他部分,就是诸如诡异的声音、屋里的稀疏血迹以及其他各种诡异的事件。
第914章 关于孟婷的推测
“如果凶手有把握利用密室来迷惑我们的话,他根本没有必要再制造出其他诡异的事件,这样显得多余。就和尤旅的画一样,密室本身很简单,但是和所有其他诡异的时间联系在一起,有的人害怕。有的人思路被干扰,再被凶手连续的挑衅和预警信息吸引注意力,这起案子就变得复杂了起来。”沈承说道。
沈承扫了一眼这间屋子:“如果他擅长用简单的手法,制造复杂的案子,或许,我想明白为什么这间屋子没有留下血迹了。我要进行实际演绎。”实际演绎,也是侦查机关非常常用的一种方法。
当日,我和沈承在比拼双头人案的时候,沈承就让手下去进行试验,从而推测出凶手在午夜工地里推下大石头的位置和石头的重量以及所用的力道。半个小时之后,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这个画家,在犯案的时候,或许就认为自己正在进行艺术创作。”沈承指着地上已经被铺上的一层塑料透明薄膜和一层吸水毯子说道:“这就是他的画布。”
在沈承的要求下,警察去找了一大块塑料透明薄膜和一大张具有吸水性功能的毛毯。透明的塑料薄膜被铺在了最下面,而吸水毛毯,被铺在塑料薄膜纸的上面。沈承手里拿着一个和人一般大的假人和一把锯子。
沈承带着假人,走到了热娜倒下的地方,他从后方。按住了假人的头,把锯子放到了假人的脖子上。此刻,沈承仿佛化身成了一个变态杀人狂,他手里的锯子快速地左右移动了起来,很快,假人的脖子被锯开了。
沈承要求在假人的脖子处放置喷洒性质的装置,里面装的是颜料。假人的脖子一被锯开,红色的颜料就像血一样喷射了出来。人的脖子被切开,鲜血必然呈喷射状洒出,如果落在地上或者墙上,呈现雾状的痕迹。
我的心跳很快,因为,我把沈承看成了尤旅。尤旅的脸部肌肉严重扭曲着,他的嘴角上扬着。狂热的表情显露无遗。血红色的颜料继续喷洒着,很快,假人的整个头被沈承锯了下来。沈承一手拎着头,另一只手指着地上,开始了解释。
“血液落在了吸水毛毯上,而毛毯下方是不透水的塑料薄膜,他在犯案之后,将塑料薄膜和吸水毛毯全部卷了起来,这样,血就不会落在地上。等处理完之后,他再通过窗子离开,从外将窗子锁上。”沈承的语速飞快:“那个醉汉撞上的垃圾车。就是他用来装所有犯罪工具的。”
沈承说,他特地到了那个街区观察了一下,虽然是闹市区,但是垃圾并不算特别多。清理工每天都在清理,一条街的垃圾,一般不会让垃圾车闻上去臭气熏天。那个醉汉称。他撞上的垃圾推车,发出的臭味,无法让人忍受。
沈承推测,凶手在作案之后,卷起塑料薄膜和毛毯,丢进了垃圾车里,丢进垃圾车的,还有热娜的头。臭气,是为了让夜行的人避让,也是为了掩盖血腥味。撞上醉汉,就出乎凶手的意料之外。
没有对醉汉出手,是怕再生事端。
“不留血迹,还有其他方法,我并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凶手用的方法。但如果我们的推测成真,尤旅就是凶手,他可能就是在利用这种简单的方式,去构建一起玄而又玄的案子。”沈承说道。
我问沈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沈承想了想,说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他一直觉得,凶手在短期内就会有大动作,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在红衣女案上,能做的推测,我们都做了,现在只缺证据了。
时间过了这么久,痕迹消失无踪,那辆垃圾车也不知去向,沈承所说的证据,便是凶手的口供。他决定先抓到尤旅,再进行讯问,毕竟所有的嫌疑,全部指向了尤旅这个人。沈承当机立断,说我们明天就去b市,把最后一个谜团解开了:公交车为什么会在人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
我们没有回医院,而是到了警局。赵达考虑的没有我们这么多,他已经下意识地认为我们所有的推测都是正确的,正在让警察把我们推测出来的犯罪嫌疑人和犯罪手法记录到卷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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