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泽试着劝解。
“津与,女子是靠哄的,你待她好些,她才会听话不与你闹,眼看着你闹也闹不出结果,女子胡搅蛮缠起来,最是厉害。”
“大丈夫莫与女子计较,不如....你就服个软,哄她两句讨讨喜罢了,眼看着粮道的事情撒不开手,别让她在家里搅得你不安生,乱你心绪。”
江氏乱他的心绪?江氏在自己的心中还没有这样的地位。
“不关她的事。”
因为别的,他才恼的,闻衍冷声道。
肖霖泽摸摸鼻头,“圣人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给闻衍夹了菜,“你饱读圣贤书,聪明不需要人劝,服软不吃亏。”
要他服软?
凭什么服软,他凭什么服软?!想到江映儿的态度,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闻衍哑声捏眉,“不说了。”
肖霖泽,“......”
看来,没劝到点上,药没下对。
能把闻衍气得败火,一瞬间,他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位江游之女究竟是何等人物。
改日叫任洵查查看,说不定能帮好友解解愁。
闻衍自从那夜出去,接连几日都没归家,江映儿也不着人去找,她乐得一别两宽。
就是那日闻衍按着人亲,力道太大,手腕和腰都被他掐出青紫了。
说到惨疼,唇破皮出血,才是最疼的。
喝汤吃药都不能温热,烫得难受,为此,江映儿心里怨骂了闻衍许久。
卢氏装了几天病窝着,不见凝云堂有动静,得知闻老太太忙碌,应当顾不过来问此事。
她才胆战心惊,踏出门到容云阁里来。
“衍哥儿几日没着家了,你不派人去找他?”谁惹出来的事情谁善后,如果放在之前,江映儿或许会顺从打发人去找。
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不去,谁知道他气消没消,找闻衍,不是给自己找事情吗?他再来一次,伤到孩子怎么办?
听着那天闻衍的口气,很怪,江映儿想不明白,但孩子不能开玩笑。
“夫君盛怒而去,妾身不敢怵夫君的眉头。”找他回来,接着争吵?
当娘的担心儿子干脆就自己去好了,再者,闻府是闻衍的家,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回来。
江映儿心里倒盼着,他最好这次出远门。
索性啊,等她生孩子走了,他都不要露面最好,也不必对着他了。
卢氏登时对着江映儿又是一顿编排,骂得自己嘴都累了,江映儿一言不发。
没辙,卢氏干脆就把事情翻到她身上。
“泠月的事情拖到现在,她的身份尴尬得紧,窝在西厢以泪洗面,旁人以为她在容云阁受委屈,你让别的院子怎么看我们长房?”
“当初也是因为你怀孕不能伺候衍哥儿而起,现在你说怎么办?”
姜泠月去清韵汀跟前孝顺,以退为进打磨卢氏,让她心生愧疚,容云阁的事情闹得有些大,虽然捂了部分人的嘴,免不了还是传了些风声。
“媳妇愚钝,不知该如何。”
江映儿在心中笑,卢氏自作主张,现在倒是挺会甩锅,她就不出头,装傻充愣做到底。
“你——”
卢氏气得不顺,看着江映儿的脸,拿她没法子,兀自气了会,又不敢自作主张,干脆撒泼。
“老祖宗叫你管家,泠月的事你就得拿个决断!若你不给我个准话,今儿就僵着。”
江映儿,“......”
“媳妇虽得管家终究是个小辈,不敢做夫君和婆母的主。”耍浑,谁不会。
两人僵坐着一会,江映儿稳得很,面不改色端茶上水,丝毫不怠慢卢氏,内厅的烛火快烧到底。
还是卢氏先沉不住响,猛然站起来,大骂江映儿一声没用!气冲冲出了容云阁。
再连着两日,闻衍还是没有回来,姜泠月去磨卢氏,卢氏就来磨江映儿,磨得一点起色也不见。
三房阴阳怪气又笑话她了,说大嫂嫂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卢氏快气死了。
又是从容云阁出来犯愁一路,唉声叹气。
想着姜泠月明儿个指不定又到清韵汀,她的事情不解决,再似上回那般,等闻怏生产后,老太太有了心力,定要拿她开刷的。
叫卢氏越过闻衍给他纳小房,卢氏还是不敢自作主张。
“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