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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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白皙的脖颈就出现了红印,他却还在不断加力,唇也贴上她发干的嘴唇。

“吻我。”他抵着她的唇,说着这样的话。

她被迫仰着头,开始觉得窒息,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

只能听他的话,伸出自己的舌头,柔软无力地缠绕住他的,将自己能吸到的仅存的那么一些氧气都奉献给他。很快,她就感觉到他的肌肉变硬,那是两个人都熟悉的温度和变化。

今天的风,似乎特别大。

尼泊尔如此贫困,就连加满德都也显得特别破败,尘土飞扬。可那些虔诚的教徒,还有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旅行的人,都管这叫“神土飞扬”。

就在这让人感觉有些冷和脏的晨风里,他已经让两人的身体都在一个折磨的亲吻里慢慢变得浮躁起来。

“不要低估你自己的判断力,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聪明。你从没怕过我,如果你怕,你早就在那晚从走私基地逃出来后,就彻底远离我了。因为你知道,我从没真正伤害过你。”

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回到了加满德都的模样。

“如果你现在不相信我,或许真会得救,但也或许会被人带走,相信我,那些人对你一定不如我这么温柔。”

迷雾一样的眼睛,在和她对视。

“你看,我对你的身体有本能的渴望,我根本无法忍受它变得冰冷僵硬,没有生命。”

他忽然就松开她。

他没有时间了,他必须下个赌注,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赌他接下来让她演得戏,能保她安全离开。刚才在寺庙里,当他和孟良川被转经筒晃了眼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几个西方游客的问题。

但首先,他需要她相信他。

温寒的内心仍在挣扎,身体仍旧因为他而暖热浮躁。

从半年前在雪域高原的初次见面开始,他无时不刻不在欺骗她,她以为他是个喇嘛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在加满德都小旅店里空度光阴的浪荡男人;在她和他在众人眼皮底下幽会后,他却成为了被俘的落难人质,让她在冲动下为他挺身而出……却又在绝望时,在漫长的夜晚,和特警配合剿灭了一整个犯罪团伙。

现在,他又说,他什么都不能解释,但要她相信他是对的。

他来自哪里?

要去哪里?

他甚至到现在也没告诉过她。

最可恨的是,每次他只要给她一个小小的,听起来稍显诚恳的说法,她都会得到迫切渴望的安全感,好像只要相信,就是正确的。

可……他说的没错,他从没直接伤害过自己。

温寒默不作声。

走到床边,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件蓝色的短裙和白色的短袖上衣。在他灼热的目光里,穿好衣服。她觉得自己一定疯了,这个男人,绑架她,还要她配合他逃离这里。

“你要我做什么?”她垂眼,避开他的眼睛。

还没等话音落下,她就被拽过去,胸口骤然被扯开,原本就暴露的前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还没等她有所反应,程牧云又揉乱了她刚才穿衣服时特地梳理过的头发:“记得我第一次强吻你的时候,你多讨厌我吗?”

他的手,顺着她的大腿,又去撕扯了两下她的蓝色布裙。

对于强迫她,他绝对轻车熟路。

很快,她就如同被强迫的女人一样的狼狈。

温寒心乱如麻,目光闪烁,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会儿我打开这扇门,你要马上哭着跑出这个房子,不管有谁挡住你,都不要管。我需要他们有至少一分钟的犹豫,不去追你,所以你要尽量歇斯底里,让人觉得你简直就是一个人刺激的疯子,”程牧云从后腰抽出一把刀,顺便把自己刀套也解下来,抽了条短绳子,绑在她的大腿上,“跑出这个大门,向左,沿着路跑出去,半个小时后你能看到一个正在整修的寺庙,那里,有个老喇嘛,我和他买了点东西。你帮我要过来,然后,安静地等着我。”

大腿被勒紧。

温寒梦游一样地摸了摸刀柄,试着抽出来,又慌忙放了回去。

“你留在这里就是我的麻烦。所以为了我,还有你自己,必须成功跑出去。”

他说得轻松而又寻常,好像接下来的所有事都只是个过场,是他们离开这里的一个程序。他弯腰,给她穿上一双运动鞋,在系鞋带时,打了两个死结。

温寒从他把贴身的刀给自己开始,就感觉到了危机四伏。

甚至在他准备打开门的一霎,第一次主动攥住他的手:“等等。”

“怎么了,要个告别吻吗?”

“如果你没来,我要做什么?”她忽然害怕,如果没有他,而他说的又都是真的,自己要怎么办?在这个连语言都听不懂的边境,这个男人竟然是她唯一的依靠。

“如果我没来……”程牧云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在寺庙见到那些鬼佬,他就尽快和孟良川分开来,不知道孟良川需要多少时间带来当地警察。

有多少人,他并不清楚,有多危险,他也不清楚。

而且,他身边的人最好不要暴露,多暴露一个,就是多一个人被盯上。所以,还真说不准——

“我会来的。”他最后说,然后打开了门锁。

门轴的艰涩声响里,他们身后的空间向她敞开,温寒转过身,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出了大门。

在踏出去的一秒,她终于感觉到了真实的恐惧。

有个小瓶子被他塞进她的手心里。

她紧张得来不及看是什么,身边已经有住客走过,诧异地看着她如此慌乱的眼神与凌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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