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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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奇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笑容,萧家进宫过的三个娘子,陛下唯独喜欢这个三娘,如今这个三娘要再进宫来,陛下也能再高兴些。

“她要来?”拓跋演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尤其记得她一双乌黑的眼睛,灵动十足,让他忍不住伸手想摸。

当然也只能想想,不能够真的冒然出手的。别说太皇太后家的小娘子不是什么其他的人,她的性子也不如看到的那样温顺。

长秋宫里的事他听说了,阜阳侯夫人口口声声说萧三娘牙尖嘴利,不过这话也没人当真。毕竟萧三娘就算进宫来也是不惹事的温和摸样,谁能相信这么一个年纪小小的小娘子开口就能将年长她许多的成人说的哑口无言?

“也好。”拓跋演想了想,最近自己多读了几卷书,可以和她说一说。哦,对了,最近中尝食典御让人新进了几道新作的糕点,味道他觉得还算不错,倒是可以给她试一试。拓跋演想起萧三娘的身板,心下觉得还需多点肉。

小娘子就应该吃的圆润润的才可爱。

他妹妹不少,可惜都是异母的。宫廷中异母妹妹都是要避嫌的存在。

“她甚么时候来?”拓跋演问道。

“就这几日了。”毛奇答道。这几日是拓跋演十日一次的休息日。只要读上半日书就能玩一会。

这位萧三娘头两次进宫刚好都是在陛下休息的时候,估计这次也不例外。

“善。”拓跋演点头。然后脸上露出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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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如今对女儿入宫已经习以为常,东宫的心思她已经知道了,只是不在萧妙音面前明说,孩子才这么小。要是她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吓到人就不好了。

连水碧的料子做出来的衣裳华贵非常,这些都是上回何太后赐下来的。常氏舍不得用在自己身上,干脆就给儿女们用了。

“过两日进宫,戴上这个去。”新打的首饰也送来了,常氏挑选了半日,拿出朴素的银长命锁和一双银镯子。

檀奴手快抓过去,一看手里的镯子简朴的实在是有几分寒碜了,又丢开。

“你这小子,这是你姊姊要戴着见太皇太后的!”常氏见着儿子淘气的举动,恨不得捞过来打几下屁股。

萧妙音瞧了瞧,发现那些镯子上面除了祥纹,就是里面刻着的平安话,其他的东西倒是没了。

“阿姨?”萧妙音看向常氏。

“我听说太皇太后喜欢简朴,连她自己的穿戴都不加文饰,三娘进宫,佩些这样的饰物最好了。”常氏可不是只盯着自己院子里的一亩三分地,外头的事也时常打听。

“那这衣裳也不能穿了。”既然要讨好太皇太后,投其所好,那么就要彻底些,她身上的料子华贵,真的穿进宫还不知道怎么让太皇太后不高兴呢。

“这衣裳你留着,在家里或者是出去游玩的时候穿穿。”这件事常氏早就想好了,儿女们年纪渐渐大了,总要有几身拿得出手的衣裳。

“哦……”萧妙音想起上回跟着萧佻出去,结果被人找茬的事。

“你也要多出去走走,外面多好。”常氏想起那些骑马驰骋的小娘子,心里就一阵羡慕。

“日后要是有机会,儿会去的。”萧妙音答应道,小孩嘛,自然是要多跑跑跳跳,身体才会健壮,尤其这会根本就没有什么疫苗,生病了完全靠自己硬抗。为了能够活久点,她也得好好锻炼身体!

常氏见到女儿答得痛快,也不想是敷衍的样子,笑着点点头。

两天的时间过得飞快,萧妙音一起床打扮好就被仆妇给抱出门了。

这回博陵长公主憋着一肚子的气等着进宫对何太后发,接人的动作比平常都要快了许多不止。

博陵长公主和豆卢氏争道的事,萧妙音也听说了。两家的男人不好卷起袖子掐架,就只有让自己的妻子顶上了。于是两边吵得鸡飞狗跳水火不容,两个人也没有多少拉架的意思。

萧妙音坐在车内,暗暗吐槽了萧斌和何太后的哥哥一句,‘真是坑老婆的货’。

到了东宫,见过太皇太后,她就被打包出来给小皇帝送去,接下来博陵长公主要向太皇太后哭诉何家对她有多不敬,对萧家有多不敬。

这些都不是这个年纪的小娘子能听的。

拓跋演下学之后就在那里等着,见着小姑娘被带进来他就笑了。

今日萧妙音穿着粉色的襦裙,料子并不华贵,只是常氏让人在衣裳上绣了暗纹,带着些低调的奢华。

她站在那里,看着上面的拓跋演,眨了眨眼,“儿拜见陛下。”说着就要真的拜下来。

“不必了。”拓跋演出口制止她下拜的动作。

下拜说起来简单,其实做起来比较吃力。她又不是什么臣子,何必拜来拜去。

“真的?”萧妙音听到这话一双圆圆的眼睛瞧向拓跋演。

拓跋演瞧着她那模样,噗嗤就笑出来带着这个年纪孩子应该有的朝气。

“真的。”拓跋演想要板起脸,可惜老是收不住笑,干脆就不装了。旁边的毛奇看得心里暗暗称奇,看来陛下还真的很喜欢这位小娘子。

“好。”萧妙音干脆站好,大大方方给拓跋演看。反正对方是皇帝,看就看吧。再看她也不掉一块肉。

“赐席。”拓跋演道。

宫人们抬来一张枰,在萧妙音面前放下。

毛奇侧首见到了拓跋演眼里的不悦。毛奇顿时在心里责骂那些宫人,枰离陛下太远了!至少得近一些。

萧妙音不知道毛奇心里在想什么,她坐在枰上,双手拢入袖中。

“听说近日你有些事?”拓跋演也不明说,遮遮掩掩的问道。

“……”萧妙音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全部在脑海里撸了一遍,发现要是说有事,那么只有道观里遇见的那件糟心事了。

“无。”她低下头,手指卷起丝绦。

拓跋演见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就一定有了。不过她不说,他也不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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