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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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妙音的步辇直接到了拓跋演那里,拓跋演也她一样,也是胡服装扮,不过今日他头发不是鲜卑人的辫子头。

鲜卑人不管男女都喜欢织辫子,而且不是满清那种把头发剃的只剩下一个铜钱大小,鲜卑人头发都是完整的,不会轻易在头发上动刀子。只不过是各种辫子,蜈蚣辫都有,一头小辫子的男人,萧妙音见着了也是想狂笑。

以前拓跋演穿着汉人衣裳,头发是鲜卑人的辫子头。一开始萧妙音简直对拓跋演的那一身装扮不忍直视。

不过看管了也感觉还好。

她下了步辇到了拓跋演那里,惊讶瞧见拓跋演身上穿着胡服,但是把头发全部盘在头顶盘做汉人的发髻。

配着他身上的那一套胡服,看着和唐朝的那种也没太大的区别。

“阿妙来了。”拓跋演坐在胡床上,见到萧妙音来了,抬头面上都是笑容。

“嗯,儿拜见陛下。”萧妙音说着就要给拓跋演行礼。平常在昭阳殿,她对着拓跋演可没那么规矩,两个人真的闹到兴头上,在坐床上滚成一团都有,不过眼下在外面,好歹要礼数周全点么,毕竟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起来吧。”瞧着萧妙音竟然还真的要给他行礼,拓跋演简直哭笑不得,这小妮子在宫中这么久,除了初见的那几次,几乎没怎么好好的给她行礼过,到了如今,他更是已经习惯了。

她突然来这么一下,拓跋演觉得很不习惯。

毛奇笑眯眯的让宫人给萧妙音送去早就准备好了的羊酪。

“要是能有茶就好了。”萧妙音并不排斥饮用乳制品,乳制品能补钙呢,但是天天想喝些甚么饮料,基本上端上来的就是各种乳,这让她有些不喜欢。梨浆桃浆也不是没有,但要到出产季节,那些饮料才好喝。

“上回我让人送去茶粉,你不喜欢。”拓跋演听到萧妙音提起这个,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北朝和南朝打了这么些年,甚至早期南朝还想要联合那些蠕蠕人对北朝进行南北夹击,这么多年下来,北朝没有灭亡,而蠕蠕人也被北朝打的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而南朝更是风雨中,听说刘宋岌岌可危。

南北方之间素有交易往来,南朝的那些精致东西更是被鲜卑贵族们喜欢。茶叶这等东西自然也到了北朝。

这小小一盒茶砖,过了黄河到了北朝,身价倍涨,拓跋演原本以为萧妙音喜欢,便给了她。谁知道她从来没有煮过茶汤。

“儿不喜欢那些,茶叶贵在原本的香和形,用姜葱一煮……”萧妙音想到那一锅子的茶粥简直忍不住把早上的吃的朝食都给吐出来。

茶叶和米一块煮,还是饶了她吧。

“那么就难了。”拓跋演听出她话下的意思,南朝过来的茶,基本上都已经处理好了的,毕竟茶叶产地并不在北朝。

“儿知道。”萧妙音垂首道。

“好了。”拓跋演见着她有些闷闷不乐,坐直了腰打量她一下,其实南朝的东西图个新鲜也没有甚么,何况那些东西吃了还不长肉。

萧妙音瞧见拓跋演往自己身上看了看,顿时涨红了脸,扭过身去。自从拓跋演十一岁之后,他就好像换了个画风似的,天天想着的就是让她快些长大。

卧槽,能不能别这么痴汉风!

萧妙音泪流满面,她这会这小年纪,就是每天给她吃一车子的肉也不会一下子长得飞快啊!

见着萧妙音红了脸,拓跋演咳嗽了一声,看她红脸其实挺好玩的,尤其她原本就肌肤白皙,脸红的时候,白里透红,看着就想咬。

她比他小了将近三岁,说相差太大倒也不大。刚刚好,他撑着下巴瞧着她。

过了一会毛奇提醒,“陛下,时辰到了。”

春日是兽类发情之时,也是狩猎的好时候。原本在这个时候行猎是伤天时的,不过这座山上的兽类原本就是给贵族们狩猎的。而且一群少年在里头再闹也只是那样。

“嗯,”拓跋演点头。

长公主派出几拨人去把萧拓找回来,儿子找回来之后不情不愿,看得长公主心火大。

“陛下至——”黄门尖细的声音响起。

长公主只好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坐在席上。她是天子的长辈,不必那么郑重其事的给天子行礼。

拓跋演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出来,两人笑容满面,有说有笑,顿时在场的那些贵妇们眼神都开始微妙起来。

太皇太后送侄女入宫,用意是什么大家都知道。这青梅竹马感情长大之后还真的不好说,不过如今看着天子和萧家的小娘子这般,难道还真的看对眼了?

有些贵妇已经看向了长公主,虽然那个萧小娘子不是长公主亲生的,但都是认长公主为母。

长公主察觉到其他贵妇的目光,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她挺直了腰,坐在茵蓐上,背脊更加笔直。

萧拓被母亲找回来,坐在一旁闷闷不乐,和长公主形成鲜明对比。

☆、第54章 诧异

阜阳侯夫人豆卢氏也是见着小皇帝带着萧家三娘的众多贵妇之一,瞧着那边天子满脸笑容,豆卢氏呕血的心都有。博陵长公主就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察觉到贵妇们投过来的视线,面上的笑更浓。

负责安排座位的礼官,是照着家世来的。萧家和何家都是外戚,在众多鲜卑贵妇中排位是最好的,几乎是挨着,就因为是挨着。所以豆卢氏才能将长公主的得意神情看得越发清楚。

豆卢氏身边的小娘子才六岁左右,年纪小并不懂事,不过私下里乳母也提醒过,坐在对面的那个浑身绮罗的贵妇,就是让阿娘两三年都不能入宫的博陵长公主。

何惠年纪小,早慧也谈不上,不过小孩子天生就是和母亲亲近,知晓博陵长公主害母亲丢人丢了两年,顿时目光变得也有些小小的不善。

“阿娘。”何惠拉了拉豆卢氏的衣角。

豆卢氏被一拉衣角,原本放在长公主身上的注意力拉回来。

“嗯,惠娘乖。”豆卢氏吞下喉头的一口气,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次出来贵妇们基本上都将自己的儿女带上。豆卢氏也不例外,只是这会儿子没在女眷这一席里。豆卢氏摸了摸女儿的头,抬头看了看那边的萧三娘。

萧家三娘她以前遇到过,年纪小小,牙尖嘴利,开口便是将人往死里打。豆卢氏对当年的是记得不太清楚了,但知道这小娘子嘴上厉害的很。虽然后来的是基本上都是长公主搞出来的,但这位小娘子也功不可没,偏偏没事要说甚么辈分。

不过没想到萧三娘竟然进了宫,瞧着和陛下相处的还不错?

豆卢氏这么一想越发的心塞了。她对那个位置也有想法,自家女儿年纪小,但皇太后活动那么一下未必不可能,可惜皇太后太怕事,生怕再惹的东宫不悦。自家的侄女也不敢多让陛下看到,只是抓住那么几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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