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而诡术中,几乎没有这般柔性的术法,全部都是刚烈强势迅猛的术法。
细细感应了一会儿之后,苏淳风终于从天地五行的稳定波动中,寻找到了蛛丝马迹,然后他豁然转身,举目远眺四周的环境和地理形势,同时心中默念术咒,施术融入天地灵气中侦测,同时心中禁不住惊叹道:“高手啊……”
以固有的地形、建筑物、环境,稍稍对一些地点进行几乎微不可查的变动形成阵脚,布下术阵,这可不是一般术士能做到的。
而且,此术阵虽然没有多么强大的杀伤力,但却涵盖了方圆至少两公里的地域。
是相术高手!
苏淳风肯定地判断出了对方的基本身份——若非风水相术高手,断然难以做到如此妙到巅毫地借用自然形势,仿若随意般从容地布下了如此庞大的术阵啊。
既如此,那就更没必要去理会了。
反正对父母及销售处无害。
再者说了,方圆两公里这么大地方,那位相术高手指不定针对谁,针对哪块地域干什么事儿呢。
就在苏淳风沿着路边遛遛达达往东走的时候,一辆面包车迎面驶过,并很快停在了路边上。
这本来没什么,只是苏淳风无意间扭头看向那辆面包车时,就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从面包车上下来一个面色阴鸷身材矮小的青年,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三十多岁年纪,穿一件白衬衣,黑色西裤,黑色皮鞋。
是术士!
他之前施过术法!
苏淳风一眼就看穿了那名青年身上的术法气息。
第099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看到这名小个子青年术士的出现,苏淳风迅速恢复了平静,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扭头往回,从面包车旁走了过去。
此时,面包车驾驶位又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
神色阴鸷的小个子青年和这位中年男子,看了眼从他们身边遛遛达达走过去的苏淳风,也没怎么在意——很明显,这只是一个穿着某中学校服的普通学生,周末假期回到家没事儿出来溜达着玩儿的。
“在这里行不?”中年男子问道。
“我得先看看方位……”小个子青年摆摆手,道:“你别再说话了。”
中年男子无所谓地说道:“嗨,反正也没人能听到。”
小个子青年就没再吱声,扭头神色认真地看向路对面那片偌大的荒地,以及两米多高的红砖墙圈起来的富康联合收割机代理销售处的场院及房屋,同时以常人不可察觉到的诡异步伐,在路边缓缓来回走动着。
这时候,苏淳风已然走到了路口那家“老马饭店”的门前,和正好出来倾倒废水的老板马新章闲唠起来。
马新章今年不到四十岁,二道口镇当地人,这家饭店也是他自己的家,所以看似不太红火的生意,因为无需出房租的缘故,所以收益还是不错的。他对苏淳风一家人有着极好的印象——正所谓小事观人心,今年正月十四那天,父子二人和镇长徐向东只是到饭店里坐了会儿谈了些事情,喝了两杯水而已,到最后苏淳风还给扔下二十块钱。
实在人啊!
蹲在饭店门口的台阶旁,苏淳风一边和马新章闲唠着,一边观察着不远处面包车旁的二人。
他知道,改革开放十几年来,国家经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且继续保持着稳定而快速的增长。如今正是奇门江湖复兴,奇门术士、术法都开始一点点渗透并融入社会的各行各业当中。所以现在出现术阵以及术士施术,并不奇怪。道理很简单,如果不能够拿出点儿真本事,术士凭什么让人相信?奇门江湖又凭什么复兴?
也正因为如此,苏淳风不得不多加点儿小心——有道是树大招风,家里生意这么好,如果被奇门术士给盯上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啊。
“小风,你玩儿吧,我还得回店里拾掇拾掇……”马新章笑呵呵地说道。
“哎,马叔您忙着。”苏淳风礼貌地应道。
不远处,那名青年术士已然抬手掐出怪异的指决,向四周瞄着,时而左右移动着脚步,似乎在查看合适的地形,感应附近天地灵气的波动,一边嘴唇轻动似自言自语,实则在默念着术咒。
苏淳风乐呵呵地蹲在饭店门前的台阶上看着这一幕:“是个新手啊。”
他现在可以肯定,周边庞大的风水术阵和这个青年术士无关。
而且,这位修为境界最多不过是祭符后期之境的青年术士,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就站在了一位相术高手布下的术阵之中。还在这儿信心十足认认真真地准备着施术,或者,还想要布下一个术阵吧?
这可就热闹了。
忽然,苏淳风的眼睛眯缝起来,寒芒爆射。
他看到,那名青年术士掐诀的双手,最终朝向了富康联合收割机代理销售处,久久未动。
过了一会儿,青年术士和中年男子聊了几句,然后钻进面包车。
面包车开走了。
苏淳风紧皱着双眉,起身往回走去——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个奇门江湖复兴的年代,自己家因为走在了暴富崛起的道路上,从而被术士盯上,将要成为全国上下奇门江湖复兴的大道上,一块小小的垫脚石。
这让苏淳风心中既愤怒又矛盾。
他不想涉足奇门江湖,更不想惹下江湖愁怨。但他又必须帮助家里摆脱贫穷的困境,过上更为幸福的生活。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现在,被一名术士当作其崛起的基石了。
自不量力!
苏淳风心中冷笑连连:“还真是越来越有趣,越来越热闹了。那位布下风水术阵的相术高手,不会是也在打我家这门生意的主意吧?”
不过,这个青年术士是谁?
他的背后,是否有高手撑腰,或者说……他师承何处?
在苏淳风的记忆中,平阳市比较有名的术士他都知道,但对这名面色阴鸷的青年术士,却没有丝毫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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