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到了疗养院,扔下一百元就往里跑,他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梅娅娅的房间,还好,梅娅娅正躲在在床上,手上打着吊瓶。
曲朗终于松了一口气,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旁边的护士刚刚给她打完针,推着咣咣响的车子去了另一个房间。
曲朗没有力气去医生办公室,电话此时又响了,是夏一航。
夏一航:“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你应该到了吧?”
“你呢?怎么没过来?”曲朗在等夏一航。
“你真的忘记了,我现在不在本市,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去外省,大约后天才能回来,到底怎么一回事?危险期过了吗?”
曲朗这才想起夏一航走的时候确实跟他说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应该没问题了,我现在就在她身边,她睡了。”
夏一航特别无奈地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不仅走不开,而且连电话也不能再打了。”
曲朗立刻理解地说:“明白了,有空再说,我把情况在微信上跟你一一说明,你不用担心了。”
曲朗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走向医生办公室。
医生好像正等着他一样说:“她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了,我觉得她是想起过去的一切了,不然她不会如此反常,我们现在只能靠药物和镇定剂来控制她,你们最好来一个人吧,要不……要不就雇一个护工吧,如果不是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她,这样的事还会出现。”
“到底怎么一回事?”曲朗问。
“我也是听护士小陈说的,她昨天晚上十点,给她吃了药,看着她睡下才离开,谁知道,这些天她根本就没好好睡过,人一起她就起来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藏了一个玻璃的碎片,你不知道,她划下去的心有多坚定……”
曲朗听了不寒而栗,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创口真的太深了,要不是小陈临睡觉之前又来检查一遍,还不知道能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我现在想想都害怕。
你们是大学的同学,她原来也是这么固执吗?她到底遭受到了怎样的打击?抢救过来后,她一言不发,无论我们问什么她都不说话,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一定要有人护在她身边。”
曲朗点头说:“放心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