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的脑子里不断闪现申宏江临死之前所有的举动,江盼说他喝了半瓶酒,酒量不算太好的他,应该是到量了,但他还能清醒地做完这一切,实在让人想不通。
屋子里没有任何有人的迹象,除了江盼就是他了,而且门窗完好,没有一处有破坏的痕迹,也排除了有人进屋作案的可能。
曲朗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小宁说:“你随便一点,我好好看看,不明白的地方问你。”曲朗看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感觉不太舒服。
小宁是个年轻的刑警,他还以为曲朗跟他客气呢,说:“没事,你不知道的地方就问我,我来现场算这次第四次了。”
曲朗笑笑,什么也没说,小宁自己回到客厅了。
曲朗一遍又一遍检查着有可能遗漏的地方,他把屋子里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在卧室的抽屉里,曲朗发现了一副眼镜,这是一副太阳镜,而且很显然不是女性的眼镜,申宏江是个近视眼,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就带着一副近视镜。
曲朗拿起幅眼镜,发现还是某品牌的,申宏江为人低调,虽然老婆是生意人,他的条件也不比别人差,但他身上的衣着用朴素来形容也不为过,曲朗将眼镜揣入怀里,他又仔仔细细查了三遍,并在卫生间里,拿走了男人用的剃刀之类的男性用品。
曲朗出来的时候才问小宁说:“那封遗书在什么地方,我能看看吗?”
“行,我们楚队说了,给你行方便。”
曲朗跟着他回了警队,楚军这时候也回来了,他摘下帽子,冲着曲朗笑问:“查出什么了?我天天办案,但就是不知道大侦探是如何办案的,今天要开开眼界。”
曲朗早就习惯了人们对他的误解,笑笑没说什么,楚军冲曲朗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方便,但你掌握了什么,必须跟我汇报,咱们必须互通有无,这样才是君子所为。”
曲朗点头。
楚军让小宁将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说有什么事就在那里办吧,他一天天的不着家,如果不习惯也可以去小会议室,他还说自己的会议室很少用,他说我们喜欢下去调查,开会之类的最没意义……
曲朗选择了会议室,他有点受不了楚军对他的好奇,一个大男人总是好奇他做什么,也让他觉得挺奇怪的。
曲朗进了会议室,拿出现场资料又详细地看了好几遍,又把遗书拿出来看了几遍,字迹就不用想了,肯定是申宏江的,就冲这封遗书,定他是自杀应该是说的过去的,但连楚军他们都不信,就别说在此之前发生这么多事的曲朗了。
遗书:
我不想活了。
死有什么可怕,总比那些流言蜚语清静吧?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死了干净!
曲朗反复看只有这么几个字的遗书,觉得也有些不对劲,这不像一个深思熟虑的人写的,更不像在酒后意气用气写的,反倒有点像……像什么,他现在也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