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山暴跳如雷地说:“我有什么问题?我是能杀林森还是潘五岳?”
曲朗说:“我没说你杀他们,是让你配合我做调查,你是知情人之一,留下你也是应该的。”
涂一山知道,曲朗也是个太极高手,说这些都没用,就问:“说吧,今天又有什么问题,我现在百分百地配合你,如果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是不是能放我出去?”
“当然了。”
“我是说出这个山庄。”
“这个……我说不准,也要看你的态度,要是你说的话有用,能直接断了这个案子,也不是没可能。”
涂一山这个气呀,好像一击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曲朗拿出资料,放在小桌子上,刚才还温和的脸立刻紧绷起来,严厉地问:“你知道林森有病吗?”
“有病?什么病?”涂一山第一反应很真实,他没有一丝惊异,说明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却装不知道,学过心理学的曲朗,一定能看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他都多大了,能没病?头疼脑热几乎天天有,这几年频繁了些,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他没有致命的病吗?”
“他心脏不高,血压也高,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有癌症,而且是晚期。”
曲朗的话好像一个炸雷,把涂一山炸得晕头转向,他不解地问:“真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天天跟他在一起,有时去医院也是我陪着他,我可不知道他有什么癌症,对了,是什么癌?”
“肺癌。”
涂一山有些明白了一样,噢了一声说:“怪不得他总是咳嗽,我问他,他说感冒之类的话,我曾经给他找过偏方,别人吃了都有用,唯独他……”
“你们的感情……很好。”曲朗想说特别好,又觉得不妥。
“这个……自然。”他说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涂一山与林森的关系挺复杂的。
涂一山有个情人,在一起三年多了,而她的哥哥就是涂一山。
情人之间在一起,难免有很多矛盾,林森这人又不是一个喜欢长久与女人厮混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与涂一山脾气相投,他们早就结束了。
早结束晚结束,终究还是结束了。
但涂一山与林森的友谊却一直保持了下来,涂一山这人特别会来事,对人情事故及有眼力,妹妹与林森分道扬镳之后,他再没提妹妹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