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是在沈阳读的,毕业之后就去了沈阳的一家大公司,在给公司做翻译的时候,碰上了谈判的潘五岳,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
这种偶遇不是人为所能造成的,而且当时他就看中了我的能力,我当然没想过要跳槽,公司待我不薄。
但他找猎头公司一个劲地挖我,说他身边就缺一个这样的人,可能当天我的表现让他很是欣赏,在他第三次找我的时候,我就动心了,他给了我三倍于这家公司的薪水,最重要的是他还承诺给我公司为高级人才准备的公寓。
我在沈阳无亲无故,只有几个要好的同学,我住在与同学一起租的房子里,一张一米五的床上我们住了三个人。
我们每天都用石头、剪刀、步来决定胜负,负的人就睡在中间,你是不知道睡在中间有多别扭,热了无法掀开被子,冷了也没有被子的保护……
他说我可以住在公寓里十年,这一条打动了我,打动了一个没有家人的殷切期盼,我终于过来了,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友,他是上海人,我们因为性格和生活习惯不同分手了,他与潘五岳没有一点瓜葛,你说,我与他可能有什么血海深仇吗?
于顶于他是有渊源的,但我没有。
再想想出事当天,你见我的时候,我可有一丝的慌张,我那天因为睡得太死了,连习惯的晨练都没做,迷迷糊糊去了卫生间,猛然发现潘五岳,我都惊呆了,第一时间就喊了出来。
如果我是凶手,你觉得我是不是太会表演了,如果真是那样,我还在这里当什么小职员,我早去报考电影学院了,我不是金鸡百花影后,甚至能拿奥斯卡,我听说你学过心理学,我真能表现得天衣无缝吗?”
曲朗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再想想她那天的表现,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曲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墙头草一样,在于顶的供词里,自己几乎百分百的判定沈双雪注定与这个案件有关,但听了沈双雪的话,他的心开始动摇了。
他知道沈双雪一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却不想,她不是骨头,是石头。
曲朗觉得既然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就问:“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那我们就需要去核实,如果不是你,你觉得会是谁呢?”
“反正不会是林曼蒂。”沈双雪很坚实地说。
曲朗吃了一惊,觉得她最应该说的就是林曼蒂和乔兰兰,她却直接把她排除了。
“为什么?”曲朗问。
沈双雪眉头一紧说:“她对我的敌意最重,但我对她的了解很深,我在公司的两年期间,她与潘五岳的关系最为有意思。
他们算不上是情侣,但两人的界限从来都是模糊的,潘五岳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对她很好,但那种好是出于情面上的。
还有就是林曼蒂对潘五岳是有求必应,不是她有多爱潘五岳,只是她喜欢逞能,而潘五岳对她的无理要求也是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