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十丈之内,谁跑的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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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千次不变,变的是每长一岁,石锁就加大一分。与妇人抱乳猪上楼一样,天天抱,乳猪变肥猪不觉,扛着肥猪照样登楼。

曲默练的是马上功夫,腰腹与上肢力量,是为马上长兵刃筑基,与太极一样,不过是军中大枪术的空手练法。

少年军校内的击剑等具足搏击比赛,只是兴趣活动,曲默就没练过剑术,就是靠着一力降十会,决赛中被朱赤屡屡刺中,但只全力一击,就把朱赤连人带剑击飞,一把折伞一样被一剑抵腹,双脚离地,平飞跌出擂。

朱赤是简豹次子,简豹身契早还,只是念简雍收救之恩,始终未改其名,但其二子一女一直就姓本姓朱。

简豹长子朱阳,才是剑术嫡传,不是家学渊源,而是随简豹之师学艺,始终未归,学的是相里氏钜子流派剑法,也就是墨家三大流派之一,墨翟那套双手剑。

简豹都是双手直剑,而其长子学的却是双手钩镰剑,形若钩镰盾的奇兵,源自殷朝祭祀的戟型祀器,又称“殷剑”。

次子朱赤的剑法倒是家学渊源,简豹亲授,若单轮扎中扎不中,不论力气的话,剑客出身的简豹,一合或会亡于苏双之手,可三合就能扎死张世平,但一变马战骑射,张世平又能轻松虐杀简豹。

所以,非但骨骼,力气,经验等皆未定型的祖昭,曲默,朱赤一干未成年人,就是大将都有可能一个战场环境不对,一合就要阵亡。

但李轩赞同的是曲默那种习力筑基的笨功夫,对教祖昭取巧的师范实在看不上:“你这个年纪,再巧的招数有什么用?积累的下来么?军中练刺杀术,是士兵体格已经定型。水是招数,人是瓶子,瓶子改不了的时候,才求多装水。可未成年的时候,是瓶子最易伸缩的阶段,可塑性高,当重瓶,不当重水。

曲默一年复一年的在撑大瓶子,十年后就能把瓶子撑大到自身的极限。咱刚招募的新兵,入营时肺活量多在350区间,三月新兵营,可撑大到400,军中训练不断,可提升至500。

可曲默从小练武,又有训练方法,十年后肺活量可到800,战斗持续时间,爆发力,与普遍士兵相比,围着操场跑十圈就知道了。任何人都能把天差地别的区别,看个清楚分明。

你现在该撑瓶子的时候,练脚法?让你十丈之内跑的快点,是好事么?是好事,因为击剑比赛只比十丈之内,谁跑的快。

可你一上阵,要攻十丈之外之敌,溃逃时敌追杀不止十丈,你凭何不死?凭你十丈之内跑的快?”

“小仙哥哥说的有理。”

祖昭少年老成,小大人一样,深沉的一点头,又歪头想想,“可我家师范,亦是在我求肯之下,方才传我以快破巧,当不是害我。”

“确实不是害你,若你小仙哥哥猜的没错,那人一年后就会对你说,我时下跟你说的话。”

李轩点头认同,“你家师范能让你一年内专注快,以快破巧,而不提破力,就是不奢求你夺冠,存的就是让你破朱赤之念,让你坐二望一。到你得了亚军时,再教你我时下跟你说的瓶子与水的道理。

能让你季军进一步,你家师范的钱粮就没白领。能一年后再教你瓶子与水的道理,就不算教错。”

祖昭疑惑道:“那小仙哥哥为何还说我家师范是骗钱的?”

“因为那人就是骗钱的呀,是个滑头。”

马上的李轩摸了把大黑的长颈,笑道,“他能让你进一步,看到成长。又能借你再败,再教你回归正道。这都对,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其教亲子习武,可会白白浪费一年?就为了让其子看到进步,再用一年抄近路的失败,让其子退回原路,重头再来?”

“小仙哥哥的意思是,此乃小人?”祖昭小脸闪过些许恨意,“我当禀明家父,辞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你该跟你爹说,重用此人。”

李轩笑嘻嘻的,“我第二个意思呀,是你这岁数浪费一年,是冠军都弥补不回来的。且你少年老成,思虑周祥,怕是难以专注武道。你心思太杂,想的太多,我就练不了水磨功夫,怕是你也够呛。倒是理工,土木营建更适合你。”

祖昭少年心性,对近在咫尺的击剑冠军荣誉的向往,还是颇为不小,不是轻易就能被打消掉的,倒是对李轩所言的反要重用家中师范,狐疑起来:“刑师误我一年,反要重用?”

“刑?刑罚之刑,还是耳之邢?”李轩问。

“刑罚之刑。”祖昭顿了顿,“家师无字,名无字。”

“刑无字?”

李轩惊疑一声,又点点头,“怕不是匈奴郝宿王刑未央之后,就是汉地有故事之人,或许与简豹等人一般,也是有案在身的家伙,这年头流窜犯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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