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所以我把吹笛场合,更多定义在无人的地方,比如小会议室、郊区,或者住所里。而且渐渐地,我发现吹笛有了效果,至少我试着把魔鼎打开,让几只怪胎虫飞出来以后,它们对我很亲切,能围着我转上几圈。
我也不想一直怪胎虫、怪胎虫的叫着它们,太难听。就给它们起了一个新名字,叫金银虫。
这一天,我待着没事,正在省厅小会议室里吹笛子时,姜绍炎和铁驴走了进来。
我倍感意外,因为细算起来,这都多长时间了,我才见到姜绍炎的面儿。我也明白,他的回来,代表一定又有大事发生了。
我当时正吹在笛子的高音部分,我相信魔鼎里的金银虫也都听得兴致正浓呢,我不想立刻停止吹笛,不然怕这些虫宝宝难受。我一边看着姜绍炎和铁驴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一边又用眼神示意他们,等我一会儿。
我本以为他们会很好奇,我一个特案组法医,怎么会对魔鼎瞎吹笛子呢?但他俩没我想的那种反应,都默默坐在一旁。
我稍一合计,也猜明白了,他们一定事先从我师父那了解到一些事了。
我压着性子,不让笛音跑掉,等正常吹完后,又收起笛子和魔鼎,我收笛子的地方也方便,直接像装药一样把它放在胸囊里了。
姜绍炎先问了一句,“这些虫子听不听话?”我也不知道咋回答了,因为到现在为止,它们确实挺乖,但我没指挥过它们去什么事,不清楚它们听不听话。
姜绍炎看我表情,似乎知道答案了,他也不再问这事,又话题一转,说有新案子,马上要动身了。
我绝对有点影着了,或者说心里有个坎。我第一反应是去鬼岛。
我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摇摇头,又说,“国内特警组那么多,这次能不能换别人接手这个任务呢?”
姜绍炎跟铁驴全看着我,姜绍炎没再说啥,只是使劲搓了搓额头,而铁驴呢,接话问了句,“徒弟,你胆小了?”
我承认自己有点胆怵,但我相信,有过跟我一样经历的人,没几个会不害怕的。
我们仨稍微沉默了一小会儿,姜绍炎先打破这个僵局,他嘿嘿笑了说,“小冷,这次咱们要面对的是一个连环杀手案,你不去,这案子侦破起来很费劲的。”
我这才知道自己猜错了,而铁驴呢,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姜绍炎。
我一直以为驴哥的眼睛很小,没想到他这种瞪法,让我改变了以往的印象。
姜绍炎说让我等着,他去拿一组片子给我看看。随后他转身出去了。
既然知道不用去鬼岛,我一下也没那么害怕了,我趁空又跟铁驴念叨几句,让他先说说这案子的情况。
我发现铁驴整个人有点木讷了,跟刚进来的他完全不一个样儿,甚至都没及时回答我。
我又追问他到底咋了?他才好不容易回过神,跟我说,“他也不知道这案子具体啥情况,等姜绍炎回来再说吧。”
我也没急着再问啥了。
这么过了一刻钟,我都等的纳闷了,心说姜绍炎不就是取片子去了么?咋用这么久呢?也真禁不住我念叨,刚一想到这儿,姜绍炎抱着一个投影仪和笔记本回来了。
他让我帮忙,一起组装设备,而在这期间,姜绍炎有点心不在焉的,总像在想什么事呢。
等把设备调好后,他先播了一组图片。
不得不说,我被这组图片弄愣住了,全是一具具尸体,死法不一样,被勒死的、烧死的,刀锤砍击致死的,还有中毒而亡的。
我知道,按刚才姜绍炎强调的,这些图片里的死者都是被同一凶手所杀的,问题是,凭我当法医的经验,凶手杀人都有他惯用的手段,比如爱用刀的,往往只用刀来杀人,爱用毒的,也会把作案手法更专注于下毒上,怎么这个连环杀手,却擅长于这么多不同的手段呢?
我先说了一个疑点,这也是我想先弄明白的地方,警方目前掌握到的证据,会不会出现了差错?这根本不是同一凶手所为?
姜绍炎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他本来也这么想的,但确实证据确凿,这都是同一人做的,而且这人有个外号,叫北国第一杀手。
我留意到,铁驴看完这组片子后,是不再瞪眼睛玩了,但他整个表情都呆了,而听姜绍炎说完后,他都忍不住站了起来,喊着问,“第一杀手?我咋不知道这个人呢?”
我跟姜绍炎都看着铁驴,铁驴又眨巴眨巴眼,啊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是他!”
我被铁驴这一惊一乍的劲儿吊起了胃口,也连连追问他,“这杀手到底什么样?”
铁驴跟我详细的说了起来,我觉得这跟案件有关,就听得很详细,不过被他说完后,我简直难以相信,他说的貌似不该叫北国第一杀手了,就算称之为国内第一杀手也不过分,什么枪械炸弹,什么刀枪剑戟、斧钺刀叉啊,这杀手竟全都精通。
姜绍炎听完对铁驴的话做了补充,说他和铁驴都跟这个杀手交手过几次,只是被他狡猾溜掉了,而铁驴也因此对杀手产生了敬佩的心里,未免把他的身手夸大了许多。这次他竟然又在作案时留下了蛛丝马迹,我们就绝不能再放过他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铁驴又插话强调一句说,“徒弟,有你这个特案法医在,破这案子绝对杠杠的十拿九稳了。”
我彻底没了顾忌,也觉得事不宜迟,应该早点动身,就跟姜绍炎又问了一句,“这次去哪?”
没想到姜绍炎跟铁驴一同回了句,“海南!”
☆、第二章 奔赴海南
我一时间觉得有点不对劲,心说铁驴不是不了解这个案件么?怎么我问去哪,他却也知道案发地方呢?
我看了铁驴一眼。铁驴说完就做出一副要捂嘴巴的动作,被我这么一瞧,他又顿了一下,指着投影仪说,“这一组片子里,最后播的那个死者,周围环境很明显,就是在海南嘛。”
我刚才把注意力都放在死者伤口上了,还真没太留意这种细节,而且这片子都播完了,我也不可能为这点事,再让姜绍炎重新放一遍。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姜绍炎彻底关了投影仪,又说目前省厅这边就掌握到这点资料,想了解更多,还得等去了海南,跟那里警方碰头才行。
我们办事很效率,收拾一下就出发了。而且算起来,省厅跟海南离得很远,坐火车少说要一天多。这次我们选择了飞机。
我们的运气很好,坐的飞机刚落到海南省会海客市后,就赶上大变天了。整个天空乌云密布的。
我们先赶到一家指定的宾馆,姜绍炎让我好好在宾馆里等着,他跟铁驴先出去跟当地警方碰头,等有进一步消息了,再让我过去汇合。
我应了一声,不过自己在一个这么陌生的宾馆里住着,很不适应,尤其等到晚上后,姜绍炎跟铁驴也没任何消息,我打他俩电话,总提示接不通。
我看着窗外的天。我也知道,海客市这里靠近东南沿海,很容易遭遇台风,但今晚只是暴雨的征兆而已,我还不至于因此不敢出去而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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