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三叉戟突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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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突围现在也晚了。”

徐景哲很清楚,这样的突破计划在十天前或许还有机会,但是梅内亚姆死死抓住手上的最后几个残破的空军中队不松手,没想到中巴联队对他采取围而不打的策略,这些空军眼看着完全起不到作用,但是现在想突出来,谈何容易。大半个克什米尔都在中国空军的控制之下,即使能冲出来,还有大量的防空导弹等着他们。

有人走进来,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份机密文件放到桌子上,少将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办公室后,将文件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坐在那里很久不说话。这是从新德里城里传递出来的情报,关于印度情报局长的一些反常的通话记录,查曼大胆地使用了被俘获的电台,发送了一些奇怪的信息,似乎有什么用意。他提及第2军是属于帕斯阿德上将的军一级守备部队,其情报处主要负责收集军事情报,与反间谍单位没有太大关系,这是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如果他想警告巴基斯坦内务部队人员,为什么要提到这个单位?而第2军的各级指挥部甚至不在城里。他徐景哲首先意识到的,是敌人树倒猢狲散的形势渐渐出现了,也许这名情报局长或者别的高级军官想放弃战争了?或者至少他们希望能够留一条后路。

徐景哲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查曼之所以提到第2军,会不会正是因为该军不在新德里城内?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他实在暗示可以接触的地点,而被卡汗政府看做最后柱石的帕斯阿德上将,或许是不想打了,这很可能是他与查曼密谋的结果。

他赶紧让一名参谋进来,指出印度第二集团军的防区位置,可以看出该部队负责城北的防御,指挥部位置目前不详,但是有3至4处,通过无人机和卫星侦察后分析得到的区域,总的来说位置确实较为突出,该部队的几名指挥官都是帕斯阿德的老班底,应该与近卫联队或者人民自卫军这样死硬分子不太一样。

如果要接触一下,派谁去最合适?也许可以让那个巴基斯坦中校去试一试?如果能接触到印度陆军参谋长,那么比进行其他谍报活动都更有意义。

查曼匆匆赶到了辛格的办公室,已经有几名高官到场了。会议气氛有些僵持,似乎钱德拉刚刚与辛格又争论过了,外交部长正心不在焉地坐在一旁。会议室墙上的地图上,斯潘加将军的部队的所有番号赫然还在上面,箭头朝向敌人,大概是30个小时前的态势,看来前方的地图更新上报工作已经陷入停顿了,这当然是非常坏的苗头。

你必须必须想想办法,我们利用国际社会斡旋的机会。我们还有很多筹码。”辛格又开始讲解他的策略,总的来说,最近半年,他总是将局面看的太简单,而事实总是无情地击碎他单方面的期待。

“至少伊斯兰堡和卡拉奇还在我们手里,我们谈判的余地非常之大,前提是我们必须守住首都。”看到钱德拉不理他,他继续说了下去。辛格在国防部召开的会议,通常会稍微务实一些,他在总理府地下室里,少谈及利用国际社会和中国人沟通的话题,那样会惹恼卡汗,在卡汗看来,未将中国军队清除出国境之前,试图通过谈判终结战争的人,都是叛国者。

“恕我直言,你的想法总是太幼稚!”辛外交部长钱德拉翘着二郎腿说道,“中国人会吃定你这样一厢情愿的人,你对谈判根本没有入门。。”

“谈谈看你的看法。”辛格一面压住火,请教外交部长的意见,一面示意刚到的查曼坐在一边。

“你以为你有很多筹码,可是伊斯兰堡很快就会陷落,如果中国人想进攻,他们就能夺回来,但是他们打算不费一枪一弹地夺取该地;北方集团军已经处于物资短缺无法作战的状态,崩溃只是时间。”

“那又怎么样?梅内亚姆将军一直在准备反攻。”

“你别嘴硬,你很清楚那里是什么情况,我不懂打仗,但是我知道后勤的重要性。你刚才提到了卡拉奇,目前这才是我们唯一的筹码,需要西方介入的话,他们也会将主眼点放在那里,而不是伊斯兰堡。当然,卡汗总理的不交涉态度你很清楚,这一顽固政策是阻碍我们寻求战争体面收场的主要障碍。”

钱德拉一向谨小慎微,不过战事至此,他也不大在乎公开评价总理了,查曼知道钱德拉如今正在于美国勾勾搭搭,美国希望外交部长能够到孟买去,在关键时刻阻成一个临时政府。如今他每天几次与美国大使会面,去总理府倒是没有那么勤快了。

“你认为中国人会在那里停下脚步?”

“应该是在夺取新德里之后,毫无疑问,他们会立即扶植一个新的政府,然后寻求一种国际社会可以接受的方式,或许是几年后在联合国监督下的大选。”

“但是这不是美国人可以接受的?”

“当然不是,这也是我们目前能够与美国合作的契合点。”

“你能说的明白些吗?”

“你真是榆木脑袋,”钱德拉无所顾忌地挖苦道,“中国人希望在夺取新德里后,停止战争,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城外逼迫他们谈判,当然这需要军事上的一些有限的胜利,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军人太没用,事情何至于此?”

会场气氛再次凝重起来,一边插不上嘴的人力资源部长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想了一下,最终忍住了。

“情报局长,你有什么建议吗?”辛格打破僵局向查曼求计。

“我没什么可说的。”查曼面无表情道。

“你认为我们还能打下去吗?”辛格继续追问道。

“也许可以,也许不行,战场上的事总是很难说。”他耸了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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