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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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又去看防务了?”虞君樊伸出袖子,擦了擦古骜脸上轻薄的尘土。

“你怎么知道?”

“满面风尘。”

古骜推开了棋盘:“君樊,坐过来些。”

虞君樊轻声道:“怎么不下棋了,心不静?”说着他站起身,上前一步,挨着古骜坐下,双手合抱地揽住了古骜的腰,下巴落在了古骜的肩上,古骜道:“……奈何外面风不止。”

虞君樊收紧了手臂,道:“那这局留着下次再下也无妨。”

古骜点了点头,抬起虞君樊的脸,吻了下去。

一吻过后,虞君樊抬起眼,目光如水地看着古骜……古骜欺身上前,将他按压在榻上,再次亲吻起来……

唇舌交缠,尽是湿滑暖意……虞君樊气喘吁吁,古骜见他头发散开,望向自己的目光中,也仿佛有一丝意乱情迷……

动情之下,古骜缓缓用手解开虞君樊颈项的衣衫,虞君樊深吸了一口气,用掌心覆住了古骜的手,“……今日么?”古骜看着虞君樊,虞君樊主动吻上了古骜的唇:“……今日仓促,待此战胜了,你我同贺,岂不更好?”

古骜亲了亲虞君樊的脸:“那你何必撩拨我?”

虞君樊伸手揽住古骜的颈项,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我哪有,不过是自然而然。”

————

戎地的太阳落了下去,典不识抱着戎公主出了城,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中住了下来。帘子在他们两人身后落下,隔绝了空间。

帐外的卫兵们默默守候着。

典不识在内帷之中,已和戎公主抱作了一团。原来戎公主刚被典不识放落于地,便如野兽一般扑向典不识索吻……典不识一个侧身轻巧躲开了,戎公主一时用力太大,几乎栽了一个跟头,典不识轻而易举地便从身后束缚住了戎公主的手脚。

戎公主不喜欢受制于人的滋味,转头想夺回主导权,却发现身后的束缚冷硬如铁塔,于是戎公主有些生气地说:“没礼貌的汉人,快放开我!”

典不识把戎公主往榻上一扔:“来了老子这里,老子说了算!”

戎公主被扔在榻上,屁股摔得极疼,但她立即重整旗鼓,再次扑向典不识,这次却被典不识一把抓住了喉咙。

“……”戎公主呼吸不畅,渐渐地,她眼中的情欲消散了,一点一点地化成愤恨,眼角的魅意也随之变成了狰狞,她恶狠狠地瞪着典不识。

典不识嘿嘿地笑了一声,随即放开了戎公主的束缚,她跌落下去,捂着喉咙气喘吁吁地喘气。典不识道:“……我小时候在山上打猎的时候,野狼的神色,和你很像。我既知如何捕猎,所以你也逃不出去。”

说着,典不识从怀中拿出仇牧送的小瓶,一手捏起戎公主的下巴便灌了下去。

第136章

两个时辰过后,前来商讨如何交换田榕的使者走了一拨又一拨,他们带着使命而来,却都在帐门外停住了脚步。里面不断传来戎公主呻吟声,使者们僵着脸听了片刻后,都心领神会地默默地离开了,于是两个时辰的约定被延伸到一夜,然后又由一夜变成了一日,一日又变成了两日……从帐外依稀听去……戎公主的声音仿佛从奔放变得嘶哑,从高亢变得沉默。

中间典不识休息了数次,最终搂着早已奄奄一息的戎公主问道:“……你……呼……还行罢?”

戎公主翻着白眼,舌头仿佛不受控制地搭在唇边,张着嘴唇,只剩进气与出气了。她全身痉挛般地颤抖着,似乎听见了典不识的话,转过头来,看了典不识一眼,又一撇头迷糊了过去。

典不识拍打着她的脸:“……喂!”

没有反应,典不识拿了手边的酒,拧开盖子,泼了上去。

戎公主咳嗽了起来,进而急剧地喘息,她的眼珠归了位,继而用力抓住了典不识的手臂,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沙哑地说:“……再……再来……”

……逍遥的时光过得飞快,可在渔阳郡备战的众人可就没有这么多悠闲了。五日的期限已到,左贤王从硕方拔寨前行,十万骑兵浩浩荡荡地南下。

渔阳这边,铁浮屠日夜训练,初具战力,如今已经在平原上拉开了架势……

这一战,是古骜出戎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劲敌。不仅是渔阳、汉中、上郡翘首以盼此战的结果;天下五王与朝廷,也都派出了无数探子,游走在北地的草原之上,希望能得到此战最新的消息。

左贤王獾狁,亦曾是中原的废太子,如今正骑在马上,他穿着戎人的骑射皮甲皮袍,指着天尽头那若隐若现的阴影,对左右道:“前面,就是渔阳城了罢!”

“禀王爷,正是!”

左贤王笑道:“中原人如此不自量力,竟敢偷袭二城。如今悔之晚矣!谈笑之间,吾可令彼皆成粉末!”

左右道:“……中原连匹像样的马都没有,如何能敌王爷铁骑?更何况到时候此战大捷,王爷威震家邦,众望所归,各部推举,从今以后,定唯王爷马首是瞻,哪里还有那个躲在后面的獾狄什么事。”

左贤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稀薄的胡子:“你倒是知道我的心。此战,不仅要胜,更重要的是,扬名立威。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便是不懂这个道理啊。”

左右有人道:“他哪里比得上王爷您?”

又有人道:“他别说比不上王爷您,就是这草原上的一条狼,他也比不上。狼闻到血腥味至少会凑到跟前闻闻,可他一听说有中原人打进来了,便与王爷休战,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怯懦之人。”

还有人道:“也多亏公主从中周旋,达成停战之议……倒是公主也站在王爷您这边呢。”

左贤王哈哈一笑,快马一鞭,继续带着人马朝前奔去。视域中,渔阳城的轮廓越来越明晰了起来,草原上并没有山丘,可是千年古城渔阳却因特殊的位置,兵家必争,而在历朝历代的变迁岁月里,四周形成人为的土坡,比周围的平坦的草原略高一些。

渔阳城,就在这高地之上,从远处看去,好似镶嵌在天边一般。

距离越来越近,渔阳城历历地展现在了奔袭而来的戎骑兵眼中。只见城外早已布好了步兵战阵,约莫望去,但见黑压压的一片,兵士们身后的战旗上,皆书了一个‘古’字。

中原士兵们一个个都拿着盾牌,排成了一个方形。

在最前的一排中,盾牌被插在地上,盾牌间的缝隙中,露出一杆杆长枪。而排在后面的中原士兵,则是将盾牌顶在了头上,整个战阵仿佛一个被盾牌包围住的堡垒一般。

看到这一幕的戎人将领们,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有些轻蔑地笑了。

——相比于骑兵疾驰疆场,扬起漫天的黄沙……那布在渔阳郡城城门前四正方圆的战阵,简直显得又羸弱,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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