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刘市长继续说下去:“早些年,西大小姐在偶然间看到白家段那里风景怡人,很是欢喜,就想着在那儿造一栋别墅,闲暇时候可以来这边度度假,恰好她继母是那儿的人,这造房子的事儿就交给了她继母的两个兄弟。谁知道,她继母是个面善心狠的,见大小姐年纪小,就变着法的哄光了她的钱,还乘西家老太爷和老爷都不在家的时候把她欺负的不成样子。若不是大小姐聪明,及时通知了大公子,指不定还要吃多少苦头呢。”
“哦,竟有这样的事儿?”傅传新实在有些惊诧,莫说白家,就是西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也全靠了这位大小姐,照理说,不是该捧着供着的么?怎么反倒欺负起来了。
“可不是嘛。”刘市长有些气愤地说道:“非但如此,如今那白家兄弟还要霸占了大小姐的别墅。大公子早上派人去收房,他们硬说那房子是他们的,凶神恶煞的把人都给赶了出来,还打伤了两个人呢。”
“胡闹”傅传新算是闹明白怎么回事了,敢情这大公子是要来收拾那一家子无赖了,当即就拍了桌子说道:“在我的辖区里,竟然敢有人耍这样的横。大公子放心,有我在,绝没有人敢抢了大小姐的房子。”
齐怀渊却是低低地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的本意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我那未婚妻还小,人又是个单纯柔善的,她倒是不在乎那套房子,只是我想着,若这次不为她出头,将来只怕后患无穷。”
傅传新立刻说道:“大小姐不计较那是她大度,以德报怨,但是在我的辖区里,绝不容忍有这样的欺霸违法行为,坚决取缔,绝不姑息。”
齐怀渊微微颔首,说:“这事儿,毕竟只是我的私事,军部的人不好出面,所以,只好仰仗傅局长了。”
“哪里哪里”傅传新受宠若惊,说:“除暴安良,保护民众的财产安全,本就是我们份内的事儿。”
齐怀渊淡淡一笑,说:“如此,就先谢过傅局长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一切都必须按规定公正处理,决不可因我的身份而徇私枉法。”
“对,大公子可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刘市长在边上附和道。
“大公子果然是公正无私,令人佩服。”傅传新乘机恭维。
齐怀渊嘴角微勾,神情淡漠地低垂了眼帘,显然是不太喜欢这样的阿谀奉承。
“好,我和大公子先过去看看情况,等有人报了警,你再带人过来。”刘市长起身说道。
傅传新也立刻起身,应承道:“刘市长请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傅传新对刘市长已近感恩戴德,这个老同学一向照顾自己,视他为亲信,没想到,这次竟亲自送来了大公子这条线,若是让大公子看到自己的能力,有幸入了他的眼,那么日后加官进爵、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今天是9.18,大家喊口号:打到小日本,打倒小日本………………………………以下省略百万字。
☆、32收房冲突
齐怀渊和刘市长到白家段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一个略显苍老,但却浑厚有力的声音在叫嚷:你们这群强盗,敢抢老子的房子?啊!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白老头的大名。要惹急了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子把你们这群孙子都给捅了。
刘市长听了眉头紧蹙,怒喝道:真是个刁民。
齐怀渊却是淡淡一笑,说:跟这种人,没必要动气。说完,他打开车门,率先下车。刘市长也紧跟着了下了车,朝后头两辆车招了招手,让那几个保镖过来。这一次,齐怀渊只带了两个警卫。这帮子地痞无赖横霸一方,那都是蛮不讲理的,若是齐怀渊有个什么万一,他就是有十条命也赔不起。
齐怀渊下车,只见不远处一撞三层楼的欧式别墅前,有两拨人正对峙着,其中一拨是齐怀渊派去收房的,而另外一拨,则是白老头带着两个儿子,领了一帮小混混在那儿叫嚣。
齐怀渊的人个个西装革履,谦恭有礼,而白老头的那群人,却尽是些流里流气,形容猥琐之徒。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老先生,我们是受齐先生所托,来收回西大小姐的房子的。希望您能予以配合,不要让我们难做。”为首的一个律师温文尔雅的开口说道。
“啊呸”白老头朝他狠狠啐了一口,说:“什么西大小姐的房子,这房子明明就是我白家的。不要脸的东西,有种让齐怀渊自己来跟我说。”
白老头话音刚落,只听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蓦然响起:“你是要见我么?”
众人不约而同地朝后望去,只见一群人簇着一个年轻男子正朝这边走来。那男子身姿如松,挺拔出众,五官俊逸,帅气硬朗,只是面容冷毅沉肃,隐隐透着几分煞气。
虽然也是天子脚下,但白家段到底是乡野山村,比不得京城繁荣昌盛,人杰地灵,像这样气质出众,气势迫人的男子,委实从未见过。白老头有个大孙女名叫白妃娟的,此刻也在人群中,她一见了齐怀渊,立刻就脸红心跳,一双眼睛竟是直愣愣地盯着他猛瞧。
众人都有些被齐怀渊的气势所迫,但白老头在恒城横行多年,心中到底有些胆气。又想着他的未婚妻是自己女儿的继女,论辈分,他还得叫自己一声外公。当下也不惧怕,上前一步,说道:“你就是齐怀渊?”
刘市长命人搬了一把椅子,齐怀渊坐了,淡淡地回答:“正是。”
“那就好。”白老头吼了一嗓子,指了指那群西装革履的人,问:“我正想问问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怀渊莞尔一笑,反问道:“鸢萝是我未婚妻,我替她收回她的房子,有何不妥?”
“呸”白老头狠狠啐了一口,手点着齐怀渊说道:“青天白日的,说这话你也不怕遭雷劈,这房子是我白家的。”
刘市长当即怒了,喝道:“说话就说话,把你的手收起来。”
“呸”白老头一口大黄牙又啐了一口刘市长,“你他妈是什么东西,也来管老子的事儿。”
刘市长一尘不染的西服上溅到了点唾沫星子,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心中恨地咬牙切齿,碍着身份他不屑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刁民斗嘴,但在心底暗暗发誓,今天若不收拾了你这老家伙,我就不姓刘。
警卫给齐怀渊泡了杯茶,齐怀渊接过,优雅地呡了一口,淡声说道:“据我所知,你们一家都没什么正经营生,这栋房子造价不菲,你们哪儿来的钱?”
“我闺女给的,怎么了?”白老头想也不想就说道。
齐怀渊忍不住嘴角一勾,仰头看了看那栋房子,说:“白翠浓在西家每个月最多也就万把来块的零花,而这房子,只怕得花个几千万吧?”
“那又怎么样?”白老头理所当然地道:“我女婿是京城首富,我是他岳丈,住个几千万的房子,还算是寒酸的了。”
齐怀渊眼底划过一抹冷笑,朝边上的一人瞥了一眼,那人会意,上前一步说道:“据我们调查得知,西老爷从没有给过你几千万造房子,那些钱,都是西夫人从西大小姐的存款中私自挪用的。”
白老头心中一凛,他当然知道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但是心中却仍只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很理直气壮,吊着眉头说:“那又怎么样?我女儿教养了她那么多年,她连一声外公都没叫过我,我花她几个钱又算得了什么?莫说是这栋房子,就算是我要住到他们西家去,她也不敢说个不字。”白翠浓平日里回家,没少跟他们说起那个继女,他们都知道,那西鸢萝是个单纯没脑子的,被他女儿拿捏地团团转。所以此刻才会说出这么嚣张的话来。
“对,我妹妹抚养了西鸢萝那么多年,而我们是他的外公跟舅舅,她对我们理应有赡养义务。”白老头的大儿子仗着他老爹的气势,也在边上叫嚣道。他读过几年书,自觉说话高人一等,因此显得有些洋洋得意。
齐怀渊摸摸鼻子,心中默叹,果然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所向无敌啊!想来他们是还不知道前些日子白翠浓曾被赶出西家的事儿吧。
他已经没了和他们说话的兴趣。对着人群中刚刚为首的那名男子叫了一声:“陈律师。”
陈律师会意,点点头,走到白家人面前,说道:“根据法律规定,继父母和继子女之间存在义务和权利,如果继父母对继子女有形成抚养关系,那么继子女对继父母也有赡养义务。”
律师的话,让白家父子非常得意。白翠浓抚养西鸢萝多年,可不就是有抚养关系了么?
但是他们显然高兴地太早了。陈律师接着说道:“但所谓的赡养义务,是在继父母丧失劳动能力且无固定经济来源的情况下所该履行的义务,目前西夫人身体康健,且西家每月都有提供固定的金额给西夫人,在这种情况,西小姐根本无需履行赡养义务。而且,就算将来有朝一日,西小姐必须履行赡养义务,也只是针对西夫人一人,而非白老先生一家。”
陈律师长篇大论,听得白老头一家一愣一愣地。只听那律师又接着说:“还有,西夫人先前对西大小姐有苛刻虐待行为,我们已经备案,不日就会向法院起诉,正式解除西夫人和西大小姐两人之间的抚养关系。至于西夫人私自挪用西大小姐的钱,因金额巨大,已构成诈骗罪,我们也会向法院提出诉讼。”
白老头一家子就没几个文化人,哪里听得懂这长篇大论,一时不免有些云里雾里。白老头大儿子脾气火爆,当下就爆发了,大嚷道:“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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